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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周多了,每天都在忙着秋收,家外面的路上满是幸福的拖拉机声,压车的妇女和小孩儿都喜笑颜开,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更主要今年是一个丰收年。玉米棒子长得格外的大,格外的结实,看着它们就如同望着一个个胖乎乎的小娃娃一样。
但除了忙碌,还是一股强烈的豫韵,让我依然动情。河南人爱听梆子腔,这是很多初到河南的人对河南最直观的感受。在郑州的大小公园广场上都可以戏曲表演,戏曲名家与草根贵族一起在这个夏夜里喧闹着,看戏的人一个个也兴致致勃勃的,跟着熟悉的旋律抑扬顿挫的摇着头,小声儿哼唱着。那是河南人不变的旋律,不管这个世界有多浮躁,当梆子腔调响起来,一切烦恼也都随之抛于云外。
意外发现四舅舅的手机铃声是段唐派名段,每当铃声响起,总让人感觉格外亲切。去舅家走亲戚、帮忙期间,才发现戏就是村子里的最普通的生活,真真实实的。村里响着大喇叭,支支吾吾的播放着流行音乐,听得不是很准确。四妗说,还不如放戏呢,这东西什么也听不清。话音还没落,果然喇叭里面开始放戏曲了,应该是大平调。因为有人要结婚了,戏曲是婚礼上少不得的,这样的大喇叭要响上两天,喧喧闹闹的,一家办事,全村都热闹。其实这个村子有戏曲的传统,记得小时候,村子里经常有戏班子表演,而且唱戏的就是这左邻右舍的乡邻们,村子里置办有专门的戏服,这边人称之为戏缃。在农闲的时候,村民们便粉墨登场,在一片高台上搭上舞台,铿锵的梆子敲起来,老老少少围坐在戏台的附近,津津有味的听着一出又一出耳熟能详的戏曲。而让我记忆尤深地则是当时还是闺女的四妗的表演,那两出戏应该分别是《恶婆婆》和《恶媳妇》,老百姓习惯上称之为“婆打媳妇”和“媳妇打婆”,四妗应该是一泼旦见长吧,恶婆婆是她,恶媳妇也是她,当时唱词已经不记得了,而且这种小戏现在基本上在豫剧舞台上消失了。只知道听者听得尽兴,我听得也是咬牙切齿,当然其中的俗话俚语也会让人绝倒大笑。依稀记得姥爷家邻居的那位姨姨唱得窦娥很受欢迎,而三姥爷最擅长的杨白劳。只是当外界在剧变的同时,小村子也不得不为了生计而变换着、升级着。戏缃卖了,四妗也不唱戏好多年了,村子里的戏班子也不见了,但是骨子里的戏曲味儿依然在这里弥漫着,不论是豫剧大平调,还是四平调二夹弦,或者是花腔落子,都能在这里找到幸福的影子。也许这是这湾运河所带来的福气吧,大运河像无声的老人,千年之后依然在这里酝着戏的魂儿,戏的味儿。
戏就像河南人的一日三餐一样,甚至是没戏便没日子。以至于在外面听到有人唱戏就会被疑惑是河南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理由让这里的人如此对戏曲痴迷,但我知道这里豫韵未减,幸福正在上演,依然焕发着人们的精气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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