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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起，乡村2011
(2011-12-21 16:2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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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伤不起，乡村2011
岁末已来。由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研究中心、商务印书馆、中国青年报联合发布“2011年度中国网络推介字词”评选揭晓 ，“控”和“伤不起”分别列年度国内字词首先位。但这两个词在专家的解读里似乎都与乡村无关，与农民无关，专家如此解读，是仰望星空般地解读，如果他还觉得自己双脚还站在土地上，或许他们就会低头看一眼脚下的泥土是否肥沃，农民是否艰辛。应该说，“控”是因为去年的“涨”；“伤不起”是因为前年的“被”：“被自杀”、 “被精神病”、“被艾滋”……但是如果我们是低头看乡村，就会发现今年年度汉字是为乡村和农民评选的，“控”和“伤不起”非常贴近他们的实际。
2011年12月14日人民网报道：去年10月被宣布免职的江西省宜黄县县委书记邱建国和宜黄县原县长苏建国，被证实最近分别出任抚州金巢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和抚州市公路局局长。这个消息对于公众来说的确是“伤不起”，因为公众是最不希望这样的官员复出，所以也想用心声来“控”住他们复出，但老百姓的声音总是微弱的，问题官员几乎是100%复出。公众无法“控”官员，而往往被他们“控”，甚至还要跨省抓捕那些发心声的人。
我们不会忘记钟家“伤不起”的那一幕，为了保住房子而自焚；我们不会忘记钟家姐妹去北京上访，而“控”在机场的厕所里发微博，被强制推上面包车，“控”在车内泪流满面的镜头。
对这些“控”，我们总是那么“不明真相”，去年年底死的浙江乐清上访村长钱云会，真相至今扑朔迷离，当地政府给出“交通事故”的调查结果，让所有关注此事的人们心中的阴霾依旧，脆弱的心灵经不起这样沉重的伤害。
由钱云会，我想起了另外一位姓钱的，一位老上访户，钟家的老乡(同是抚州市人)，名叫钱明奇。2011年5月26日，抚州市检察院、抚州市临川区行政中心、临川区行政中心东边区药监局旁边的马路先后发生三起爆炸。爆炸案共造成4人死亡，9人受伤。而制造这连环爆炸的人就是钱明奇，之因也是拆迁与上访。
2011年对于拆迁上访者，可用一个“控”来说，各地对进京上访者可用“严防死守”来形容，这样做北京平静了些，可钱明奇的极端行为就出现了。上访是为了诉求，解决问题，而拦截追阻上访者的“控”，让矛盾累积得更多，蓄量总有爆发时。我的堂叔洪有昌去北京上访过多次，有关部门说他反映的问题是对的，诉求是合理的，可7年过去了还是没有解决。乡里对他这个“刁民”紧盯着，让他再也去不成北京。
各地为维稳，都是“控”得比较紧的，加上又是换届选举的关键对期，官员的弦崩得更紧，稳定和安全应是“控”得更严的，但很奇怪，越这样越出“伤不起”的新闻：
2011年12月12日下午，江苏丰县首羡镇中心小学校车发生侧翻事故。13日凌晨2时许，3名学生抢救无效死亡后，遇难学生人数上升至15名，有8名伤者幸存。
2011年11月16日，甘肃正宁县幼儿园校车交通事故共造成21人遇难，其中19名为幼儿，两名分别为司机和教师。
当然，这只是“伤不起”的校车，还有“伤不起”的船，2011年9月，湖南邵阳发生沉船事故，12个学生死亡。当地政府不公布死亡学生名单，网民质疑说难道死亡的学生不止12个？
2011年，人祸多于天灾。需要追问的是，这些特大伤亡事故，为何总在乡村发生？
说到邵阳还有更“伤不起”的愤怒之事。邵阳计生部门被指强行将十余名婴幼儿抱走送入福利院，家属必须缴纳抚养费才能赎回小孩，交不起罚款的家庭，婴幼儿被以收养名义“销往”国外。尽管邵阳调查组给出的官方定论是“无抢婴、无买卖”，但这种“控”的声音，难以抹去公众的疑团和阴影。少年老成的作家蒋方舟如此说：“政府的信息封锁，让人们在所有的可能性中，选择相信最黑暗的那个。而政府，则反过来指责人们轻信谣言。对于黑暗与罪恶的狂热幻想，在公权力，是‘合理质疑’。”
那些在交通事故、沉船事故中丧生的孩子，大多数是留守孩子，他们“控”在乡村，无法和在城里打工的父母在一起。而这些父母出去打工又是为了什么？当他们的孩子离他们而去，那是怎样的伤痛？
