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听课四·表达要得体
(2019-08-05 14: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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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第十二届语文报杯教育表达要得体写作 |
听课 · 表达要得体
初中组第四堂课，《表达要得体》。
上课题目，来自教材八年级上册第六单元的写作板块。
执教者，刘洋，深圳市龙岗区同心实验学校的语文老师。
与“诗歌单元”全由女教师执教不同，写作板块的三堂课都让男教师承包。
写作课，历来是我们语文教学的软肋。
相较其他华文地区，我们的写作课呈现五个特点。
其一，零散随意，或许我们写作设计有无数个精彩的点，但在俯瞰初中三年的基础上无法串成一条清晰的线。
其二，多评少改，在学生创作面前，我们更多是充当阅读者，感受者，评价者，而非帮助者和修改者。
其三，重论轻写，我们在作文课上化身文艺理论传播大师，将搬运来的技巧讲得头头是道，操作却捉襟见肘。
其四，多粗少细，教师指导常常是“如何立意”“如何谋篇”这类粗线条的，真正可落实的细微处，寥寥无几。
其五，读写割裂，写作基本逻辑是“欣赏，模仿，创作”，但我们往往弃前者不顾，直接让学生进入操作层面。
每每翻阅王鼎钧先生的《作文三书》，许荣哲先生的《小说课》，都会有许多启发。
你会发现，精于写作教学的他们，总是家常话一般将写作之法，娓娓道来，从不板起面孔讲道理。
而翻阅America的写作指导书，这种感受尤其强烈。
光看书名，你就知道他们更在意具体和落实：《……件可写的事》《这样写出好故事：描写与背景》……
难怪许荣哲先生说，笨拙的人讲道理，聪明的人说故事。
曾经在一次教研会上直言，当下的语文教学怪现象：不阅读的人教阅读，不写作的人教写作。
是不是，有点荒唐？
空讲方法的写作指导课，在现实中并不少见。
很多次听写作课，总会听到老师在课堂上占用大量的时间，讲那些自己都不太理解的方法技巧。
学生呢，貌似很懂似的，频频点头，认真笔记。
结果，等下的作文写作，依赖的却是平时的积累和感悟，和这堂课的所学，关系不大。
常常和上课老师交流：我们可否不空洞地讲方法，而是解剖一个运用这种方法的例子。
大红的电视剧《延禧攻略》里，富察皇后因为丧子而郁郁寡欢。
其弟为了让她振作起来，讲了很多道理，但皇后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甚至对弟弟的劝说颇为不满。
聪慧的纯妃用了一个故事就成功说服了皇后——她让皇后看到了一个偷偷哭泣的宫女。
原本宫女到了二十五岁就该（退休）出宫与未婚夫结婚，但没有人敢因为这些小事打扰悲痛中的皇后。
于是，宫女迟迟无法出宫，未婚夫准备另娶他人。
这个小小的故事让富察皇后意识到自己作为后宫之主的责任——一个生动的故事比一套套的大道理更有影响力。
影视剧如此，生活中如此。
其实，写作，也如此。
刘洋老师抽到的这个课题《表达要得体》和传统的写作课，又有些不同。
虽然编者将其归在教材写作板块，但其实更侧重于口语交际。
只是教材在这个板块开篇之语，很明确地作了限制：
我们有时要需要以书面的形式与人交流，或表感谢，或发邀请，或提号召。
这些涉及人与人交际的应用文要特别注意表达得体。
其中的核心点有三：形式，内容，文体。
这个话题，既好教学，也不好操作。
一直觉得，说话，是一门艺术，而非一项技术。
既然是艺术，那更多靠的是天赋和那心有灵犀的感悟，而不是依赖成章成套的技巧和方法。
至多，明确一些基本的原则即可。
但是，面对不同的人，甚至有时候连原则也是可以打破的。
