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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的词语神经质

(2016-04-15 10: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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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佛洛伊德说:作家离精神病仅一步之遥。让-保罗·萨特便是佛爷精分旗下坚定而伟大的一员,这位带有强烈“语言神经质”的作家,用魔鬼与上帝交叉赐予的灵感,写下了永远纠缠人类的词语。作家就是苦役犯,而且文了身,一路在语言的流放中踏破红尘。萨特,作为一个焦灼的“语言终结者”,当词语发出凌厉的尖叫,内心便有悲绝的回声,所以他在极为阴沉的语境中写下《词语》这本书。

       他说:一天不写作,伤口就会发痛;但如果写得过于随便,伤口也会发痛。所以,让-保罗的一生时刻纠结在语言的连环结中,甚至为了解开其中某个死结,不惜让手指浸出了血。于是,在1980年4月15日当地时间晚9时,肺水肿夺走了这位杰出的存在主义者的生命,他的词语也化作一缕青烟,飘入万物之灵。在萨特瞑目的那一刻,是语言为他送葬,还是他直接把词语送进坟墓,抑或在墓穴中萨特还在抚弄着文字的骸骨?

       这样一个让-保罗,在36年前的巴黎春天逝去,关闭了强大而焦虑的“人类的良心”。在“存在与虚无”中,造就一具虚无的魅影;在“存在先于选择”中,伫立冥间御阴风而行;在“他人即地狱”中,沿九幽十八狱拾级而上;在“自我的超越性”中,让消失的自我在魂灵中若隐若现。总之,不在的萨特,似乎还是那么明晃晃地存在,嘴中像在幽幽默念——我们的出生是荒谬,我们的死亡也是荒谬。

       希腊超现实主义诗人埃利蒂斯说:在我的语言之乡,忧愁叫作发光体。而在萨特的词语王国,他不得不得不用灵魂碾压肉体来寻找词语的突破口。作为一个天生的语言布道者,词语的牧师,萨特打小就噙着文字的奶水长大,在童年时代就把自己独自封闭在远离尘嚣的文化宫殿。幼小的他在被语言的一阵拍打中,脑洞大开,竟然悟出了词语的超时间性。于是在词语广袤而深邃的境界中,萨特像只小鸟在风中欢快飞翔,拥有了渊博的知识、激发出丰富的想象力、练就了剑客的敏捷和智者的思辨。

       萨特所谓的“词语一生”,可以理解为——开始是对词语的掠夺,继而是对词语的征服,而后发展到对词语的崇拜,并将词语确立为自己的上帝,但当他发现自己患有严重的“文学神经症”之后,又试图抛弃和打碎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词语大厦,甚至厌恶词语对词语进行追究——我竟为了一个非我同类的女人糟蹋了我的一生!如此复杂矛盾的心理,让萨特在词语的“双面刃”上,左挨一拉右挨一刺,词锋很容易划伤那些语言狂人。但是即便被语言弄伤,萨特依然顽强地带着词语的血滴,迈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步,孤身闯入词语梦幻式的永恒。让-保罗将生命终结在词语中,为词语而存在的他,或许就是“存在先于选择”最完美的阐释。

       萨特说:我的生活是从书开始,它无疑将以书结束。因之,书中的每个词语,是他的每个细胞,所以萨特的每个汗毛孔能放出词语之光,他的呼吸中都带有语言的风向,他突起的鸡皮疙瘩上布有文字的颗粒。一切在于词语本身的魅力,一切又在于面对险恶的现实,不得不回到词语本身,回到词语便回到想象。所以,萨特在词语中获得了所需要的一切——必然性、永恒性和存在的理由,这导致他坚定地认为:我生来就是写作的!

       对语言丧心病狂的追求,必然使萨特具有“词语神经质”这一极端特征。正如他在《词语》一书中写道:作为一个独断主义者,我除了不怀疑我是怀疑的选民,其余的一切我都怀疑;我一手在建立,一手又在摧毁,我把焦虑不安看作是我的安全保证,在这方面我是幸福的。我唯一做到的事情,就是赤手空拳、两袖清风地通过我的工作和真诚来拯救我自己。我一无装备,二无工具,我以我的全部力量去拯救我的一切。让-保罗·萨特将词语当作物语来迷恋,他说——作为修辞学家,我只爱词语,用语句在蓝色织成的天幕下树立起教堂……

       存在是阴郁的,苦恼的,自己妨碍自己——所以萨特要用语言释放自我,建立一个疯狂极端的词语序列。在他矮小的身躯中,迸发着巨大的修辞能量,这能量让他在白热的写作氛围中逆天爆种——我自以为献身文学,实际上却奉命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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