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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风中的武汉与故乡结

(2006-07-17 18:47:22)
分类: 回味记
    13日去了一躺武汉,尽管不是盛夏,但却是一个热风热浪的江城武汉。
    武汉是我的老家----湖北省的省会,但从很小的时侯起,我就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太喜欢武汉。也许是我的老家在湖北西北部离省城太远的缘故,也许是湖北南北文化差异很强的原因。
    93年离开工职下海,94年从十堰出来,只身到了北京,只身返回到了重庆,在异地他乡设立过办事处,创业了自己的公司,却也不曾打算在自己的省城武汉做点什么。越是走的远了,越是见的人多了,我就更加不喜欢这个地方,尽管我曾在那里度过一段学习生活。
           
    从国际空间站的镜头里看地球,根本看不出我是从这个兰色球体的哪个云层下面蹦出来的。但进入大气层后,拨云见地,终于看到了那个从北向南一泄千里的以地球人汉族族名命题的汉江。沿着汉江逆水寻找,终于又看到了在一片辽阔的平原过后有一个明显突起的小包----武当山脉。沿着这山脉再向北找,在汉江和山脉形成的一片崎岖交错的山地后面,总算象拨土鳖一样找到了故乡十堰以及所辖的郧县、所辖的青曲镇、所辖的周家坪村。
    故乡很穷,处在地球人中国的四省交界处,世代无人管任人宰割的地方!无论是已经现代化了的车城十堰,还是正在建设新农村的周家坪,其实都是边远荒凉的山村、山镇。十堰城市人口不过40万,周家坪也就1000号人(近年来外迁严重,也可能早就没有这个数了)。
   
    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这个父亲当着村里最小的官----生产队副队长----的农家出生的孩子,基本生活在一种孤立而时常遭遇比我父亲官大的家的孩子的欺负。所以,从小就对一切掌权者怀有一种恐惧和敌意。还好,父亲的一生老实终于给我营造了一个能够奇特成长的环境,能使我避开一道道竞争和压抑的人墙,穿越那可怜的资源分配断层,穿云驾雾般的没有飞黄却也有点腾达的到了现在。父亲的老实是天下难有的,他老实得从来没有与人争过什么,老实得我放羊不小心吃了队里的庄稼只有他知道他就非要记工员扣下他拼命挣来的工分不可。但在我穿越层层权势重压的经历中,父亲的老实竟然使我充满力量和幸运,我除了对父亲始终的感激外,也自然的对来自权势象征的任何一个官方驻地都怀有或多或少的厌恶感!----要知道,从土鳖般的生活到县城将要穿越多少屏障,再从故乡小县到省会武汉简直是想都别去想的事!
 
    漫漫人生路,走的地方多了,胆子和视野自然张扬了不少。除了个人的情结之外,湖北人的形象和亲自交往过的武汉人,也确实让人不敢恭维。所以,竟然使我形成了这些很不合理的偏见。其实,我的朋友中也不乏忠贞丈义的湖北仁兄,但武汉地面的实在不多!湖北人是聪明的,这聪明来自农业大省的生生不息的勤劳,来自湖北人尊师重教的美德,更来自处于中华腹地的朗朗自由。然而,我时常感到,湖北人特别是武汉人,也许是太过于聪明了,以至看不到别人身上的长处,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短处,这种自欺欺人式的霸道往往落得个自作自受式的被人超越,这样的聪明不要更好。
    中部崛起的国家发展战略,被湖北人吵叫了少半个世纪,如今总算给你了,政绩、成果如何?!这次游走了几年没有光顾了的汉正街,与几位武汉各色出租车司机进行多层面的漫谈,对武汉人的生活形状作了一个典型研究,结果发现:武汉没有崛起,而是正在没落!老百姓依然是实在大方,当权者却更加官僚蛮横。
    一日行踪,深感吾民苦亦,故乡崛起难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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