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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萝卜寨

(2007-05-24 15:18:25)

仰望萝卜寨

    古蜀研究专家有一个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古羌人是蜀人的祖先.带着这样的疑问和命题,我来到了至今仍然居住在深山的那一族颇具神秘色彩的智者,试图探秘其中的原委。一年前的那个夏日从成都市出发,夜宿汶川。次日清晨7时许起床,30分钟到达萝卜寨。

 仰望萝卜寨

远远眺望,萝卜寨不是一个寨子,是一座城

 

  1

  萝卜寨在云端。仙人指路,顺着云飘的方位向天山望去,那一缕祥云便是。
  萝卜寨在仙山。羌人笑曰,大山深处有山魂,伴随山魂的是仙山,萝卜寨就在仙山深处,仰望便是。
  之所以把“仰望”一词来送给萝卜寨,不仅缘于近两千米的海拔,更重要的缘于只能用“仰望”来安抚心灵。
  自甘孜州汶川县龙门乡往深山处行走,至20公里处有一绝佳风景,车行径在滔滔岷江雪水旁的柏油路上,心系萝卜寨,导游说就在前面的山顶上,目光漫过山顶也不见其踪迹。
  看来,萝卜寨是难以“仰望”的。

 

仰望萝卜寨

这面残亘断壁,见证了罗卜寨的兴衰荣辱

 

  

  最先进入仰望视野的,是一处叫老庙的地方。
  老庙是萝卜寨风景之高地。老庙已没有庙,仅存一处遗址。在这风口浪尖,我真的羡慕古羌人的聪明才智来。遥想当年,修筑老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映入我们眼帘的,只留下几块坚硬的花岗岩巨石,依稀看得出是神台、神位,还有两块张着大嘴左右相向的石狮。
  它们都默默地躺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号令,随时准备迎接一场只可打赢的战争。雄风依在,山河易色。可以想见,很久很久以前,人们都会匍匐在其麾下,风沙吹老了岁月,也吹老了人们的思念。
  

  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告诉我:“老庙很阴,我们都很害怕。平时没有人上那儿去。”
这声音通过呼呼的山风吹进我的耳膜,我有一种不解的异样:“这儿不是你们祖先的图腾之地吗?怎么……”
  世易时移,传统在现实面前受到了空前的挑战。就是这山风徐徐之地也概莫能外。
  残石陈墙、枯滕老树、杂草虫荧……构成了今天老庙全部的风景。站在残亘断壁和古树之间,望着山下莽莽苍苍深不见底的河谷,我内心突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激动和冲动,当年的老庙应该是一处绝佳的风景。
  就是今天,从拜台坚硬的花岗岩那优美的花纹上,仍可看出古老的风采来。令人感动的是,就是这上好的可称作文物的东西,一直在担当起诉说萝卜寨风雨岁月的重任。

 

仰望萝卜寨

这样体现威武与庄严的饰物,隐约可见当年的影子

 

仰望萝卜寨

这石头特别坚硬,绝对是当地上等的石料

 

仰望萝卜寨

山上的一切,都在证实着曾经有过的辉煌与霸气

仰望萝卜寨

这样的拜台看似简陋,你知道它有多少年的历史?


  

  站在风口处往更高处仰望,清晰可见一公里外那座被称为“莲花寺”的新庙。新庙前有两块功德碑,一块刻上密密麻麻的姓和名及所捐物品数额,另一块却只留下“功德碑”三个字,在耐心等待着“施主们”去填写。
  这座唤作莲花寺的新庙是我见到过的寺庙中最有意思的一座,寺庙不大分两层,底层供着太上老君,上层侍着观音菩萨。一“道”一“佛”同处一庙,迎接着各自信徒前来叩拜。
  我惊奇地发现,不多的拜者中,几乎是拜了老君拜观音,无一例外。这也难怪,中国的信徒大多不专业,只要是菩萨就跪拜,是佛就烧香。

 

仰望萝卜寨

萝卜寨的老年人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和娓娓动听的老年

仰望萝卜寨

萝卜寨的小孩会有他们先辈一样的童年和晚年吗?


