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与三个学生相聚在一起,感觉真的太好了!三个学生当中,牟战彪一直保持联系,如今他也是我的同行,在省电视台一个栏目做制片人,应该说已经成熟了;仝守昂是去年通过牟战彪联系上了,他在郑州搞家电维修,也算是个小老板;常帅强自1989年毕业以来从来就没联系过,前天他突然打我的手机,才知道他自毕业一直在郑州,如今做钢材生意,也是个老板。
我们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喝着白酒,畅所欲言,追忆往事,慷慨万千。
我已经离开讲台17年之久,但至今我最留恋的生活还是教书的7年时光。那时候很清贫,但很充实,很快乐,很幸福!
平日里也有几个学生保持联系,但大多都失去联系,从分别到现在一直没有音讯的占绝大多数。
我投入感情最多的应该是梁村初中八九届一班。这是我教学生涯中唯一一个从初一教到初三毕业的班级,我还是班主任。总的来说,这个班的57名学生对我还算基本满意。
那时的我,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整天有用不完的精力,一心一意对我的学生。那个时候的感觉是学校给我的课太少,一周才7节课,而我除了上课,自习堂我几乎都在教室里。我那个时候的热情简直不可理喻。
昨天的三个学生都是八九届一班的。我们在一起,话特别多。
我说,那时候,几乎每一个学生都怕我。战彪是个本分学生,没有吃过我的“招”,守昂与帅强不本分,免不了要吃“招”,不过除了挨训,也就是罚他们背诵课文古诗什么的,没有更残酷的“招”。
我还向他们讲述了印象最深的一次“整治”学生,我抓到了两个在自习堂上划拳的男生,把他们叫到办公室,然后指着一小桶(比正常的桶小一些)水说:“你俩划着拳把这桶水喝完今天算没事。”然后我准备把门关上出去,又说:“如果我发现你们把水倒在地上,地上有水印儿,就再给你们弄一桶。”
我本来是想吓唬一下他们,可我出去一会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水喝得所剩无几了。当时我真有点担心他们会因为喝凉水闹肚子。好歹都是农家孩子,没有事。
仝守昂还坦白了当时搞过一次破坏。我那时为了管好班级使用了很先进的手段:让一个懂无线电的老师把一台旧收音机改造成一个两用扩音机,教室里安了小喇叭,一用是我可以在我办公室对教室喊话,二用是我把开关一搬,可以听到教室里的声音。这个小喇叭成了自习堂上喜欢说话的学生的克星。仝守昂对它也有仇恨,就趁到我办公室的时候塞到扩音机开关里一个火柴棒,但他的这次破坏让我轻而易举地排除了。
常帅强也说到当时我对他很严厉,那时他对我也很不满。
现在想来,那时候我可能有些方法有点不妥当,但我对学生是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也是因为这一点,在近二十年后很多学生说到我还不至于骂我。
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一辈子教师,守在三尺讲台,与一代一代的学生常相厮守!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