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三姨电话来，说爸爸眼睛病了，见光就挣不开，不停流眼泪，已有十几天了，也没什么好转，今天妈妈陪爸爸会来孝感市中心医院来检查一下的，叫我去接应照顾一下。我是自过年到现在也没回家过，当然早就说过，不是由于家乱。我欣赏一句话：可以怀古，不必怀乡。怀乡是狭隘的怀古才是博大的。青年就那么怀乡执迷于乡到了老年怎么办？用小气换来的也是小气何妨故做冷面一点？

话说我接到爸爸病了的消息后，就稍微准备前往市公汽站了。碰上小表妹，就叫她陪我一起去了。见了。爸爸妈妈都瘦了。打的去市医院。挂号。排队。检查。总算没大碍，就是麦穗之类侵入眼睛加以不注意卫生感染病菌所致。拿些眼药基本就没大关系了。医生问妈妈来这前去家乡医院就诊时用的什么药。妈妈说是眼药。五楼眼科的女老大夫脾气很好，说是什么牌子的呢。妈妈说是用水滴的眼药，滴滴的。我和小表妹笑了，我说医生那算了您重开一个药单吧那些不用了。取去麦穗。其实和我去年打工出现的情况差不多。大功告成。好了。

有个插曲：孝昌县医疗卫生保险管理委员会给全县办了个农村医疗保险什么证件，就是说你拿这个证件去医院诊病会得到优惠。但它没指明范围，所以你不知道出县后还可以用不。农人朴实，拿了那小本本说来试试，就是要收费的医生签个名字写下刚才就诊的费用数目而已。可是孝感市中心医院就诊大厅三楼的一个胖王八蛋女医生好象他老公有外遇或者她自己到了更年期似的偏不愿意画押大声说没有的事不可能。我说麻烦你签下也没损失你什么你不签那我找谁签啊上面说要收费人签的啊。女胖子脸横过去咬着牙抿着大而丑的嘴鼓兜兜的。我说上面写着收费人签个名字你不签那哪个王八蛋签啊？！她还是很拽，不做声，好像我是人她不是一样。后来她差我一毛钱，说没有零钱，这本来可以算了的，我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谅，但一想到那王八蛋的恶劣态度，我就非找她要。结果爸爸说算了不要我找麻烦要我算了。去找五楼眼科的一位刚才亲自把诊的老医生说麻烦签个字看回我们家乡能报销不，那老医生就签下名盖了章，动作漂亮，堪可服人！其实就是签个名写下数目而已，又不会克了你夫死了你全家？可是他们就是他妈妈的死脑袋！宋某人现在脾气不好了，你们王八蛋不要找骂。那女胖子的名字打印费用单子上有，单子现在不在我手头，暂且空缺下次一定补上大名。你们可以装逼当老大，但你们态度可恶，我宋某人一定声讨且谴责的！除非宋某人死了！

插曲完毕，接着叙述。

后来我和小表妹陪爸爸妈妈去天桥那的米酒店去吃饭。妈妈很客气说小表妹什么麻烦啊怎么啦怎么啦。我就说不用客气的没事的。小表妹也说和我关系很好的没事不用客气的。吃便当的时候，妈妈把荤菜使劲往小表妹和我的碗里夹，我和小表妹就使劲把它往回夹。爸爸就不管了。我们在外住惯了吃得也不是很多，他们就相对吃得较多。但这回爸爸好象吃得也不多，我就问爸爸怎么啦吃这点啊？爸爸说，刚才在汽车站等你的时候你还没来，我和你妈就在车站旁吃了碗吵粉，很好吃的，怕要住院，就吃饱点的，现在就不是很饿了。说完脸上皱纹荡开，像初秋池塘里的安静地淡开的一层层波浪。吃完后我就把右脚抬起放在椅子上支起，双手抱着它。爸爸看见了也把他的右脚支起，一只手扶着带来的草帽，一只手捏着我刚买的一瓶纯净水。妈妈吃了后，看见桌子很乱，就要来收拾桌子了，小表妹说阿姨啊你尽管坐着休息下没事的，我就说不用了别人有专人来收拾的不比家里不用你操劳的。我们在那坐着休息。坐了一下，妈妈说要走了还是走吧我也忙的，没办法我和小表妹就送走了爸妈。小表妹有事也走了。谢谢她。

老头子脾气相对比以前是好多了，但身子却江河日下了。以前的时候，老头子的身体也不是很好的，爱吸烟，冬天寒风来了的早上就会不停地咳嗽，也爱和妈妈吵下小架，现在大概是哥哥掌握经济特权，老头子势力衰落，就变乖许多了，也变得比较温顺了。而且我也长大了。妈妈也很不容易，我和哥哥小的时候吃了不吃苦受了不少闷气，近年呢也总不时染疾，苍老多了。老头子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去再好好接着生活的。送他们上车的时候，我这样想着，走入人来人往的嘈杂麻木的人群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