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女人,为了心花怒放,不惜情商怒低。心花是美丽的,心灵是自我陶醉的,心中的灵感是温婉、蓝调、感性的。情商是事故的,情绪是外在的,情感是庸俗、低劣、充满市井烟火的。要灵感不要情感。
我认识一些具有一定心灵力度的女人,她们的情感空落、空茫、空寂,甚至在已经极为狭小的情愫空间,还是一片空白。她们的容颜不算绝色也算半出色,她们的抱负不算远大也决非近在咫尺,她们在情商的范畴一无所有,妹妹每每被击溃。但在情商之外,她们有着不可摇撼的内心世界,有着一道孤绝的风景,有着一面凄艳的战旗。
情商是对世俗的综合把握,是对各种人际关系的平衡,是对事物环节的妥善衔接,是对生存矛盾的巧妙化解。这的确是她们的弱项,因为她们只属于自我王国,对外界有天生的抗拒力,有一种箴言式的排斥。美国修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诗一定能挽起她们的心灵: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然后把门紧紧关闭。
在人类普遍庸俗的年代,她们未尝不想合污,但那道闸门坚如磐石,死活不让她们流入污水之中。或许她们觉得同流合污的代价太昂贵了,于是戛然而止,回归空谷幽泉。总之,这些内心高贵、情商怒低的女人,总有一种坚定的磨唧,习惯了挣扎,拴牢了心扉,上嘴唇紧咬下嘴唇,上牙紧咬下牙,然后听牙关惨烈的声音。
在情商中崩溃,带着一款自虐和一丝自残,那些风雅无助的女人,正在压迫自己最后的青春。在她们挫败的旗帜下,这未尝不是一种卓越的审美。但,这也是一种惨痛的流放。
真想让她们,把孤芳亮出来,大家一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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