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梦中的呢喃

林海峰作品 http://www.jkgl88.com/UploadFile/indeximg/2011/3-15/20113151053332186535.png

如果，生命是一个产品，那么，什么是它的原材料？是一日三餐里的营养，还是，散落在大脑深处的记忆碎片？

那些碎片里，依稀零落的，究竟是生命的收藏，还是，信号微弱的电波？

很难说你究竟可以获得什么，那些让你痛苦的，让你得意的，和让你萌生爱恋的，都是记忆里的碎片。没有人知道那些碎片还剩下什么，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形式再度出现，被用来组成，我们人生的画卷。

你在记忆的第几层？那一段年少的爱情，为何偶尔还会出现在脑海？为何早已经失去音讯的你，依然会在我的梦里？为何醒来之后，依然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我能够为生命画一幅画么？如果画，是否要用贴片的形式来完成？我是完整的么？亦或我的生命，也只是这些残片？那么，我的残骸呢？

每一段过去的时光，无论是欢乐、动人、还是平常，都成了记忆。无论喜欢不喜欢，都以自己的形式记忆。似乎并没有经过选择，又似乎经过了精心的选择，我甚至不知道谁在作主？甚至不知道谁在跳舞？甚至不知道那个正在说话的我，是否是我在作主！生命，就这样被无数的灵魂占据，各自在里面战斗着，一旦获胜，就出来作主！

我的器官，是谁的城堡？我的生命，是谁在指挥？上帝如果在看，他看到的是我，还是我躯体内数不清的灵魂。当你爱上我，你带走了我，当我爱上你，你居住在我的心海里。

每一滴水珠，都有自己的声音么？每一滴海水，都自己作主么？每一片大海，都记得那滴水珠么？每一个细胞都被不同的灵魂占据么？

从飞机上看天空，看云层，就看到那片片的云彩都仿佛有自己的歌，有自己的恋曲。我不知道，每当雨水落下，它们究竟是相同的，还是决然不同的生命？它们入了大地，进入树根，转入树叶，就在那里居住，是否它们是从天际下来旅行，在树叶的末梢，我看到它们俏皮的容颜。

每一片树叶都有自己的故事么？它们是否也彼此恋爱？那一片空中落下的树叶，是否为了恋情，不惜随着风儿为它的爱侣跳了个舞蹈，从此埋入大地，再去守候那千年的轮回？

你是我的爱，还是那日夜的纠缠？你何以未经允许，就占据了我的地盘？为何让我朝思暮想，为何令我百转回肠，为何一年都还有个四季，而你却霸占了我的思念，让我无处可藏？

阳光是谁的孩子？为何也破碎了来到人间，为何独自在那里歌唱，为何就这样破碎了，还闪闪发光？你也是他们的灵魂聚集在一起的歌唱么？你也是寂寞孤独，寻找碎片的另外片段？

童年的时光，我该留下谁的影子？如果故事，是我的一半，为何我不是故事的主人？为何那些片片的记忆，在那里随处游荡，以至于深夜里，都可以自作主张？为何睡梦里，跳出来作乱？我悄悄地东张西望，寻找你落脚的地方。

整座山，都无法将你埋葬！山谷里的清泉，带着你一起流淌。我想把你放在某个地方，送给你湖畔，送给你青山，而你，还是那样不依不饶，在我的生命里，自由地欢唱。

你就这样，牢牢地占据了地盘。在我的生命里徜徉。在我的记忆里，构建属于你的梦想，不去理会我的彷徨。

我才知道，我白忙了一场，最终从海里捧起了一堆浪花。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你却拥有了如此坚固的楼房，任岁月风雨飘摇，你在那里自作主张，包揽了我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