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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底片 |
分类: 涂抹诗书如老鸦 |
底片。
底片是黑色的,有人说它是红色,还有人说它是棕色。不管怎样,却都逃不出它单调的命运——不外乎三种色斑的汇聚。可是,一场药水的洗礼后,却能脱胎出一幅幅激动人心的画卷,让人跌破眼镜。
人生其实就是一卷胶卷,长长的不知尽头。我们每天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按下手中的快门。“咔嚓”之后,等待着相片的冲洗。
一段时间很精彩,至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手中的底片就像电影胶片一样以每秒24张的速度向前放映。没有卡壳、没有倒带。高潮处如夏花般绚烂,低谷处也如秋叶般静美。快哉!快哉!
然而,这样的时候毕竟不会太多。
满心的翘首以待,到最后却发现那些底片原来早已曝光。人生也就留下了一段空白。那是一个个洞,压抑的黑、窒息的空。它们就像一只只单独存在的眼球,盯着你,看着你,拷问着你的良心,逼着你去反思。如果对其视而不见,那黑的颜色会加深,那洞的直径会加大,直到有一天你头皮发麻,想要跪下。而这个时候,往往已于事无补。
当然,生活并不像这样二元的偏激。
更多的时候,冲洗出来的是就是一张张相片。彩色的、黑白的、清晰的、模糊的。或许开怀一笑、或许莫名忧伤、或许津津乐道、或许味同嚼蜡。可是不管怎样,你要面对,因为这是一个的战争。侧身回头的过程,注定你要单枪匹马。
将它们展示于众人,得到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到反对,是利其修正的。唯有自己连正视它们的力量都没有,是何等的无奈与悲哀啊。
而更可悲的是一卷长长的底片扯出来,竟然全都相同、无一例外。生命呵,这样算不算是自杀呢?
有的人活了一万天,有的人只活了一天,不过重复了一万次。
子夜的哀歌还在继续,午夜的霓虹折射出巨大的问号。信手从书柜中取出一本,倚案而坐。一看,竟是卢梭的《忏悔录》。他说:“人生来是自由的,却无往不带着枷锁。”
我笑笑,因为我不相信人活着可以不需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