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樵来也
(2009-09-14 22:2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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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哑樵百姓故事杂谈 |
分类: 今日记事 |
在师大北门斜对面的教育宾馆安顿下来,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一路鞍马劳顿的哑樵虽然困倦,却并没有立刻入睡。宾馆对面,就是自己的母校,17年了,17年没有踏入这片校园,如今近在咫尺,却因为时间关系,不能立刻投入到母校的怀抱,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焦虑感。
更让他感到焦虑的,是自己要见到他(她)们。这些人有些已经见过,更多的人仅仅是知道名字。半梦半醒之间,一张张非常想见面的男人女人的脸,特别是美女们那一张张活色生香的脸孔,烧灼着哑樵的神经,使他不能够立刻睡去。
天亮了,哑樵却沉沉睡去,嘴角挂着微笑,偶尔,嘴角还会向上翘起,拉动着脸部的神经,产生了笑意。我们不能够进入他的梦境,当然也无法知道这个时侯的哑樵梦见了什么。不过凭着一种对远行者心理的感知,我们可以判断出,他梦见了相见的人,而且,一定是个女人,因为,对于哑樵这样的男人来说,在呼市的他的任何男性朋友,都不可能令他在睡梦中笑出来。
是手机的短信铃音将哑樵从梦境中拉了出来。睁开眼睛的前一瞬间,哑樵心里稍稍有些不快:梦境里,人和人恰到好处,再有一分钟,哪怕是三十秒,自己就可以心满意足了。当哑樵朦胧间拿过手机,看见屏幕上“自由风”三个字的时候,眼睛瞬间雪亮,抬头看了看,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很是刺眼。这时候,他的大脑一下子从梦境中完全脱离出来,飞快地在手机上回复:我在教育宾馆503房间。脑海里便是自由风的样子了。
洗漱完毕,很认真地清理了一下胡须。这副胡须是哑樵的骄傲,却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总是要花费一些时间打理,有时也因为打理胡须而误了美女的约会。哑樵的胡须只一夜间便疯长了,他是不能让它们钻出皮肤太长的,那样会抢了两个颇具特色的酒窝的镜头。等到他再次坐在床边的时候,刘春的短信也进来了,接着便是周周、淡淡的好的短信。对于刘春的短信,哑樵随意回了句:已到,你忙。而对于其他人的短信,他则根据对不同人的了解,开始遣词造句了。遣词造句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如何用不同的话对不同的人表达出几乎相同的心声。
上午8点开始,刘春便开始在办公室忙着起草借调他的单位前三季度的工作总结。刘春曾经做过两年专职秘书,按理说对于写总结应该轻车熟路,可是这次,却颇令他头疼。他到这个单位两个月,还不熟悉一些情况,不用说写总结,就是普通的情况通报,可能也会令他感到为难。还有,他离开秘书岗位已经三年了,一直做新闻,新闻和公文基本上是不搭界的文体,一下子还难以适应。既然有任务,推是推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好在有几个同事帮着他,将前三季度做得事情按照大纲的形式提供了过来。尽管如此,他还是一时难以消化理解那些大纲里所说的东西。
大约10点左右,自由风来电话,说哑樵到了,问该怎么安排。刘春说这事你说了算,对于哑樵,你比我熟悉。自由风估计心里早就有了接待方案,知道刘春抽不开身后,自行安排去了。刘春仍然忙着工作总结的事,不时有电话打进来,不时有访客推开门,刘春是大庙里借调进来的小和尚,不知道水深浅,就是打扫卫生的进来,也要打声招呼,这使他心里十分烦躁。哑樵回了短信,刘春心里担心哑樵千里迢迢来到呼市,要是落了单,岂非孤单,心里便更加烦躁起来。一边写着总结,一边惦记哑樵,以便应付身边的事务,工作效率极其低下。
