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上学季

 

 

小侄女兮兮也上学了。

上周日爷爷带她说报名，一大早起来，她把嫩手一招“上学了。再见。”

笑嘻嘻看着校车来了，自己马上爬上去，没有哭，没有吵。

看着其他门口小孩子抱着家人大腿哭得天地含悲，她就很奇怪：有车不玩，哭什么呢？

 

 

 

 

下午回来后，问她感受：上学好玩不。

好玩。

怎么好玩了。

有马马（木马）骑，有好多银，还有老C（老师）。

那你吃什么么？

吃饭饭，我说水，老C就给水我。

她喜欢吃饭泡菜水吃。

 

 

 

周末了，问，今天怎么不上学了？

老C说今天不上学。

怎么别人在上学了？

老C说今天不，上，学！

说完拖长音还嘟着嘴瞪你一眼，一下子就知道维护老C的话了。

 

 

 

 

在学校要尿尿怎么办？

我喊老C：要屙尿。

你不是会屙尿么？

是自己屙。

别人欺负你了么？

冇。

那你欺负别人了不？

冇。

那你哭了没？

冇！

然后又拖长音嘟着嘴瞪你一眼。

 

 

 

拿粉笔在地上墙上到处涂画。

见人就说：看我写字。

会认1到9，到10 的时候，就分开认：1，0。

不是1和0，是10。

是10。

再写到10，她说：1，0。

错了。

0，1.

（不带这样欺负人滴 ）

我说10，她就大声说：10！

然后又拖长音嘟着嘴瞪你一眼，妩媚一笑。

 

 

 

最擅长的是画0.

在地上墙上画了好多0.

奶奶说：都是鸡蛋，过会做给你吃。

不能吃。

怎么不能吃了？

假的。

拖长音嘟着嘴瞪你一眼。

 

 

 

写3和4总会弯弯曲曲。

写3是多拐弯几个，写4是总画反了红旗飘飘。

在0和1单纯中停留享受，不想3和4的钩钩沉沉曲曲折折，更不想10 的关系叠加强强联合。

你想捉着她嫩手教，她政治觉悟很高，生怕你抢她粉笔，一个劲小手后退。

退着退着折断了粉笔，就唧唧哼哼，拉着你的手去房间，指着高处挂着的袋子。

一看，好多笔啊。

让她选，她选长的花的，笑嘻嘻乐个不停。

然后捉着你的手，给你涂指甲。

见人就涂，在她眼中，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缤纷多姿的世界。

 

 

 

我想，这小就臭美，长大了，莫非又是一枚清新的小妖？

想着想着，她见我手没乖乖伸过去给她涂，嘟着嘴正瞪我一眼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