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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社友(2)

(2006-11-05 09:25:46)
分类: 中短篇小说

再一次见到平儿时,他却多了个姑娘作伴。他俩人骑着车跑了四十多里路找我。并没多大事,就是出来转转,看看老同学,告诉我他结婚了。我说你好速度,上次来还没听你说,才三个多月就结婚了。他笑笑,手一摊,用眼瞟了一下他的那位,有些羞涩地(这更表现出他的女人味)说:“我们是一见钟情,她就……”他把目光再次投向大方地坐在我床头的姑娘。那姑娘倒挺爽快,甩一甩披肩发,大大咧咧地说:“是这样,上个月县里开通讯员会,我俩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我看上了他,他也看上了我,饭后我们就走在了一起,再后来回村里开了证明信,催着与他结了婚。”

我不禁有些愕然。后来就背着那姑娘问了一通平儿。我说你们开了几天会?他说四天半。我说四天半你了解清她了吗?他说没有。我说还没了解清咋就结婚了?他说第三天那姑娘就跟他住在了一起,缠得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我说她大概看上了你是个记者。他说可能,可这姑娘确实不错。我说你咋知道她不错的?就凭长的漂亮吗?他说不光是,凭感觉。后来我无话可问了,也到了午饭时间,就提议到街上请他俩一顿,他俩就跟着我去了。

太阳喷火般宣泄着炎热,蝉在树冠上不知是痛苦还是高兴地叫着。放学的钟声刚刚敲过,学生潮水般向校院外涌动,不管是骑车的还是步行的,匆匆地动作在干燥的路面上弄起了一些尘土,叫喊声、说笑声、自行车铃声刹时充盈了静寂的校园,与蝉声上下呼应,正形成一个与往日相同的热闹非凡场面,在火一样的阳光下显现出无与伦比的活力。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些十几岁的学生都会显现出非同一般的活力来。

我和平儿及其妻子迎着学生荡起的尘土,顶着烈日向街上唯一的一家食堂走去。在很多时候,人为了吃是能做出牺牲的。我们在食堂的一间脏兮兮的小屋里坐下来,把电扇开到最快。但还是觉着慢,天尽管热,我和平儿却舍啤酒不喝而勇敢地喝白酒。我一直认为白酒的许多妙处都使啤酒望尘莫及,无法相比。点菜时,我知道“平儿”不吃肉,就让“平儿”点。平儿却不点,对着姑娘说方方你点吧。我这才知道这姑娘叫方方,后来又知道她姓常。常方方都点了些什么菜现在已记不清了,只是记得她点的多是肉类,就有一个豆腐可供平儿吃。常方方还说她爱吃肉,平儿不吃肉不像个男子汉。常方方还像男人一样喝白酒,她同我们一起喝,算起来她喝的足足有四两,却不醉,只是脸红红的,眼特亮。她跟我坐在一起聊起了她的历史,她说上高中时也爱文学,后来回到家就成了乡里的通讯员,写消息、通讯之类的东西,只是除了县广播电台偶尔用过她的稿子外,级别再高的就没有了,不像平儿,省级、市级有上百篇,还上过中央级的《中国教育报》一版呢。我说可以跟平儿学,一努力就会赶上或许超过平儿呢。我俩聊的时候,就把平儿凉在了一边。他闷闷地喝酒,后来就喝醉了,我和常方方把他扶了回来,引得我们学校好多学生像看玩把戏一样观看。

回到屋里,平儿死一样倒在床上呼呼地睡去了。此时,我借着酒楼仔细打量起平儿这位堪称漂亮的妻子:高高的个子,匀称即丰满的身躯,标准式的瓜子脸,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雪白的碎牙,最惹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多情的大眼,有一种勾人魂魄的迷人之光。她发现我在看她,向我笑笑。我赶忙移开目光,手忙脚乱地切开一个西瓜,常方方也不客气,大嘴大嘴地吃了一阵,然后就毫无顾忌地脱去衬衫,只留一个背心,大大方方地躺在了平儿身边。我只好伏在办公桌上开始午休,心中还想:这常方方刚结婚也不害羞,真够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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