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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钟声敲响,学生代表急切地敲击着大门,大门打开,大家一起宣誓。这是一个仪式,是最为保守的韦尔兹里女子学院,或者披着大学外衣的优雅主妇培训中心的新学期开学仪式。而此刻已经是1953年,虽然在艾森豪威尔总统执政事情,这个国家试图将二战中走出家门的女性们重新劝说回家。《蒙娜丽莎的微笑》的导演迈克·纽威尔1942年出生在英国,他应该知道在他的孩提时代,那些年轻女性不仅在工厂里替代了上了前线的男人,而且夜里总是有很多女孩手提包带着自己的内衣,在战争期间一些道德的戒律同样被击毁。这位《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的导演试图在这部女孩子的《死亡诗社》中,继续用轻松的笔墨讲一个社会的变革。
一个波希米亚,一个从加州伯克利大学的毕业的凯瑟琳(朱丽娅·罗伯茨)前往著名的韦尔兹里女子学校教授艺术。1950年代美国社会开始大量生产一种新人类——布波族,商业电影的叙事策略很聪明地将艺术变成人物的个性标签。这位大嘴美女在第一节课放着千篇一律地流行全球各地的艺术课程上关于绘画起源的幻灯图片,那些西班牙和法国岩洞的原始绘画,底下学生倒背如流地解说着这些画面。这位大嘴的挑战者,于是在第二次上课的时,就开讲现代艺术。自然学校管理层对她说毕加索和米开朗基罗同样伟大感到光火,自然观众也很清楚地对艺术史出生了如此对应的消费观念。
在这部电影中,一个惯用的伎俩再度出场,让这位“时代先锋女性”对当时的先锋艺术发生兴趣。她带着学生去看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的作品,这位来自怀俄明的男人是二次世界大战后,新美国绘画在全球的象征物。那些女学生站在应该是1950年的《薰衣草之雾》的那幅巨大“滴画” (drip painting)作品前,一只变焦距镜头将焦点依次在她们年轻的脸上掠过,一种近似在教堂的升华油然升起,先锋艺术开始解放女性!当代艺术史上有这样的说法,波洛克的行动画派的搞法,用一种整体绘画的概念,突破了文艺复兴,突破了立体主义和抽象几何,在影片中编剧和导演用这个“行动”突破了这些为伟大领导们准备优质妻子们的五脏六腑。套用艺术史的话语,“绘画变成一种环境,一个合奏,它围绕着女生,从四面八方把她们包围起来。”
这次发生在战后的先锋解放行动让我立刻想到了一次发生在战前的先锋解放行动,那是在1912年,发生在《泰坦尼克》上,一个反叛的女子凯特·温斯莱特跨阶级的爱上迪·卡普里奥。这场爱情的原因应该是女人的反叛和男人的积极,这位女孩收藏了一位叫毕加索的人的绘画,要送给他原属于路易十六的海洋之星钻石的未婚夫认定这个家伙没有前途,但是这位女孩还是爱上了能画速写的穷小子,虽然这个小子画得速写也没有毕加索在《两个裸女》和《亚威农的少女们》的解析主义的影子。但是,对于商业电影足够清楚地让先锋艺术的“先锋”性在观众的心里留下足够对位的理解。
我有一点恍惚的是,那位《美人草》中后来出国了的画家,终究没有搞好一次先锋拯救活动,他遗留在女孩那里的是一个木刻,一只嘴唇,一只不可竖放的嘴唇,否则老太太会有接近原始艺术的想象。但是,这个女孩终究居然真的没有搭上他的车,艺术家好泡妹妹,但是能不能解放女性那就要看国情而言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