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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上行走的盖宽饶

(2018-03-16 09:00:47)
标签:

霍光

汉宣帝

大汉江山

石显

宦官

分类: 【西汉风流】
小方读《汉书》之一七九
刀刃上行走的盖宽饶

盖宽饶在武帝末年以孝廉而踏入大汉仕途,魏郡人,其主要的活动年代跨越了武昭宣三帝时期。这是继武帝盛世之后的大汉又一个盛世,在大将军霍光等人的合力主持下,国家实现了平稳崛起,国力不断强盛。但同时,这一时期又是充满了非议和敌视,关于外戚和宦官的专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言官们的视线。不管外戚与宦官贤与不贤,只要坐到了那个位子上,就注定了举国瞩目,一言一行,就会产生某种效应,正所谓树大招风,不由位子上的人决定,自然便是猢狲一片。贤者稍好,不贤者很容易成为众喙之食。

当然,并不否认盖公的为人,是高于当时人的,他“刚直高节,志在奉公”,“进有忧国之心,退有死节之义”,凭借着一腔赤诚,在宣帝时官至司隶校尉,掌管监察大权,“刺举无所回避,小大辄举,所劾奏众多,廷尉处其法,半用半不用。公卿贵戚及郡国吏繇使至长安,皆恐惧莫敢犯禁,京师为清”。但像他这样赤手空拳,“上无许、史之属,下无金、张之托”,直道而行,“多仇少与”,独自一人试图扛起大汉江山的清廉公正,这似乎有些孤掌难鸣,不论是怎么样的盛世、治世,也不论是如何的贤君、明相,对于这样的人也只能口头上表扬,实际上贬黜而已。

更何况,盖公有的时候并没有传言中那么高,时不时也会搞些虚假新闻博人垂青。弹劾张安世之子张彭祖过殿门而不下车就是无中生有,当然像盖公这种靠自己实力打拼出来的新一代官员会在心中对那些官二代产生某种抵触心理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比自己奋斗多少年所取得功名要高,而且这些人生活上多不检点,骄纵成性。生性刚直的盖宽饶自然更看不入目,甚至嫉恨如仇,这种仇富心理做鬼也会让盖公丧失暂时的高节,搞点莫须有的奏章弄得亲贵们不得安寝。在升任司隶校尉之后,他更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京师为清”的代价是盖公的重刑和贵戚们的隐忍,虽然他的检举像雪花一样送到了廷尉处,但“半用半不用”已然摆明了高层对他的看法。

但盖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境地,更不晓得自己所寻求的扬名立万的方式其实是行不通的,而且瞬间都有可能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仅凭宣帝爱慕儒生的虚名而维持下来的官位其实是异常薄弱的,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呼啦啦大厦倾倒。可惜,好友们的告诫终于未能警醒当局之人,盖公孤身一人在“不测之险”边上临风而舞。他从未想过去结交高层权贵以为援引,在自己最需要帮扶之时能够有只手拉一把,也许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到那种地步。他对属员异常团结友善,但这些下层人没有话语权,在发生突然事件之时是无能为力的,甚至还是茫然惊乱的。礼贤下士自然为盖公推行自己的政治带来了便利,但可惜他忘记了朝廷上还需要一双向上看的眼睛。

外戚平恩侯许伯乔迁,连宰相、御史都去贺喜,独独盖宽饶不去。许伯再三相请才肯过府。至席与众同僚也是话不投机,语言间足见同僚对他的不认可。而当长信少府翩然起舞作乐之时,盖公再也看不下去了,视屋而叹,“美哉!然富贵无常,忽则易人,此如传舍,所阅多矣。唯谨慎为得久,君侯可不戒哉”!离席后就弹劾长信少府失礼不敬,搞得许伯闷闷不乐,不得不自己亲自去皇帝面前请罪。亲贵们让盖公得罪完了,好端端的一件事,大家乐呵一下也就罢了,事事较真儿的结果是自己越来越被孤立,成为朝臣中的异数。

朝堂上非议盖公的奏疏一定不少,而且文辞要比盖公来的更千娇百媚,“言足以饰君之辞,文足以成君之过”,但盖宽饶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或许他就有一种众人独醉而我独醒的一种屈原心态,“直而不挺,曲而不诎”,快意恩仇,指点江山。这一次,他将矛头指向了宣帝的新宠——以石显为代表的新贵宦官们,宣帝似乎是二选一的别无选择,外戚不可靠,揽权太重,自己不甘心当傀儡。而朝臣们又太远,而且的确势力繁杂,有什么事几天都议论不出个结果来。这时候,他身边的另一个集团便被他发现了——宦官。这些人陪着他从掖庭走来,一路上对自己呵护备至,就是自己的小跟班儿,宣帝相信这种依附与亲密感要比外戚的独大要好百倍,因此,在扫除霍氏之后,对外戚虽然给与荣,但却没有给权,且政策开始向宦官倾斜,让他们参与到朝政决策中来。这样大汉朝一个新的时代就到来了,宣帝不会想到,他一手制造的宦官参权给大汉带来的危害一点都不比外戚轻。盖宽饶是比较早看出这种苗头的,于是,他密奏宣帝宦官不可用。这当然不是宣帝喜欢看到的,干嘛,难道非得让我在外戚的权威下唯唯诺诺吗?即便有臣将盖公比之国之忠臣,但宣帝依然不改初衷,“遂下宽饶吏”。是可忍孰不可忍,盖公引颈自刎于北阙之下,“众莫不怜之”。

自古都谓君情薄,而盖公没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有能力站在朝阙下掷地有声的说话,是因为帝王爱慕其儒士的身份,而绝非爱惜其忠正。处处以理想状态的忠正刚直示人,其实早已将自己边缘化,死死地推到了大众的对立面,这在政海中自然是要命的。因此,当盖公落难的时候,朝堂上声援之声微弱,落井下石的倒是一大帮子,当年自己的快意恩仇,变成了对手的弹冠相庆。何其悲哉!在政海中,从来都不欣赏直的,病梅更吃香,任何书生的理想救国路线都要在现实的作用下改为曲线救国。曲线救国并不等于搁置问题,而是绕开问题解决问题,将问题解决在无形之中,也实现在朝与在野的一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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