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A被皮疹折磨得抓狂了,昨天,他宣布吃中药,中药可是好东西,我喜欢的了不得。
这个夏天,闷了太久,心事一件件,纷乱活跃,我拼命地用身体,感官,意识,德行等等,企图压制它,解救我,终不能够。倒是A的小小变化,带来暂时的消停和愉悦。
它先是变黑,是个有趣的举动,我也下了决心,但不能够。他变黑之后皮肤时刻如萤火虫般好看,那个颜色叫黑金,不是什么人都适合的,它有谁也不懂得的柔软,何况,还闪着光。那是人为制造的病态,私以为,黑得并不够,应该如一块闪闪发光的焦碳,可以逗弄路人,让他们当是怪物。
也许跟变黑有关,我说的是这次出疹。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病了,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身体像烤麸似的,还红了一片。它们还出奇顽固,真是太顽皮了,就是拒绝下去。我这回知道,什么叫与病魔做斗争了,有转机的病都不是病,病,就是死缠烂打,穷凶极恶。听说取回了药,要自己熬着,想象他那90平方的房间里,都是草药的味道,染到他的衣服上,手机上,明天,他要带着这种味道与我坐于人群中,可真是有趣。
我相信中医,这与我看的不多的几部医书有关,中医的缺席,实则是民族自信心的缺失。从这一点上说,A太有觉悟了,他愉悦了我,还往民族身上贴了金。呵呵!
他说,这是天大的磨难。但他的状态,却有对自己的幸灾乐祸。让我感觉,生活如果找不到新出口,就应该生一场无关痛痒的病,以减少对生命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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