中午时分,自由风打来电话,准备在西北人家请哑樵小坐,问刘春是否能过去。因为领导说下午就要将总结交到他手上,刘春告诉她,中午他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也能说很多话了。在这一个小时时间里,刘春喝了2两白酒,表达了对哑樵的欢迎之意,和淡淡的好斗了几句嘴,还和雨含和白一然匆匆一见,然后约定晚上宴请哑樵。哑樵一如四个月前的匆匆一见,谈吐雅致,笑容也雅致,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下午,哑樵有两位美女陪着去了内蒙古博物院。哑樵对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对于刘春是否相陪,却并不介意。一些历史,哑樵并不陌生,听说,哑樵在博物院观展的时候,不时地露出睹物思人的神态来。特别是在恐龙展厅,哑樵百感交集,一时忘我。刘春在烟熏火燎中继续自己的工作,却没有按时完成,被告知第二天上午交稿。这让他有了安排晚宴的时间。
晚宴依旧定在西北人家。刘春和乌力吉仓老师赶到时,出息宴席的都还没来,据传说,哑樵正在房间和两位美女聊人生谈理想、回忆过去。人们陆续来了,塞上老刀是最先来的,然后是魏术学、刘志国、杨亦武,哑樵也在周周和自由风两位美女的簇拥下,闪亮登场,脸上洋溢着光彩。刘春对哑樵当时的神采记忆深刻,并且做如下评价:绝对是在人潮人海中惊鸿一瞥便能够被定格的帅哥形象。只是,树龄多了些。
圈子里的多位美女请了假,使这场宴席破天荒地成了男人的天下。酒菜齐备,行将开席,哑樵还在不停地朝门口张望着。等刘春宣布宴席开始的时候,哑樵才收回心神,玩笑中带着艺术的不满:刘春这可不够大方了,美女都被藏了起来,看来是有所提防。刘春颇为尴尬,以往聚会,总是女多男少,偏偏哑樵来了,男人们忽然都冒出了头,除了刘利华老兄在锡盟没有来,收到邀请的竟然都来了。刘春讪讪地回答:该来的都来了。其实还有更多该来的没来呢,这话却不是此时说的。
刘春当然很清楚这样的局面该如何挽回。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该由刘春提前三杯酒。刘春的第一次提酒,敬酒词是:哑樵兄不远千里,不,千里已经很远了,哑樵兄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我代表我自己对老兄的到来表示欢迎。第一口酒尽。紧接着,刘春提第二杯酒:这杯酒是对哑樵兄表达歉意,我知道老兄千里而来,并非为了见我等须眉,可是事有凑巧,美女只来两位,是以抱歉。第三杯酒的敬酒词:今天各位男士来得如此齐全,难得如此,也算奇迹,值得庆贺。酒尽。之后,便进入其他人提酒的程序。
哑樵这一晚酒没少喝,他当然不能少喝。每个人的目光都对着他,每个人的酒杯都对着他,每个人的抒情也都对着他,他感到了这些汉子们的热情,他同时报以林海雪原血性汉子的热情。酒就这样喝多了。周周因为身体不适,中途退场,杜梅姐来了,这让哑樵多少感到些温暖。饭菜没动多少,杨亦武很少说话,边吃边喝,塞上老刀仍如往日,用自己的睿智诙谐调剂着因缺少美女而枯燥的宴席。酒过三巡,刘利华老兄从锡盟打来电话,向在座诸位问好。一场酒席渐近尾声。
酒席最终还是散了,陪哑樵去唱歌,玩一种扑克游戏,喝啤酒。哑樵喝多了,唱《滚滚长江东逝水》,颇有气概。之后的情况,被酒压抑了记忆,只是感觉很快乐。这种快乐是刘春的快乐,不知道哑樵是否有快乐的感觉,不知他是否还在耿耿于怀。
第二天中午,算是新闻阅评小组的几个朋友陪哑樵午餐,小酌了几杯。刘春仍然回去弄工作总结。晚上,淡淡的好提议,以百姓故事的名义请哑樵吃饭。这个提议很好,哑樵是百姓故事创群之初的元老,再者自从刘春不再编辑百姓故事,百姓故事圈基本上没有聚会。是晚,原班人马除了杨亦武有应酬外,其他人都在,气氛自然是其乐融融。我还有两个应酬,也都推了。
之后的两天,哑樵要和师友相聚,要见几个十几年前初识的女友,加之还有会议,刘春等便没再叨扰。
13日晚,哑樵回请,人不多,却也热闹。同时参加的还有师大中文系教授徐先生,哑樵的恩师。徐先生给大家留下很深的印象,不事张扬,不做渲染雕琢,稳稳地坐在那里,仿佛大家都是他的学生。哑樵此时恢复了夫子气质,和老师谈起诸多往事,在座的各位洗耳恭听,课堂秩序空前良好。酒跟着回忆喝光了,因为哑樵还要一早赶路,便准备散了。这时,自由风的老公恰好从包头回来,一定要请吃烧烤,补上杯酒,一行人便换了地方。自由风的老公酒量不亚于自由风,哑樵顺便又喝高了。哑樵醉酒,只是难受,却并无不良作风,这让他难免喝醉。
刘春的工作总结交差了,总算是交差了,之前很烦恶的情绪一扫而光,便也算是喝多了吧。刘春之喝多,并非是喝了多少酒,而是在别人的豪饮之下,顺便喝多了。每每如此。哑樵此来,刘春频频喝多,却也没有为拉动内需做多大贡献,至多混个头脑不清明。。
今天一早,哑樵发来短信: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个美女。刘春的回复,因为难登大雅之堂,不再重复。
此时此刻,不知声言要提高警惕的哑樵兄,是否已经醉卧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