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的外婆。瘦而干。童年那温馨而且理所当然的豆浆与幸福。我那么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我的外婆,所以我的行为她得接受。
我现在才知道我是那么爱我的外婆。
深深地把她刻在心里,一生铭记。
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什么时候守寡。我总以为我的成绩是她最大的骄傲。我也以为我帮她卷烟是她最大的乐事。她沉陷的双腮记录着岁月的沧桑,那段丰富的经历或许令她备加珍惜,然而现今我想起她时却一无所知。
村口那个女孩,漂亮,白净,我一直以为她消失是因为远嫁,后来一直见不到她,我估计她是出什么意外了。但是我一直描述那位漂亮女孩的模样,我的妈妈记不住她,我的奶奶也弄不清说的到底是谁。我开始以为这是我的幻想。
走进村口寺庙的的那条小桥,我总害怕见到那两个人,如果说让我描述他们长得什么样子我说不出来,但是见到他们我就知道,我一定是见过他们的。隐约见过那么几次,就在那个地点,不变,也不知什么原因我路过这里的时候总是步行着,而庙墙里就埋着我一根木杖。
那个奇怪的梦境里有一座固定的山。神秘而黑暗,有时会出现熟悉的人,有时会出现神幻的情节,他们自我童年起就不定时地出现在我的梦境,并且成长。我曾经以为那是我的回忆,或者那是我上辈子的回忆。
我很担心现在写下来的这些文字,立即就会成为回忆。我也很担心拍下来的DV,老年时会成为珍贵的回忆,越珍贵越述说着寂寞。我更怕现在身边的人会成为回忆,回忆说明现有的成为过去,我将不复拥有。
所以,我是那么悲伤地回忆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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