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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也有今天
(2014-05-19 11:03:37)

1998年秋天我离婚时,一个住在满园春色关不住,只能关在中关村的女孩披星戴月,直扎三里屯。她手携十束野百合,把野百合往三里屯52号的吧台上一扔:仙儿,野百合也有秋天,你也有今天,你说,咱怎么喝!我说:别乘虚而入,我虽然没媳妇了,但还没虚到那份儿上,即使真虚到那份儿上,我还能说两句实话。妹妹问:你想说什么实话?我说:别以为你送我野百合,我就能跟你野合。
这都是老话,现在说起来有点像废话,但是我某天突然打开日兰的《百合飞鸟女演员》,心灵就一个趔趄。日兰是谁?日兰就是“存在之父”克尔凯郭尔。曾经在上海滩汹涌的“撒娇派”诗人京不特,为我们翻译了日兰的《百合飞鸟女演员》,让我想起1998年离婚时在三里屯遇见的“百合飞鸟女愤青”。
我们还是按照1985年在北京沙滩“都乐书屋”PK哲学的习惯,称呼日兰为克尔凯郭尔吧。当时“一斯双尔”的大名,至尽仍在沙滩的上空回响——雅斯贝尔斯、克尔凯郭尔、海德格尔。虽然,当时是让—保尔·萨特率先刺穿我们的“哲学神经”,但我们就想看看萨特的幕后还有没有高手,一掀帘子果然有,于是我们直奔克尔凯郭尔。
原野里的百合和天空下的飞鸟,这是克尔凯郭尔存在模本中的两大元素。看田野的百合,它们不工作、不纺织,但克尔凯郭尔告之众生:即使是所罗门最荣耀的时刻,服饰尚不及这些百合花之一。看天上的飞鸟,它们不播种、不收割、不储存,而你们在天之父喂养它们。
观看天空的飞鸟,注目原野的百合。这是一种存在主义的直击!有工夫窥测别人的隐私,还不如在对飞鸟和百合的静观默省中净化心灵呢,要不你怎么老没心灵!
飞鸟,在空气之上,因为它比空气还轻。百合,幸福地爱上自己,断然在自己这里划上句号。人生就像飞鸟与百合一样,自高自恋。你要不自高,谁都把你往地狱里打;你要不自恋,这辈子也没人恋你!所以克尔凯郭尔的后继者萨特说:存在先于选择。你都不存在,还选择个屁!
记得20多年前,我们老跟哲学女青年争论:存在与虚无,存在与时间。回到798一上班,满脑子就是存在、虚无、时间。中午食堂一开饭,带着65后的女工(1985年那时,我带65后的女工还算与时俱进吧),到798食堂,现在的Yan
Club一掏饭票,绝对就是男人、女人、红烧肉。等下了班,在大山子一带小饭馆继续叫酒,那就是男女、红烧肉、二锅头。要不北京的女人都挺二呢,打小就被二锅头二着。
我觉得,克尔凯郭尔这姿势够难拿,从飞鸟、百合的大自然,一下奔到女演员身上,的确有如许轻功。不过,克尔凯郭尔从艺术流程的角度出发,特别让女人容易惨烈。他有一句话让我铭心刻骨:十四年过去了,她三十一岁了。真是,20年前很多跟我们混的诗歌女青年,现在已经不止三十一岁了。关键是作为存在主义老大的克尔凯郭尔在后面还加上一句:让我来提示这一时光的流逝。我到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波伏瓦会被萨特一击而晕?
野百合不愧也有今天,这是太隆重的今天了。
后来我见到译者京不特的哥们张广天,我放言:大仙、张广天、京不特,必须在一起喝一个,为了“百合飞鸟女演员”,最后看谁逮着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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