譬如，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的游坦之，他就喜欢阿紫对他的侮辱，每每听到，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
而另外一个经典的例子，在《倚天屠龙记》里。
张无忌跟赵敏两人身受重伤，被汝阳王率重兵追上。
紧要关头，赵敏郡主跟父兄决裂，以死相逼汝阳王，求他放了张无忌。
对于汝阳王的反应，书中是如此描写：
汝阳王头也不回地走了，两边侍从牵过马来，他竟似没看见一般。
行了十几丈路，又转回来问:“敏敏，你的伤不碍事吧？身上带的有钱没有？”
这平实的一段话，却让人眼角一酸，心中忧伤顿生。
如果真的要说一番针对场合，考虑对象，顾及表达目的的话，那就显得滑稽了。
赵敏不是赵敏，汝阳王也不是汝阳王。
老师很是老成，一看就是在大小场合，久经磨练。
课前暖场，老师点评学生穿着，赞扬两个班组合来上课是强强联手，所有话题都尽量扣住“得体”。
提醒旁边听课朋友：注意他的话。
高手的厉害，还不在于其设计有多么精巧，而在于他（她）在课堂上开的任何一句玩笑都不会是废话。
课堂开始，教师以一则邀请函而导入。
邀请函的内容是刘老师化身第十二届“语文报杯”课堂教学大赛筹备组组长，邀请七一班的孩子参加活动。
具体内容如下：
七年级（1）班的同学们：
这个导入一出来，心里就暗自点赞。
它好在哪里呢？
私以为，至少有三个方面是很值得赞许的。
其一，善于应景。
教材开头选用的，是以学生会名义给讲座专家的感谢信，和学生稍有疏离感，而联系此时此刻，无疑是恰当的。
其二，内容恰当。
教师将有关不注意对象、场合和目的的问题自然地融入在这封邀请函里，静待学生的发现。
其三，用心颇妙。
教师将其作为课堂导入，一开始就让学生“说”起来，“动”起来，避免开头理论过多，课堂冷场。
只是，用心斟酌，还是发现这个邀请函有些“粗糙”之处。
譬如，“这是全国中学语文界规格最高、规模最大、实力最强、影响最广的赛事”中，“这”指代就有问题。
前句话陈述“我们要举行大赛”，强调行为，而非对象，从语言表达规范来讲，加上“这个大赛”更为妥当。
再譬如，同样那句话，“实力最强”用来修饰“赛事”就比较欠妥。
再譬如，“需要临时zhua一些学生坐在台上”这句话，也有缺少主语之嫌。
再譬如，既然讲表达要得体，那就聚焦这一点上，具体时间和地点的故意模糊，是否有些旁逸斜出，喧宾夺主？
教师展示邀请函，朗读一遍后导问：你会自愿参加吗？
这个问题，也属于费了一些小心思，看起来很随意，其实用意在于引出学生对邀请函表达的质疑。
第一个学生：参加。（很给面子的配合）
第二个学生：考虑一下，还是来了。（再次配合，学生真的都是戏精，他知道老师要什么）
第三个学生：我不会自愿参加，我发现语言不得体。（终于get到老师想要的）
教师会心一笑，要求学生修改不得体之处。
私以为，课堂的顺利，让老师有些匆忙了，如果这个时候追问一句：你是怎么判断语言不得体的？
这样一追问，无论学生回答是否准确和全面，都可以为后面修改的同学以及教师的归纳张本。
第一个学生站起来：“zhua一些学生”不恰当，应该改为“请”。
教师要求学生上讲台，在会场的电脑屏幕上根据同学们的回答进行现场修改。
很赞教师的这个小举动，现场感十足，既松弛了整个课堂行进，又展示了老师的从容调度。
好课不是一日炼就的，好老师的聪明也是长期日久的累积。
第二个学生：“你们班莫大的荣幸”应该改为“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第三个学生：“你们班还可以”改为“你们班语文水平是最优秀的”。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惊喜，又有些担忧。
惊喜的是，此刻的课堂，完全是学生展现，一封小小的邀请函很好地调动了他们的发言。
担忧的是，执教老师在这里有三个“忽略”。
忽略一，教学不是重在展示修改结果，而是探寻修改理由。
这堂课主题是“表达要得体”，显然，“为什么不得体”的原因探询是很重要的，为什么改比怎么改更为重要。
