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网（九）

    西北普安居一所民房的二楼，农民在自家的房屋顶上接出一层那种，陈成和刘海德喝着伊力老窖，他们之所以选中这间出租屋，三面有窗户，其中一个窗户对着街，来个警车什么的，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这酒不错，挺有劲的。”刘海德说。

    陈成端着酒杯发呆。

    “成哥，想啥呢？”

    “不好啦，要坏事。”

    “怎么了成哥，来西安这些日子挺消停啊，没有老警（警察）找我们。”刘海德吃口芥末墩，辣掉眼睛。

    陈成想起一个细节，自己的手指在弄死曹向东后拿出手套过，鼻子尖发痒挠了一下，习惯地往身边的一只柜子蹭了蹭，他说：

    “可能留下手印。”

     擦掉辣出来的眼泪，刘海德不在乎地说：“手印老警找到又能怎么地，知道是谁的呀？何况未见找得到。”

    “你的脑袋准给驴踢啦。”陈成斥打一句，“你我都进去过，指纹都存在信息库里，一对比，就没错！”

    刘海德惊大眼睛。

    “锁定我们，全市搜捕，找不到必然全国通缉，你想想，西安这地方老警特厉害，早晚一天发现我们。”

    “咋整？”刘海德遇事注意少。

    “离开西安。”

    刘德海急忙撂下酒杯。

    “干什么？”

    “离开西安啊！”

    “坐下，喝酒！”陈成喝道，“也不是马上走，想想去哪里。”

    刘德海坐下来，酒在嘴里没有以前香啦。

    “我俩去郑州。”陈成说。

    说上哪儿刘海德都跟着，他认定陈本事，跟他走没问题，你说郑州就郑州。

    “这几天你别离开窗户，西边这扇窗户重点，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就走。”陈成说。

    两名警察突然出现，刘海德喊叫：“成哥，老警！”

    床上的陈成一骨碌爬起来，凑到窗前，见街上的两名警察跟一个推车子的大妈说什么，那个大妈太胖靠那个车子支撑着身体，警察朝观察者的方向指了指，就这一指，陈成说说：“走，马上走！”

    到了西客站，他们俩才喘口气。

    “没事了吧？”刘德海说。

    “上车你装哑巴，别让人听出你东北口音。”陈成嘱咐道。

    “嗯呐。”

    火车上一夜没事，天亮到了郑州。

    “吃一品包子。”刘海德嘴馋河南的美食。

    “就认吃，我们直接买票。”陈成说。

    “咋还走啊？”

    从北京逃出来原打算在郑州落脚，到了郑州陈成改变了主意，对刘海德说：“我们去深圳，找机会去香港。”

    “大城市不安全，咱俩去广西大瑶山吧，我去过那个地方。”刘海德怀念五爪龙香鸡说。

    “到山里去没得吃没得喝的还不饿死啊！去深圳。”陈成说。

    狡猾的陈成料到他们肯定遭到通缉，进入候车室可能给网上追逃，他购票后给了刘海德一张，两人分开走，约定火车上见面。令他们想不到的，会面的地点特殊，在火车站的公安执勤室，抵赖一阵，其实抵赖也没用，警察对比了网上通缉的嫌疑人照片，确定他俩是逃犯通知了三江警方。

    在张明哲来检举之前，“5.16碎尸案”两名凶手已被警方追捕，公安部发出A级通缉令，躲藏在西安的陈成和刘海德觉得不安全，乘火车南逃，在郑州火车站被拘捕，通知三江警方，三江的警方率抓捕组赶赴郑州。

   “翁力，你们到郑州后，马上突审两名犯罪嫌疑人。”康局长命令道，如此急迫审问，是想获得证据，对已列入元凶的一号、二号人物实施抓捕，“拿下他们的口供，立刻报告。”

    “是。”

    翁力他们到达郑州，遵照指挥部命令，立即突审，陈成什么都讲了，态度出人意料的好。他供出吕副总雇佣他们杀死曹向东。

    “知道为什么杀死曹向东？”刑警问。

    “灭口。”

    “因什么灭口？”

    刑警问。

    “我不清楚，还有一个女人参与，曹向东的照片、住处都是她提供的，还领我们到歇歇脚足疗馆只认过曹向东。”陈成积极配合，他有一个目的，焦作离郑州很近了，他清楚这次被抓，今生今世出不来了，父母腿脚有毛病行动不便，鳄鱼流着眼泪说，“我什么都主动了，请政府让我见父母一面吧，活了三十几岁，在监狱里待了十几年……”

    翁力做不了这个主，请示指挥部，康局长特批，抓捕组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可在郑州多滞留一天，让陈成见一面他年迈的父母亲。翁力请求郑州警方帮助，他们派出警车到焦作接来陈成的父母……

    “立即抓捕一号、二号嫌疑人！”指挥部发出命令，抓捕李玉芳、吕副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