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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学杜甫来个江畔独步寻花

(2022-02-07 08:55:21)
标签:

杜甫

江畔独步寻花

成都草堂

祠堂

风铃木

分类: 【天涯行者】
这个季节,学杜甫来个江畔独步寻花
      诗圣杜甫寓居成都草堂时,创作了一组非常漂亮的七绝组诗——《江畔独步寻花》。这组诗大约写在肃宗上元二年或代宗宝应元年的春天。杜甫在饱经离乱之后,终于在成都西郊浣花溪畔建成草堂一座,暂时有了安身之所。诗人衣食无忧,感到很满足,此时对幕府的工作也还顺意,故而时值春暖花开,便随着百花盛开动了春情,有了这桩赏心悦事。
     这一组诗从恼花写起,继而行至江滨,见繁花之盛;又将镜头渐次聚焦某家某处之花多、花盛、花艳,尤其是黄师塔前那“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和黄四娘家“千朵万朵压枝低”的满蹊花,把花开之盛况推向极致,而最终在最后一首做结,赏花、爱花、惜花,“不是爱花即肯死,只恐花尽老相催。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热爱,又是怎样的一种细腻,让我们看到了诗人心中的那一份磅礴和涌动。古人云,“漫兴寻花,颠狂潦倒,大有别致奇趣,想见此老胸中天地,”是真见地也!
      时下,正春暖花开,又闲来无事,于是也动了效颦之意。乘车至鳌峙塘,东江之滨的一座古村,徐敬唐的故乡,那一条老巷子我走了四五次了,但依然念念不忘。而此时鳌峙塘的古木棉正值盛日,未至村口已遥遥望见那片红云。其实广府木棉挺多的,近东莞沿东江一线就有几十株老木棉,遒劲苍然,枝干上往往腐着其他小植物,就是广西桂林靖王府里所谓的“龙鳞”。老巷、老屋,配上这样高大的老树,那种历史的感觉马上便出来了。木棉树往往很高大,很难拍到花的样子,所以感人的总是花的气势,和那老迈的枝丫之间红与黑的搭配。石板路上落满了掉下来的木棉花,因为花萼是极好的祛湿药材,所以这些老巷里的老木棉因为少受污染更受青睐,总有人抢先捡了去,因此看到的往往是被遗弃的花头,我吃过花头,煲了汤也是甜甜的,但可能就没有祛湿效果罢了。
        村中几口大塘彼此相连,塘边是古榕和芒果树,芒果树也开满了花,但花香比较浓郁,花味一重就有种刺激的感觉,当然也许会有人喜欢闻这个味道,但看着那么一树泛着青黄的小碎花密密匝匝地长了一树,可以遥想今年也许是个丰收年,会有很多的芒果吃。
       沿着敦厚巷,拐到徐氏宗祠边的堤坝,这道残堤应该是防止东江水浸而做的,堤坝外只有祠堂一座,而村民都在坝内。迫不得已,祖宗也是可以原谅后人这么做的。徐氏宗祠是东莞为数不多带有牌坊的祠堂,五开间,相当排场。祠堂一侧是两株木棉,一株被圈在路中间。我很仰望这株靠近祠堂的大树,花朵落下来,堆满了小房间的屋顶,花墙内传出来了木鱼声,与一边疾驰而过的东江大道的嘈杂形成极大的反差。是的,心远地自偏,不在于你在哪里,而在于你有什么样的心境。我一直很羡慕这种有祠堂有族谱的人,他们像这株大树一样把根扎得深深的,稳稳的,尽管他们的祖辈也是从中原、从福建辗转过来的,但因为有祠堂和族谱而从没有断绝与过往的联系。不像小门小户的我,压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即便是站到一座同姓的祠堂,也不敢说八百年前是一家的傻话。沿着路边的碎花和芭蕉的阴凉,不远便是海潮庵,现在是一座很宏大的寺院了。不过在峡口一带海潮庵的名头很大,香火也很旺。
       继续前行至峡口,昔日波浪滔天的镇鼓峡一派祥和,河水安澜,芦花在阳光下摇曳着。一株高大的木棉在绿色中极为抢眼,它就站在坝前路边,像一位英雄的战士,时刻注视着闸口。下到闸口,不少人在东江边钓鱼,而江滨湿地里也是花红柳绿,一派喧闹。红色的木棉、黄色的风铃木、紫色的紫荆花、浅黄的桂花、白色的鬼见愁……近午的太阳透过林梢,在小路上落下斑驳的影子,花的灵动与树的深沉夹糅在一起,像一幅久远的中国写意,在黑与白中留下淡淡的诗情画意。
      穿过石碣大桥,江边出现一道沙滩,细细的。我坐在堤坝边的大树下,看着下面钓鱼的人,一个人或三两个人,不为太阳所动,一心一意看着江中的鱼竿。也许钓鱼只是一种情怀,并不在乎钓了多少,而在于那份难得的脱俗和闲暇。我们生活在节奏飞快的时代,为生活,为事业,为儿女,我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转,好像我们身上这些零部件都是永久性保质的。在我们忙着生活的时候,早已经忘却了我们所生活的这座城市还有这么美的风景值得我们为它驻足凝眸。钓鱼就是把我们放下来,或者就是暂时从生活中抽身出来,换一个角度去体味我们所生活的城市和时代。
       东江大桥红色的桥身在江面上形成了美丽的倒影,在翠色葱茏之间也构造了绝好的构图。只是刚好赶上东江堤加固,好长一段路我必须折行到运河边。不过柳暗花明,在运河边又偶遇了柏洲边的那架四层楼高的濑杜鹃,红艳艳的,像染了色的瀑布,汩汩滔滔,累累垂垂。花下的小店主人说,最近好多人专程过来拍花。看来爱花、赏花的人很多哦。花下即是老巷,红色的砖墙,窄小的门巷,满地的红衣透着这里的生气。我突然发现那道残破的门巷的横石上居然刻着字,而那正是我访了两次未得的文武科甲坊。当年的石牌坊早已不见了,只剩下这块刻石,仍被乡民们珍视地镶到了这里。
       运河边的花色一点不逊色,黄色风铃木时而会冒出来,一片一片的,那种醒目的黄色格外抢眼。而花下往往会搭配一些矮小的花卉,知名与不知名的,都在春风里萌动着岁月的柔媚。夹竹桃也一丛丛地开放了,白色、粉色、红色,一簇簇,像娇艳的小女孩穿着花裙子在草地上笑嘻嘻地抓蝴蝶一样。再折回东江,已到下桥,又是那一片黄云把我勾了过去,爱不释手。花前,有花瓣随风而落,打着旋儿,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杜老的那句“一片花飞减却春”和“繁枝容易纷纷落”,是啊,也许明天我再来看时,它们也就是今天的风光了。花开即盛时,花落呢?林黛玉只是书中里的角色,今天已经没人会去为这些落花造一个花冢,我们太忙了,早已经没有那么细腻的灵魂。
       谢谢我得遇盛时的你!不妨做个来年的约定,届时我再来看你。
                                                        ——此文发表于2021年第2期《东莞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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