如果在这里师生能够有进一步的对话，将会将学生从现象引导到本质，让学生真正的知其然还知其所以然。
譬如，“需要临时zhua一些学生坐在台上”的修改，学生的意见是将“zhua”改为“请”。
教师可以追问：“zhua”和“请”有何不同？引出表达对象的问题。
教师还应继续追问：“需要临时请一些学生坐在台上”就恰当了吗？引出表达目的的问题。
显然，“需要临时请一些学生坐在台上”可以变为“需要请一些学生参与本次赛课活动”。
教师还可以继续追问：这是一封正式的邀请函，而非口头邀请，如果要表达得更正式一些，还可以怎么改？
自然地引出用语典雅规范的问题，可以改为“我们诚挚邀请一些学生参与本次赛课活动”。
忽略二，修改不是目的，教师还应该对学生回答再修改。
课堂教学不是简单的一问一答，尤其是我们在面对学生精彩回答时，常常有些无力感。
学生回到出预设当中的答案，不是最终的目的。
好的课堂，永远是在充满思维含量的课堂交锋里呈现。
否则，别人优秀的学生，就是在这里呈现正确答案和陪大家玩。
真正有效的课堂教学，都是在一层层的对话之中，在不断的提升当中让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获得感。
再譬如，学生提出修改意见，将“你们班还可以”改为“你们班语文水平是最优秀的”。
教师的反应没有及时跟上，只是赞同和让学生进行屏幕上的修改。
很明显，学生这句话是有语病的。
“你们班的语文水平是最优秀的”，除了“优秀”不能搭配“水平”外，“最”的表达也不够得体。
忽略三，真正的得体，不应该是单独的用词，更应该关乎上下文的表达。
譬如，学生说，“你们班莫大的荣幸”应该改为“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原文中表达是“我觉得你们班还可以，能够参加此次活动是你们班莫大的荣幸”。
放到语境之中，学生这样修改之后，整句话的表达就得体，就恰当了吗？
老师在这个时候，着眼于学生修改的结果，稍微有些忘记这堂课的核心主线是什么。
学生发现三处之后，剩下的，学生一时半会没有看出来，课堂有些冷场。
教师的老练再次发挥作用，刘老师导问：“今年暑假”具体是好久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学生发现了新大陆，纷纷回答：今年七月二十四日。
于是乎，接下来的修改又进入第二个阶段。
学生说，地点不明确，应该改为“扬州中学报告厅”。
教师导问：还有，要求“作什么准备啊”，应该改为“请带上文具”。
学生发言：将“一定准时参加”改为“希望你们准时参加”。
学生发言：将“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安排”改为“请你们支持我们工作”。
…………
回顾前面学生的冷场，其实不是学生差，恰好是他们足够好。
他们应该敏锐地感受到，这堂课的主题是有关“得体”问题，而时间不明、地点不清，似乎不属于此列。
教师的修改提醒，恰好将课堂引向了偏差，幸好后面学生又帮着拉回来了。
有个很好玩的小插曲，估计是刘老师在备课时没有更多关注的。
当学生修改完毕之后，发现整个邀请函的语序存在问题，于是又开始调整，这里稍显匆忙和粗糙了些。
本环节结束，教师给学生赠送了一本自己的书。
分析这个环节，叫好的同时，也深深遗憾。
两个致命问题是无法忽略的，应该说也为课堂后半程进一步提升设置了障碍。
第一，整个修改环节，有一个好的载体，但为何不侧重于分析“不得体”的理由，而只是轮番呈现修改结果呢？
如果这里不急着让更多的学生展示修改结果，而是抓住每一个展示的学生剖析为什么要这样修改，多好。
这样做，一方面，利于后面的归纳提升；另一方面，让学生对本节课的主题愈来愈明。
第二，学生活动之后，教师为什么没有一个分类概括，归纳提升呢？
学生的展示，是纷乱的现象；教师的提炼，才更好地切中问题的本质。
如果可以将学生修改进行一个简单归类，这属于考虑了对象因素，那注意了场合问题，这考虑了活动目的……
