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刷卡所想到的

文/墙角孤梅 2004/5/19

    中午回家，坐在公汽上。一站后，上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农村打扮，一张充满朝气的脸，一双睿智的眼睛，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放在在口袋里。
　　   
　　孩子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灵巧。我仔细看过书皮，是一本高中数奥资料，一看就知道是这孩子是一个高中学生，这几天好象在搞什么比赛，可能她就是来参赛的吧。
　　    
　　她摸出一张公汽卡，不知道怎么才能当车费用，看了好久，才问师傅该怎么办。司机是个热心场的人，说你刷一下就行了。孩子听了，用拇指和食指拈着卡，从前往后“擦”地在刷卡机划过一道直线，动作极优美，但很夸张。“当”的一声之后，孩子笑了，车上的人也笑了。但我知道大家笑的内涵不同。
　　    
　　孩子是因为来自山里，没学会用这样的卡，此时学会了城里人习惯了的动作，她当然开心哟，否则她怎么会笑得那样甜？车上的人可能笑孩子愚蠢无知吧，不然那笑声里怎么会有嘲笑的味道？
　　    
　　其实许多人评价孩子聪明与否，总是说“这孩子什么都知道，真聪明！”我认为，人的聪明程度，并不能绝对从生活见识多少方面去评判。“见多识广”，众所周知。但生活环境不一样，孩子的见识当然会有很大的不同。有些孩子几个月时就知道飞机是什么样儿，有的孩子十五六岁还没看见过汽车，你能说前者就叫聪明，后者就叫愚蠢？
　　    
　　我想那些笑这姑娘的的人应该想一想，为什么城里许多孩子知道许多课外的东西，各类明星、流行歌曲、电影、电视、甚至网络知道都很丰富，但学习成绩老上不去？原因就在于孩子生活环境好，各种媒体太诱人，使得孩子无心学习。刷卡的女孩子虽然见识远不如城里的孩子，但从她那份执着上，我们就可以知道她一定是一个爱学习的人，她的成绩一定不错。等她上了大学，有了好的条件，绝对不会比城里的孩子逊色。 

老秋附注：

    老秋认识墙角孤梅，是在红袖添香。那时候我们各自有个文集在红袖，互相欣赏文字，就熟悉了，就叫她“梅子”。后来，那里的文字慢慢被遗忘，梅子也很少去光顾。梅子是秭归人，在宜昌做教育工作。这个比老秋小两岁的妹妹，跟大诗人屈原是同乡，曾经能把整篇《离骚》背下来，老秋很是钦佩。她的文字，朴实无华，真切有情。在她的文章里，所讲的每一个故事都能打动读者心的最软处。这些旧作陆续转过来收藏，一是看着方便，二是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