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父亲季羡林》中,季承违背了“子为父隐”的古训,写出了季羡林那些少为人知的故事以及他性格上的缺陷。在他的笔下,季羡林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一个孤独、寂寞、吝啬、无情的文人。这颠覆了季羡林在公众眼里近乎完美的大师形象,引起一片哗然。不过我觉得,讨论季承写父亲时是什么样的心态,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其实真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他写出了大师隐秘的一面,可能有点残忍、甚至有些丑陋,但只要是真实的,就是有价值的。大师也是人,不是神,有缺陷的人,才更接近真实。
因为电视剧《手机》的热播,新版《手机》如刘震云所愿,又火了起来。这使我想起2003年,小说《手机》之所以大卖,也是因冯小刚电影的缘故。我爱看《手机》,小说、电影都看过,电视剧也正在追着看,但还是觉得,小说更适合表达隐秘而复杂的内心世界。只是一想,实力派的刘震云,优势的小说,也需要借影视的东风,心里就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刘震云想让《手机》再火一把,王跃文却唯愿自己的《国画》速朽。那些隐秘的官场生态和官场人物,对于外人可能已经足够震撼,但王跃文却说,较之真实的生活,这只是冰山一角。这部曾创下两个月内再版八次的小说,当年曾直接影响了王跃文的职业前景,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却在十多年后,仍被老师郑重其事地推荐给将涉世的大学毕业生阅读,并在几乎没有什么营销噱头的情况下,登上畅销书榜——能说些什么呢?说《国画》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还是该感慨一下我们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及大众的潜在心理?
我只能一声长叹,与王跃文一样,暗觉悲凉。(李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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