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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意长篇小说《女记》印象

(2008-09-10 11:04:44)
标签:

文学

小说

女记

杨秋意

文化

分类: 文学茶座

长篇小说《女记》印象

 

                           河沙一样湿润的叙述

翻开《女记》,行云流水般的语言扑面而来,我的感觉,是用手抚摸河边的沙滩,平滑而又充满质感,瓷实而又湿润。读起来轻松而不漂浮,充满情感而又不失沉着。

《女记》的语言,应该是口语体与翻译体的完美结合。说到口语体语言,就不能不说方言。虽然,方言的使用是有争议的,但方言能突出特定的地域文化色彩,丰富作品(语言)的表现力。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当然,方言的地域限制性,也必然会产生排他作用,阻挡阅读的顺利进行。因此,如何成功地使用方言,发挥其优势,关键要看使用的程度。

《女记》在这一点上把握得很好,把方言与书面语言相结合,通篇使用这种口语式的叙述语言,间或使用修辞完美而表达准确的翻译体,使小说语言在实现与读者的亲近感的同时,也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作品叙述中少有那种传统的煽情,而是平静而沉着,舒缓而波澜不惊。下边是一段对于一个女人近乎苦难的生活叙述:

刘心香由于气愤而抗争,由于恐惧而慌乱,也由于从来没有这样的和男人离得如此之近而莫名的激动。可是此时,她长时间的反抗,已经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和徒劳。当那年轻有力的男性身体真正贴在自己身上时,那男性特有的浓厚气息,再加上此时的狂热,变得像是一张网把她紧紧地罩了起来。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再怎么抵抗,浑身就是没有一点儿力气!灯,被胡明拉灭了。悲哀,一点点地把刘心香的心儿撕碎,这疼痛令她忽略了胡明冲进她身体的疼痛。

……

如此沉着地叙述一个女孩的的灾难,显然需要冷静与耐心。这是一个作家的功夫所在,在激情澎湃的创作中,能够从感性中解脱出来,进行理性的叙述,这是非常难得的。

作者在叙述苦难的时候甚至采取了调侃的方式:

胡明恨得咬牙切齿两眼冒火,忍无可忍地顺手一掌挥过来,刘心香愣了一下,扭身把怀里的孩子往沙发上一扔,就上前应战。胡闹闹吓得哇哇大哭。胡明又是一耳光扇了过来,刘心香顾不上捂脸,毫不示弱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撕扯胡明。此时,胡明已懒得再用手了,他轻易地伸出大脚,狠命地跺在刘心香的身上。刘心香的九阴白骨爪还没抵过胡明的降龙十八掌呢,就又要接招地震山摇的铁脚功夫了,顿时,九阴白骨爪失去了真功夫,刘心香只能发出一声声凄厉无助的尖叫。她哭叫得胸腔发麻发疼,双手无力地在空中乱抓。

这种看似笑容而比哭还伤痛的灰色幽默式的叙述,着实让我们更加疼痛。

石头一样坚硬的生活

随着阅读的深入,很快就会发现,《女记》所呈现的生活,就像一块坚硬的石头,硌得读者不知道什么地方在疼痛。无论是主人公刘心香的婚姻悲剧,还是她遭遇下岗而面临的困境;无论是她从“记”以后的艰辛,还是她面临的生活拮据与情感饥渴,等等等等,给我的感觉就是疼痛!这种疼痛,不是用惊天动地的事件和曲折的故事来实现的,而是用平凡而琐碎的生活呈现出来。作者对生活的非凡洞察,让普普通通的生活变得动人而有了温度,诸多细节令读者荡气回肠,回味无穷。

刘心香这个人物,是一个矛盾体。她传统,软弱。在遭遇追求她的胡明强奸之后,除了没有反抗之外,竟是那种从一而终的观念让她选择了嫁给胡明。这注定是一个悲剧——这其中不但隐藏着中国式的没有爱情的婚姻的苦涩,还被婚前强奸的阴影所笼罩。婚后的生活充满了硝烟,充满了仇恨,最终不得不选择瓦解。在离婚后的生活中,面对感情诱惑的罂粟花,她内心是抵制的,但行动显得软弱无力,这显然是饮鸩止渴。作为一个知识女性,她肯定知道《诗经·虻》中那脍炙人口的诗句“士之耽兮,犹可说(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脱)也”。正是人性中的软弱,让刘心香陷入痛苦的泥潭而不能自拔。而刘心香的痛苦,无时不牵动着读者的心,并不得不为之疼痛。

刘心香也是现代的,坚强的。在婚姻死亡之后,她依然决然地选择离婚,对一个传统的女性来说,这无疑是现代意识的觉醒与回归。而能在离婚后的困境中主动选择下岗,并且只身到省会闯荡,更是一种现代意识的彰显。当然,她的现代性还表现在她的生活情调,还有在感情生活方面的跨越(姑且不说这种跨越对一个女性来说是害还是益)。无论是窗外雪花飘飘的咖啡厅,还是在心仪男人面前的风情浪漫;无论是买一条可心的裙子后囊中羞涩,还是对待生活的乐观态度和追求精致生活的执着,等等,都让这个传统的女人多了些许现代色彩。

刘心香的坚强无须阐释,在困境面前,她的从容不迫和敢于追求的品质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这一点,正是此作品的精髓所在。主人公充满挫折的生活道路,和她孜孜追求的人生信念,难道不是我们应该弘扬的主旋律?!

项链一样精美的结构

一个2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其布局结构雕琢得如一篇精巧的短篇,人物生活的时间跨度有数年之久,但作者把它浓缩到一个咖啡厅的几个小时。这不能不说作者匠心独具。作者用咖啡厅倾诉这根“线”,把散落的珍珠串在一起,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副美丽的项链。

而这根“线”,就是元叙述(序曲与作品中拉回咖啡厅的叙述)。元叙述的介入,不仅体现了作品的结构美,同时也体现了长篇小说的现代性。

作品的序曲,是刘心香与男编辑丁刘白在一个雪花飘撒的傍晚走进咖啡厅,故事如此展开,在刘心香的倾诉中,时空被倾诉反复颠覆,一会过去,一会现在。而刘心香对丁刘白的倾诉,构成了作品的主体部分。其间,穿插着咖啡厅的场景,让飞流直下的倾诉变得舒缓而具有节奏感。而读者在阅读中被主人公生活的沉重压迫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作者把场景拉回到咖啡厅,显然缓解了那种沉闷的压迫感。

《女记》地址:http://book.sina.com.cn/nzt/novel/lit/y/nuji/index.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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