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方云动,八面来风,正萧瑟,一片心胸。
久疏战阵,许久未动骰子,那一晚在“佛头”,跟一位松花江畔的女子,战罢十二轮骰子,竟然十二连败。想当初,宋高宗也不过十二道金牌召岳鹏举班师,如今我怎会在骰坛连遭弱女子十二挫?
不日移尊MIX,骰风浩荡,荡气回肠,在中戏各类女生轮番冲击之下,在下岿然不动,一雪前耻。要“四个一”有“四个一”,冲“八个六”出“八个六”,端的是命犯桃花红胜火,春来酒水绿如蓝,能不忆红颜?
那中戏戏文女生跃上骰坛,手挥“芝华士骰盅”一声断喝:别来操蛋事。我赶紧跟:语罢闻骰盅。然后我的“百龄坛净饮”直奔她的“黑方脉动”,强强碰撞,才叫撞杯。于是我也一声断喝,没喝断东大桥,倒把工体过街天桥喝得忽悠颤了一下。
我吼:我拿骰子赌明天!她吼:你用牛逼换此生!然后我们食指中指分开指向对方:耶……
俄顷,一位以裸肩赤背示人的窈窕女子杀进场内,逢酒就喝,见烟就抽,举骰就摇,见舞就蹦。一打听芳龄,居然是二八点五,生于一九八八,才十七。好个有志不在年高,没志专混夜店。我摇骰疾进,迎住抹胸女子犀利的骰锋,送出一首史达祖的《玉蝴蝶》:故园晚,强留诗酒,新雁远,不致寒暄,隔苍烟,楚香罗袖,谁伴婵娟?88后女孩说:诗词我不灵,歌词我还成,你的望远镜望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单,太平洋的潮水跟着地球来回旋转,我会耐心的等,等你有一天靠岸。
这一晚,我好像没干别的,只在“耶”……但我又一想,我1959,你1988,我还靠岸呢?早被惊涛拍了岸!
然后去了趟洗手间,一边走肾一边跟服务生聊。我问服务生:你应该没我大吧?服务生说:我63的,老哥您呢?我说我59的。服务生直惊讶,59还……我说59怎么了?59也是人那,59也得有人生啊,59也得出来混呀,59也得给63小费呀!
回到MIX包间,我把手指在眼前一划: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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