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一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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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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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也养成上海边遛达的习惯,有一位老人满普通的,穿着军绿色的裤子。并不知道他拿凳子做何用。不经意,我拿着本书在假石上看,当情不自禁的一个转身,看到我熟悉的那个瘦瘦的身影,正在精心为一个男子打理头发----再剪就要一毛不拔了。动作娴熟,像精心打理一个物件儿。
就这么着,一来二回我跟他熟了。见他有那么缜密的物件放在水里,很是好奇。想叫他帮我做上一回。谁知这也不是他自己DIY的,可以买到。昨儿,离开时,我看见他正在花园幽僻处理发呢,没好意思打搅。今儿见着他便问,上回我去取水,怎么回来时却不见你的影子?他说,叫我来着。
下午,神秘的他跟我说,城管每次走到那十字路口都会向左拐,这里却是个漏洞。前两天,那人的桶、工具通通没收。今儿,他呆着的地方是个桃园,在宽宽的台子上坐享其成。小风吹着,阳光隐隐约约晒着。我问他下套了么?他咪咪嘴,嗯,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半天才找着。又看到了特别亲切的白绳子。老人姓彭。
http://s12/bmiddle/490c58a3t8cc61ea7880b&690照例带着他特有的白瓶子,我探头,看见里头已有鱼影动和那翠绿的水草了。他主动打算帮我捞,我愿意自己打捞,享受这份乐趣。挑选一个最最细小的,小小心心地用手捧着,轻轻送入我顺的一个塑料杯里。我去洗手间,帮他打了些水。他说,这次听我的不再盖盖子,蔽掉好些些水。这已经是第二回下套。
我小心谨慎、慢悠悠打水而归。发现我那小杯里多了一枚金鱼草,特飘逸。在路上,我仔细端详着鱼,突然有一条桔色的映入我眼睑,令我想起了那美丽的朝霞。咦!她现在到哪儿去了?经过一番很难的辨别,终于把她轻巧地取出放入我那儿。哦!原来是条麦穗,好美丽的长鳍呵!是一条雄鱼。路途上,我就打算着把这条鱼捞出,真不忍心就叫他喂了乌龟,她满大的尽管。
在等鱼的档儿,跟他聊起来。我示意自己杯里的宝贝,肚子是桔黄色,他说,眼睛放着光。这时,我才打量起他,满精神的一个人。我说,这一条肯定是公的----漂亮。今儿运气真好。这下,我那孤独的麦穗有伴儿了。他说,大凡自然界里,亮丽的都是雄性的。我说,人类恰恰相反。快活地笑起来。他说,知足,当个乐子赏玩赏玩;每天的每天。
荡回来,走上汉白玉的拱桥,看见一个可人的东西在闪,有虾!我三五步,下了台阶。好本事呵!一个抄子就解决问题----那活泼的虾肥肥、短短的,一共两只,没好意思张嘴。灰溜溜就走了,不巧,与三轮车撞了个正着。那肥硕的大桶里,我仔细地打量。哇!出数不少。突然一阵风将我吹醒,想起头几天那个大妈的话。她们寺院放生,不是几条一袋。二三十袋鱼苗。顿觉脸火辣辣地麻----人家放生,我们捞生。不知为何,今儿的夕阳瘾很足,我看到了天边自己无地自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