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说大型油画《南京大屠杀》是李自健的成名作，有点不准。李自健早已出名，1993年我到台北，住在市美术馆招待所，他正在馆里办个展。那时还没画南京呢，留言簿上已充斥赞美、崇拜之词。他是那种写实的人物画，比方以他妻子丹慧为模特，画了一个母女系列，全球巡回展览。
　　丹慧人长得好看，诗也写得不错。我记得她出诗集比出国还早，其中有首诗，开头便是：“隔着山想你，隔着水想你，隔着皮想你。”隔山想隔水想，这都不奇；奇就奇在她可以隔着皮想，这不是一般诗人能想得出来的妙句。
　　我见过很多诗人，是没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