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cargo，跟一帮女孩玩789，在“醉与罚”中，喝“橙与涡”（诚挚福特佳）。
    789老围着我转，越玩越弱智，我就转到别桌跟女孩聊天。一打听，两个女孩是86后，一个学经济管理，一个学新闻，但上了不到一年，就辍学了。
    我问她们为什么辍学？她们说大学没劲，学的东西特不靠谱，以后混社会也用不上，不如早出来混。我说：那你们肯定是北京的，也只有北京姑娘敢这么造。她们说：当然了，我们老爸特支持我们，与其跟大学里耽误青春，不如早把青春献给社会。我一听就兴奋：来，喝酒！多大点儿知识呀，至于跑大学去学么？社会就是最好的大学，人生就是最好的课堂。姑娘们说：本来以为大学挺有知识，一上了才知道，都是些不靠谱的知识。说着说着，又进来两个女孩，我赶紧问：你们是不是也辍学了。她们说：我们坚持到毕业，但四年去学校的次数还没我们的生日多……
    20年前，我在报纸编文学作品版，发一些中学生和大学生的诗歌。某天收到一个字迹娟秀的北大女生的小诗，就写信回复：来稿已录用，你不是中文系的吧？后来跟这位北大女生认识了，她说：你一眼看出我不是中文系的，我就觉得遇到知音了。我说：看你的文笔，绝对不像中文系的，没一点中文的矫情。她说：干嘛要学中文系，中文还用学吗？
    的确，在九十年代前后，我特瞧不上学中文的，中文是母语，如果你连母语还得学，那你几乎就学不会别的了。我也是学中文的，不过学的是大专，上第一堂课的时候，我找到班主任，把我写的诗词歌赋展给她看，然后说：老师，咱毕业前见，行吗？老师拿着我的习作说：你不应该考大专，你应该去考大本。我说：谢谢老师的眼力，不过我这人不爱学习，人到20岁之后就不应该再学了，20岁之前基本上都学完了。
    所以，我一直对这帮85后的女孩强调——不上大学就对了，就算一个眼晕，上了大学，那也以翘课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