这，是不是又是一个很好的提升之举，同时为后面环节埋下伏笔呢？
好遗憾，老师没有抓住。
课堂直接进入第二个板块。
教师屏幕显示：感谢信，怎样表达才得体？道歉信，怎样表达才得体？
教师要求学生思考，小组讨论。
看到这个活动设计一出来，我有些愣了。
对比刚才的活动设计，这明显是“冰火两重天”，不是同一人啊。
稍加分析，就会有一些质疑：
质疑一，前后环节的逻辑关系在哪里？
前面修改了一个邀请函，这里就一定懂得感谢信和道歉信的得体要求吗？自然的过渡在哪里？
质疑二，不给语境，空论方法的道理何在？
如前面已经锁定本节课要讨论的范围是“应用文”里的感谢信、邀请函、倡议书，这里推出，无可厚非。
如前面修改邀请函的例子涉及到感谢信和道歉信相关内容，这里提出，也顺其自然。
如前面总结了方法，这里也给了语境，让学生发现邀请函和感谢信、道歉信的“得体”的同与不同，也可以。
但是，这些“如果”都是“如果”，并且还是一个空论方法的设计，就让人有点迷惑不解了。
学生讨论完毕，回答：感谢信要先赞扬，再感谢；道歉信要态度恭敬。
教师板书：表达得体——写作目的。
听到这里，原来的遗憾就变为叹息了：第一个板块那么精彩的环节，几乎白搞了？
姑且不说这里缺乏语境的讨论，有无意义，也不必说讨论出来的结果是否恰当。
既然这里可以得出方法，那前面耽误那么多时间，又有何益？
教师再次屏显两个活动任务：给长辈写建议书，怎样表达才得体？给同学写建议书，怎样表达才得体？
学生分析：长辈更需要尊敬；对象不同，给同学的语言可以更幽默风趣一点。
教师板书：对象。
听到这里，略微琢磨出教者的用意了。
似乎刘老师想从粗到细，通过逐渐增加具体任务的方式，让学生一步步明白表达如何得体。
只是，这样的设计背后，问题重重。
第一，语言表达的得体是截然分开，一一分列的吗？
即使是同学关系，就一定要忽略具体内容，一味追求“幽默风趣”吗？
如果同学因为家庭不幸而沉沦堕落，你去写建议信，也会故作“幽默风趣”吗？
第二，方法的推出是否过于主观和刻意？
列举感谢信和道歉信就是引出“写作目的”？分说给长辈和同学就为了引出“注意对象”？
这，太显得教师过于主观和刻意了。
第三，课堂伊始的邀请函里，不是暗伏了这些需要注意的方面吗？为什么视而不见？
第四，表达得体就需要将所有应用文都讲一遍，举例全部吗？
为什么不可以“一例到底”，“一鸡多吃”？
教师继续屏显：“青年节”演讲稿，怎样表达才得体？“班级联欢会”演讲稿，怎样表达才得体？
学生回答：前者严肃，后者轻松。
另一个学生补充：要考虑场合不同。
教师顺势板书：场合。
课堂行到此处，教师完成了表达得体三个需要注意的方面：目的，对象，场合。
无法知道执教者完成这个部分之后，内心的感受和自我评价是如何的。
一切结论都是来自学生口中，一切的行进都是“水到渠成”……
但，细究下来，这些“顺利”背后却难掩致命的问题。
譬如，设计活动的精准不够和精致缺乏。
“青年节”和“班级联欢会”的演讲稿，可以不考虑任何具体内容来空谈吗？
更何况，“班级联欢会”里搞个演讲，演讲什么？
再譬如，环节自身的功能体现和前后勾连。
这三个方法的得出，看似“水到渠成”，其实都是教师的强势预设，来自空泛虚假任务的布置。
可以直白地说，这份“顺利”，不是老师厉害，设计精巧，而是学生“懂事”，学生“体贴”。
课堂进入下一个板块：课堂实践。
第一个实践活动，教师安排的是“打电话”。
打电话要求：人物是“有礼”和“文明”，关系是同事，缘由是“有礼”明天想去“文明”家做客。
教师要求先自我准备，再小组讨论。
毫不讳言，这个活动设计是不恰当的。
首先，前面讲半天邀请函、感谢信、道歉信、建议书，这里怎么突然就冒出“打电话”？
试问一下，前面得出的方法，一定会适合这个场景吗？
譬如，“打电话”怎么注意场合？小声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细想，都是蛮搞笑的。
其次，这堂课教材锁定的范围是“书面形式”的“应用文”，口语交际色彩明显的“打电话”属于哪一种呢？
