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在看央视热播剧《大秦帝国之纵横》,该剧网罗了富大龙、宁静、李立群、姚鲁等大批实力派演员,其中尤其喜欢富大龙、宁静和李立群三位的演技,折服五体。
抛开演员,《大秦帝国之纵横》为我们揭开了一个大争之世的狰狞与柔情,在这个狼烟四起的时代里,男儿尽显着铿锵,女子也变作万千风流。但群雄争霸的大主题也注定了这是——勇者的天下。狭路相逢勇者胜,千年一理,没什么可多说的。用秦惠文王的一句口头禅:秦国只能胜,不能败。别国亦然,同时代的名士能臣亦然。
乱世给了所有人机会,那些平日里无所事事、无所适从的人,在这个世道里都可得以施展“才华”,出相入将,成就一代风流。剧中秦惠文王与公子疾对话:“战国啊,战国,在这大争之世里,何人不爱做梦?有人做的是王霸之梦,有人做的是荣华富贵之梦,也有如张子,做的是指点江山之梦”。仅凭一张嘴叱咤战国的风云人物张仪、腰挂五国相印,合纵五国发兵函谷的公孙衍、以及甘茂、司马错、陈轸等一干,往走各国的所谓能臣名士,红嘴白牙之间的国家利益,却诠释的全是背信弃义。这些政客往往假托着国家利益,煌煌之谈,义正言辞,但其中无不交扯着私人恩怨。这是个无仁无义的时代,孔夫子死后的时候抱着圣贤书不放的国家都是挨打受气的,在这个时代里只能充当一座奢华的牌坊,但在这个枪杆子里出话语权的时代里,他们显得太过于飘渺,不真实。更多地是逐利之徒,像商贩一样趋利而生。张仪在魏国屁都不是,魏惠王、惠施等根本就允他进朝门,因为他太过于小人。而公孙衍也同样魏国不受重视,到了秦国,秦惠文王给与了极高的礼遇,并赐予大良造一职,但尽管如此,依然无法满足他狂野的内心。他是一个典型的白眼狼,秦王的知遇之恩似乎对他毫无感化,张仪入秦,自知再无自己施展的空间了,但心中又不肯就此罢休,于是毅然离开秦国。回到他的母国魏国,鼓吹五国兵陈函谷,大秦国岌岌可危,公孙衍无非是为自己挽回些面子,向世人证明我比他张仪更厉害。但历史就当他是个笑话,而且就是个大笑话。兵陈函谷,溃于一隙,燕楚两国未到战场便撤兵回国,联军军心顿时涣散,但公孙衍为了自己的证明毫不怜惜将士生死,函谷一战死伤八万,三晋男儿死伤过半,让韩赵魏三国国力大伤。眼看着在魏国混不下去了,他虽有负荆请罪之举,但魏王不忍释放了他,他很果断地说自己要去韩国。多么可恶,他早已经揣透了魏王的心思,如果他觉得魏王不会放了他,他恐怕早就溜之大吉了。这样一个毫无情意廉耻可言的家伙居然真的堂而皇之的站到了韩国的朝堂上,利用韩王的丧子之痛,当上了大将军,怂恿韩王出兵攻秦。其他的小人如过江之鲫,他们都在谋求着自己人生的辉煌,而不择手段。齐相田婴曾对这些名士有一句评论——“齐有稷下学宫,网罗天下鸿儒,无需逞口舌之利,以国家之利器,报私仇的倾危之士。但凡名士,张仪、陈轸、公孙衍之流,齐国不能容,不能留,容之张狂,留之误国”。可谓一针见血,但田婴并没看透这个时代,他以为依靠着他的那帮所谓的稷下学宫里的天下鸿儒,便可以逞天下的英雄了。但他忘记了,有一位齐国的使臣,却在秦国得志,又到楚国招摇撞骗的陈轸,他也是出身稷下学宫。在一个小人得志的时代里,不自污是很难的,像田婴可以管的了自己,却管不了稷下学宫的鸿儒,更不要说管天下慌乱的人心了。因此,强大的齐国将小人排斥在外,同时也将天下拱手让人。而秦国却不拘小节,任人唯能,终究成为一统大国。

小人凭借着一张嘴,凭借着“谋”之梦,叱咤在战国的风云里。而武夫则是凭借着一身勇武和热血在疆场效命。出身山贼的魏冉,楚客甘茂,造剑师出身的名将白起,当然也包括公孙衍,他们在疆场上号令三军,在朝堂上天天鼓吹着战争,他们信仰越是危险的地方距离荣耀越近。有人在战争中丧命,也有人在战争中载誉而归。尚武是秦人本色,在函谷一役中捕获韩国太子的那位无名秦卒,在听说所抓之人是太子时的欣喜,他毫不客气在公子疾面前邀功,公子疾也毫不吝惜将首功给了他。死人是寻常事,因此所有上阵的战士都想着如何辉煌的回来——归来,便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公孙衍面对几十万的冤魂毫无动容,足见此时的武夫是何等的气魄和境界。对于他们而言,战争才是生命之源,荣誉之道,为之,在所不辞。
我不晓得欺世势利的名士们最终会怎样,但他们煊赫一时,用公孙衍的一句台词,“得一红颜,幸;得一知己,大幸”。他们得到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也许这便是所谓的现实吧。天下没有那么多的善恶因果,只有所谓的利益权衡。于是,谋略者谋得了天下,小人也骑上了骏马,穿上了华服,招摇过市。也许这便是那个时代的真实,也许不止是那个时代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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