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堂从满激情的课,后来清华大学校方就下定决心要请 范老师做我们学院的院长——如果有来世,还要做记者——有比这句话更有内容的话语吗?
不多久,范老师就成了我们的院长,每周总有两三天,我们可以看到他笑眯眯的眼睛;当时,一些女同学特别害羞,都不敢和范老师说话;我算比较爱动的人,老是缠着他老人家问这问那。
99年8月底,我进入清华大学外语系学习,呵呵,和钱钟书先生同一个专业,当时很兴奋——一个农村孩子,尤其是上了中专的农村孩子,能够在赫赫有名的大学有立足之地,我已经很知足了。
刚刚到学校,我就帮助老师忙这忙那的,一点都不知道谦让什么的,老师看我开朗好动,就让我当了班长,后来军训,还让我做了负责管理几个班级的学生排长。
我的普通话不好,很多时候我交代同学们事情,要讲好几遍大家才能搞清楚;最要命的是,我的音乐节奏基本上没有,一个一二三,三二一的跑步,就让我力不从心——老是让同学们搞错步子,要不就是一一二二三,要不就是一二二三三,等等,到了后来,我干脆找了一个北方的同学,来帮助我拉号子。
我也老是责怪自己,都这么大了,还不会讲普通话。
日子浑然不觉地过去,后来,就开始了慢慢的长大。
作为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第一届本科生,5年前的记者节,是我们最最值得怀念的日子。当时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已经变成大腹便便的……
两年后,这拨人毕业,一半选择了工作,其中一大半选择了做记者;另一半选择了继续读研,去年和今年已经陆陆续续的毕业了,又有一大半去了新闻单位。
5年过去了,如果再问问当年青葱的少年,记者节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我想答案一定是:如果有来世,还是做记者!
5年前的记者节,满腹经论的范敬谊老师已经是白发飘飘,5年后,当年亭亭玉立的青葱少年已经是大腹便便……
人世就是这般无常,生命就是这般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