不是说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吗？可我们为孩子都做了些什么？我再次想起那位“烧火女孩”， 在登封市告成镇竹园村刘家沟，有一个年仅8岁的小女孩刘振鹏，奶奶常年卧病在床，父亲腿有残疾不能自理，母亲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小振鹏一边努力学习，一边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撑起一个四口之家。乡亲们无不啧啧称赏：“烧火丫头” 成了全家的“顶梁柱”。(2011年6月27日大河网)在我看来，这没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那是我们的耻辱！我们曾沾沾自喜过，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有着丰厚的国家财政收入(去年财政收入超8万亿元，今年要超10万亿)，拥有 3万亿美元外汇储备。但却为何不能惠及那些苦难的家庭？面对小振鹏这样苦难的孩子，我们除了说一声“对不起”，难道不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控”，刺痛了大多数人的神经，让民众纠结于发展与生存。“伤不起”，拷问社会的责任和良知，追问着财富为何不均衡发展？
乡村有留守儿童，还有很多留守老人。这些寂寞的老人更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留守老人凄惨的死去，已经让人熟视无睹了。2011年12月2日，一篇题为《武平公务员饿死九旬老母》的帖子，被数十家网站相继转载。视频中，一位白发老太太瘦得几乎皮包骨头，躺在一张凉席上不能动弹。据发帖者称，这位老太太是福建省龙岩市武平县某局公务员钟某的母亲，因家庭纠纷，儿子将母亲活活“饿死”。在乡村饿死的老人早已不算新闻，武平九旬老人饿死成新闻，只因他儿子是公务员。
乡村那一幢幢的老屋，就像孤独老人的身影，显得孤苦伶仃。2011年3日，江西省樟树市张家山街道郭坊村上土湖村小组一幢建于解放前的老屋外墙突然倒塌，造成在墙下巷道中乘凉的8名妇女和2名儿童当场死亡，死者中年龄最大的85岁。一个村子一下死这么多人，去哪里找抬棺材的人？我老家在江西，老家把埋死人叫“上山”，需要八仙抬上山，通常八仙是壮劳力来当的。多次听乡村的老人叹息，如今农民是“忧死不忧生”，死了没人抬“上山”，这是最大的“伤不起”，我不由得想起村里形容山民命贱的俗话“坡死坡埋，沟死沟埋”！
沈从文说过：“生者不遑为死者哀，转为得休息羡，人生可悯。”这又让我想起了另一条新闻。河南信阳市光山县泼河镇72岁的老人匡元秀，设庙不供神灵奉县长，原因是她女婿无故被人用钢筋棍打断了右腿，家徒四壁的老人到处借债，已花去医疗费四万多元，现在又要做第二次手术，但昂贵的手术费至今没有筹到一分。新闻一出，“伤不起”啊！当地宣传部门却回应称此举是“人身侮辱”。老百姓的问题没有解决好，作为人民公仆的官员是愧对百姓，怎么就受了污辱呢？
最让人“伤不起”的是吴远碧那一刀。她说：“这一刀下去，好了，就不再拖累家人了；要是要了命，也就不用再拖累家人了” ……53岁的重庆农妇吴远碧因病无钱手术，赌命挥刀自剖放出腹部积水。放水之后，她只顽强地挺过了26天。这是记者的一段描述：“呼吸停止、心跳为零，剖腹取水的吴远碧终未敌过病魔。2011年6月2日21：48，市中医院重症监护室6床，在做出挥刀自剖这一惊世举动后的第26天，吴远碧的生命定格在了这一刻，不再忍受任何病痛的折磨。”看后，眼眶里再次涌出悲愤之泪，当即我在新浪微博写道：剖腹取水，吴远碧走了！悲痛涌上心头，问苍天，农民何时不再为看不起病而忧？
“伤不起”还有一根绳子。39岁的菜农韩进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古稀的双亲、两个年幼的女儿和伤心的妻子。2011年4月20日《山东商报》报道，去年韩进听信人家说养殖赚钱，他们家就借了一万块钱买了一些小羊，然后兴冲冲地盖了棚子买了饲料，本想能赚点钱供孩子上学，不料这些小羊却染上了瘟疫，顷刻之间一万元就赔光了。今年他又将家里六亩多地全都种上了卷心菜，屋漏偏遭连阴雨，卷心菜价格低迷，他死那天，卷心菜才卖8分一斤。韩进本来破碎的心再次遭到重击，最终他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
每一条生命都值得尊重，每一种悲剧都需要反刍，我們最需要反思的究竟是什么？
这又是一条剌眼，让人“伤不起”的新闻。湖北省委第六巡视组在国家级贫困县秭归巡视20余天总共花费80万元。其中，烟酒两项耗费13万余元，外出考察费中旅游费12万余元。在一个贫困县，还有多少孩子缺衣少食？在一些贫困山区的孩子连饭也吃不饱，甚至连一支铅笔也买不起……
临近年底，还有一条新闻让人 “伤不起”， 一名韩国海警因在黄海海域与中国渔民发生冲突致死。“近海无鱼”，就如同农民的庄稼地荒漠化、盐碱化一样，今后渔民靠什么吃饭？这是多重掠夺式发展，致使中国渔民“失海”。其实“失海”问题犹如中国农民“失地”问题一样，日益严峻。北宋大诗人晏殊赞歌的“神仙一曲渔家傲”，如今已成“一曲渔家悲”了。
2011年，“伤不起”的乡村，承担了太多的苦难和困惑，让人悲天悯农。
富商的地下爱人：爱的掠夺
那一夜，他为她开苞，让她成为了他的守候……
那一晚，她走进706房间，开始了她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那一次，他与她相遇，他把她变成了家族的“代孕母亲”……
那一天，她将计就计，投怀送报，成为了他的政治情人……
且看富商、权贵们的地下爱人如何演绎情感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