再次，又不是正式的外交场合，“打电话”最应该注意的应该是“信息的准确传递”吧？
打个电话，注意半天对象和目的，说话绕来绕去，一个小小的人际交往变成大国外交，真实吗？有意思吗？
同时，八年级的教学内容，这样设计是否也过于低龄化、幼稚化了呢？
这些隐忧，在后面课堂展现里不同程度地得到了验证。
第一组同学站上台示范，过于正式且不够生活化的表达，让本来期待中的出彩没有出现。
教师围绕表达得体的三个点来进行点评，分析。
教师紧接着要求学生和他进行配合示范，刘老师故意在这里设计障碍，考验学生。
看着学生的为难，看着这个很不真实的“打电话”，心里暗想，如果我有一个如此“作”的同事，坚决不理他。
第二个实践活动，教师要求学生就参加本次活动写一封感谢信，对象任选：组委会，刘老师，工作人员……
几分钟的书写过后，学生进行多轮次的分享，有感谢老师的，有感谢工作人员的，有感谢组委会的……
几乎每一个学生的展示，都是精彩的。
教师紧接着展示了自己写给扬州中学教育集团的感谢信，朗读并分析自己的内容及格式。
教师板书：礼貌用语。
这是一个不错的环节设计，可以看出执教者的用心。
一方面回扣了课堂开头给学生的邀请函，形成首位照应之势，更重要的，这才符合最真实的写作场景。
但，教师的处理，依然有颇多值得斟酌之处。
其一，前面自己写的邀请函既然让学生修改，明白错误，为什么这里的感谢信不可以让学生评点，发现优点？
这样的回扣和照应，就不仅仅是材料和形式上的，更多是侧重在教学内容以及学生不同的能力层次上。
其二，作为课堂收尾的写作实践，仅仅得出一个“礼貌用语”是否显得单薄？
教材上除了明确表达得体的三大基本要点外，同时还提醒要注意“礼貌用语”，老师显然不想漏掉。
其三，学生分享，仅仅是分享吗？可否有学生注意了哪些得体之处的分析，同时交流可以修改提升的地方？
课堂进入最后小结，教师出示有关“表达要得体”的定义及要求：
教师要求学生齐读，教师完成板书的最后一块：尊重。
看到这个结尾，依然想吹毛求疵。
这个关于“表达要得体”的表述是否科学准确，姑且不论，“不同对象”“不同身份”就有些杂糅不清。
如果这个定义在课堂第一个环节结束之后，让学生给出来，多好。
学生说得不完整，老师可给一个框架，如“表达要得体，就是根据……等要素，选择恰当的语句来表情达意”。
然后在后面的教学中，让学生一一添补上去，让这个定义一步步趋向完整，是否更好？
梨园行当里有一句老话，叫“祖师爷赏饭吃”。
听课，尤其是在这样最高水平的赛场上，感受尤深。
有些老师，一站上台，一出口，一投足，就属于天赋异禀，超越常人的。
这样的老师，可遇而不可求。
刘老师，可属此列，那种在课堂上的自由和从容，那份天生的松弛度，都让人叹服。
但是课堂教学，永远是一个“人”和“戏”互相成全的事情。
许多的名角，本领高强，但是一辈子遇不到一出好戏。
而有些戏，好得不得了，但是演员偏偏就演绎不出来，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黄绮珊四十五岁前，业界内公认唱功厉害，就是红不起来。
直到2013年遇到了《我是歌手》，特别是第二期唱了一首刘欢的老歌《离不开你》。
当时的舞台布景，氛围渲染，甚至歌唱前的播放的采访视频，还有对她的形象包装……
种种设计之下，我们才发现，这么多年，我们遗漏了一个好声音——黄妈。
当大家津津乐道“黄妈”这个称呼的时候，我更感慨于姓氏后面的那个“妈”，青春易逝，芳华不再。
上课，也如“演戏”。
有些课，是“戏”大于“人”，设计精巧万分，估计是汇集众家力量，但执教者演绎得差强人意。
这堂课，私以为，属于“人”大于“课”。
无论是从对课题的理解，还是教学的整体设计和课堂的具体推动，都少了一些什么。
面对这样的状况，其实是“心痛”大于“挑刺”，因为他本来可以上得很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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