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是个云水僧，久仰慧薰禅师的道风，所以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地来到禅师居住的洞窟前，说道：“末学文道，素仰禅师的高风，专程来亲近、随侍，请禅师慈悲开示！”
　　此时天色已晚，慧薰禅师就说：“天不早了，就在歇一晚上吧！”
　　第二天，文道醒来时，慧薰禅师早已起来。而且已将粥煮好了。用餐时，因为洞中没有多余的碗给文道用，慧薰禅师就随手在洞外拿了一个骷髅头骨盛粥给文道。文道踌躇着不知是否要接时，慧薰禅师说：“你无道心，不是真正为法而来。你以净秽和爱憎处事接物，如何能得道呢？”
　　对于像慧薰这样的得道禅师来说，这个世界是无净无秽、无爱无憎的——这大概也是在一些很经典的禅宗故事中，为何经常出现诸如牛粪、屎尿等常人眼中的“秽物”，例如下面这则题为“一堆牛粪”的小故事：
　　有一天，苏东坡和佛印禅师一起在打坐。苏东坡自认为修行得不错了，就问佛印禅师：“禅师您看我坐在这里像什么？”
　　佛印称赞他说：“居士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尊佛啊！”苏东坡听了心里很得意。
　　佛印这时反过来问苏东坡：“您看我坐在这里像什么？”
　　苏东坡生性幽默、诙谐，故意打趣禅师：“我觉得您的样子就像一堆牛粪！”
　　佛印听了一点儿也不生气，照样是笑嘻嘻的。
　　回到家以后，自以为占到便宜的苏东坡得意洋洋地跟家人讲起了这件事。
　　苏小妹听了之后，用嘲笑的口吻说道：“哥哥还得意呢！你输给禅师了！”
　　苏东坡说：“我怎么会输了？”
　　苏小妹说：“因为佛印禅师心中有佛，所以世间万物在他看来都是佛；而你没有修行到家，内心肮脏，所以看到禅师会想到是牛粪。”
　　苏东坡一听傻了眼，懊悔不迭，心想自己的境界还差得很远啊。
　　正像一句经典禅语所说的那样：“佛在心里，道在粪中。”

    你悟了吗？骷髅头骨盛粥，你敢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