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闲居散记(生活琐碎片断) |
现代社会盛产两种人,:美女作家和下半身诗人。
有天晚上我在三里屯酒吧遇上了一个美女作家。她就坐在我旁边,容貌姣好、气质优雅,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抽着香烟,在动人的音乐和迷乱的灯光中翻着一叠厚厚的文稿。
我见她杯中的咖啡渐渐见底,于是叫过待者又送了一杯过去。她一理不理。我把这理解为没有拒绝,于是一屁股挪了过去,大侃起文学来。十来分钟后我的文学积累已消耗殆尽,可她仍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口干舌燥,顺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她突然仰起头来,冷冰冰地喝斥我:“你不是送给我的吗!”
我一脸窘迫地放下杯子,正准备拿烟点燃。她又尖声叫道:“那也是我的!”然后“扑哧”一声笑了。
她喋喋不休地鼓吹她们这帮美女作家对情感的注重。等她歇气时,我加了句:“那为什么最后都迷失在肉体的泥沼内呢?”她瞪了我一眼,又不再理我……
我一直觉得,美女作家最适合做两件事:做文章;做爱。两者相辅相成、互不可缺。
与美女作家相对的是下半身诗人。我认识几个这样的人。他们比初中的生理卫生老师更了解那些玩意,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比喻在描写一个正气男人站立着讲话的模样,他们用的是这样的词句:“他两手自然下垂,交叉放置于生殖器上。”
如果,美女作家与下半身诗人相逢呢?哈哈,该抽自己一个耳光——竟有如此绝妙而又卑鄙的想法!
附:2003年秋,好友肖湘晖出差路过北京。其间,曾带着他到三里屯一游。回去后,他写下了这篇小文。
浅唱低吟“兰桂坊”(肖湘晖)
三里屯的夜色有些迷离,远远近近的灯光,诉说着陈年旧事。想找间酒吧坐坐,喝点酒、谈谈过去和将来。满街都有人拉你,热情的背后是城市人的冷漠与矫情。看到“兰桂坊”三个字,感觉有些亲切,就走了进去。
酒吧里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几张台桌前。小姐引我坐到前排,端来两瓶啤酒,一盘爆米花。和朋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不知不觉间,音乐响起,一个漂亮的姑娘上台清唱。回头环顾四周,所有的台子都已坐满,大家都很安静,一桌老外在低声交谈,稍微有些闹的是一桌为朋友过生日的年轻人。唱完一首歌,有稀疏的掌声。换另一个冷艳的姑娘唱,刚刚唱过的姑娘摇着一串晃玲为她打着节拍。我抽烟,看到了一对恋爱中的男女亲密地喃喃私语,三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热烈地争着什么,穿着超短裙的女领班晃来晃去,陪我来的朋友正在忙着发手机短信。偶尔也有人点歌,送给朋友或是情人,自然有掌声,掌声依旧稀疏。问侍应生,回答说,今晚就这两个姑娘表演,没有别的节目了。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只觉得这酒吧太静,静得让人静不下心来。
去过长沙的酒吧,热闹得像着了火。可以容纳一两千人的场子里,人声鼎沸,台上有着雅俗共赏的表演,台下喝酒声、摇骰子声、吆喝声汇成一片,穿着性感的吧女,撩拨着吧台前的单身男人。与“兰桂坊”相比,长沙的酒吧像个光着膀子喝酒的汉子,闹哄哄,醉醺醺,有些可爱,亦有些讨厌。相比之下,“兰桂坊”就有些雅,像小家碧玉,安静中透着清高,热闹中有些寂寞。
整晚,都是两个姑娘在唱;整晚,都是一首接一首的老歌;整晚,都让人忍不住去想一些过去的人和事。后来,我说,走吧。和朋友离开时,听到两个姑娘在合唱一首英文歌《That is the way love goes》(爱的旅程),无限的缠绵与感伤。
走出“兰桂坊”,一时间找不着方向。一条街的摊位上,坐满了人,有老外、有靓妹、有流浪歌手。明天我就要离开北京了,感觉告诉我,三里屯的酒吧有些老了,我看到了它衰败和没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