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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庙里的冷猪肉

(2008-03-25 22:5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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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这些天,一直在了解朱彝尊的相关事迹。很小的时候,在一本叫《婉约词》的书里,读过他的几阕词。当时的另眼相看,是因为他是我们嘉兴人。后来的有一天,单位部门去海盐白塔山玩,某帅哥躺在海滩边的巨石上,撩起T恤晒太阳,然后看着蓝天白云骄傲地说:“谁说我在晒肚皮?我分明在晒我的一肚子书!”他不是这个说法的版权所有者,因为这项行为艺术的创造者和解释权也是要归朱彝尊所有的。
    然后开始知道他的更多事情。他诗词皆美,他主编《明史》,他刚正简朴,他爱书如命,他是名医后代,他是康熙老师,他是江南才子……他终身爱着他的妻妹——呵呵,现在被很多人暧昧地开着玩笑的“小姨子”。明年,是他诞生380周年,逝世300周年。
    有一天和朋友聊起古代的文人和妓女、现代的文人和妓女,感慨说:古代的文人地位高,妓女素质也高;如今的妓女素质低,文人地位也低。所以古代文人携妓游是风流雅事,如今似乎文人妓女两不屑了。对方哈哈大笑,作为文人的他,不知道是自嘲的承认了现状还是尴尬于我的胡乱发言。说到这个,是因为自己曾经很喜欢白乐天——恩,就是那个白居易,和女友聊起他仿佛说到一个相熟的朋友,只称呼他为乐天。可是有一天,我在确凿的资料里读到,白居易三年换一回家妓,(本来想说届的,但是觉得似乎不妥,因为显然他没把妓女们当回事),单如此还不足以恨,居然还到处炫耀以此为荣。这样无行的才子要活在当代,还有女人的空间吗?自己如此无赖,还要劝人家关盼盼早点为他的好友殉情。自此,我对他,就只剩下作品的印象了,再无好感可言。苏子也曾携妓游,但是他娶了朝云相伴到终,我相信他对妓女如朝云的,应该还是真正的感情。
    说那么多,是因为白天读到朱彝尊的一个故事。他一生爱着自己的妻妹,但是妻子健在,他就不能象苏子在王弗死后娶妻妹为妻,大概也不忍心让自己最爱的女子尴尬地当妾,所以他们的爱情始终是个秘密。可惜,妻妹不到30岁就死了,他在思念和痛苦中专门写了一本词集,用来表达自己的深情。书中的女子没有说明是谁,但是他的好友和弟子们都知道。在他老了的时候,他的弟子帮他整理手稿时,向他建议把这部分作品毁掉。朱彝尊的回答是:“我宁可不吃孔庙里的冷猪肉,也要把这段感情记下来!”于是有了我们今天眼前这本缠绵悱恻与他其他作品截然不同的词集。
    以前读柏杨,经常会读到他讽刺一些人一生钻营就是为了能进孔庙能吃上冷猪肉——不知道有没有小妹妹和小帅哥们不知道这一举动的意思。(解释下,就是作为受人尊敬的前辈被供在庙里,后辈们会在逢年过节时前往庙里祭拜,而这样的祭拜中肯定会有一盘猪肉。)如今读到朱彝尊的这句话,一来倍感亲切,二来很觉解气——这样的深情,比那白乐天三年换一茬妓女好过何止百倍!
    朱彝尊出生在嘉兴,老年后又回到嘉兴,那个因为他敞着肚皮晒书而得名的“曝书亭”就在嘉兴市区西南方向的王店镇。那个地方,在这个春天,我一定要去一回!朋友们,你们喜欢这位300年前的嘉兴籍的江南才子吗?嘿嘿,很期待你告诉我你听说的他的故事哦!或者,我们就一起去他的故居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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