  

  看得出来,这莲花寺流露出明显的“急就章”痕迹,且不说寺庙是全新的作品,里面的所有摆设均谈不上“专业”。
  恕我直言,象征着寺庙水平的两尊神像,塑得实在太“业余”。倒是庙前那棵上了年岁绿阴茂密的大树为其增色不少。
  看见同行者都纷纷乐意捐香火钱,我也掏出10元,微闭着双眼,装模作样地点上3支香,许个“心灵安慰”。
  这里远远可望见老庙的所在,幸好我是先看莲花寺再看老庙遗址,不然的话,打死我也不会掏出那10元大钞。如果老庙可能修复的话,我宁愿再多捐点也毫无怨言。
  

  萝卜寨的来历听起来很让人恐怖,称部族之间的战争,砍下的人头就像切萝卜一样,萝卜寨因此而得名。
  传说因为战争的原因,羌人几乎居在半山上或是山顶之上。独居山顶的萝卜寨地势独特,背靠大山,前面是峡谷,左右是深渊。“自古华山一条路”,易守难攻。是羌人历来的桥头堡和大本营。
  只有在老庙才能听到如此匹配如此过瘾如此醉人如此惊心动魄的故事。

仰望萝卜寨

佛在云端高耸着,离天很近,离你我似乎很远

 

仰望萝卜寨

密密麻麻的“功德”,全是无情的量化和考核

 

仰望萝卜寨

见我们也捐了功德之后,一直坚守在山上的羌人大妈做出阿弥陀佛状


  

  同行的友人甚是后悔,当他捐了100元之后,尚未出寨,其女友就慎怪他“还不如将钱买些东西送给寨子里的孩子”。
  除了老庙之外,萝卜寨又一精彩之处,便是时时流淌着童真的孩子。寨子里的大人们都好奇地看着我们这群山外来的不速之客。妇人们也都小开门缝,探出头来窥视,可一看见我们的相机,又连忙把头羞涩地缩了回去。
  孩子们更是跑上跑下,不离左右,只要你偶尔掏出点饼干瓜果什么的,他们会立即蜂拥至跟前,活像老鹰逮小鸡的游戏,他们全都搓着小手,转动着双眼企盼地望着你。
  

  种种迹象看来,这里的羌寨确实保存尚好。一幢连着一幢的土屋错落有致,风格独特,家家户户门的上方都堆着一大堆柴禾。我私下在想,万一遇见火灾咋办?那才是真正的火烧连营。紧挨着的每一道大门上除了我们常见的门神外,都无一例外地贴着我们看不懂的又一种“门神”,只要站在一家人的屋顶上,就可以走遍整个寨子。
  这里没有旅馆也没有饭店,我们一行人从山下买好卤菜啤酒之类,在事先联系好的一个叫张先莹家小憩,只一个多钟头,城里人专有的“斗地主”便在这圣洁之地摆开了战场。
  听导游小林介绍,这位叫张先莹的姑娘,到北京打过工,回来后就有了想法,先是把从小订亲的男友“吹了”,接下来还有了经营萝卜寨旅游的宏愿。
  

  看得出来这里的村民并不富有。我特意走进几户人家,除了吊着长长的老腊肉之外,几乎看不出值钱的东西。“功德碑”从某种角度上也印证了我的猜测,碑上面最多的施主也不过百元,还有捐一些大米和清油什么的,全都荣幸地被刻上石碑。
  7月是果子渐熟的季节,寨子里最多的果子是李子。或许是土质的原因,李子树上果实累累,诱惑着我们的视觉和味觉。一位小伙子热情地邀请我“尝”一个,我拈了一个放进嘴里,味道一般。
  “是新鲜的吗?”我问他。
  “是,刚才摘的。”小伙子一脸真诚。
  犹豫不决之际,屋里出来一位身着民族服饰的女子:“你到树上去摘吧,随便摘。”她应该是女主人。我进得屋去,屋后院的一排李子树只有一人多高,也都是累累硕果。
  我带着“尝”的心理,满意地摘了几颗。“多少钱一斤?”“五毛。”“多少?”我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五毛钱一斤。”小伙子补充道。
  我掏出五元钱来,说“别找了”。
  那位蓬头垢面四五岁大的小孩赶紧接过钱,理了又理。“再选点吧,随便选。”小伙子显得不好意思,双手在胸前搓着。我说“够了,多了吃不了也是浪费”。

 

仰望萝卜寨

下山的路与上山的路同样遥远,沟底流淌的岷江水可曾记否?

 

仰望萝卜寨

身在云端,我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其实这儿本应该是我们的根


  10

  萝卜寨的大人们都很繁忙,他们用从山上取下的石块,拌着少许水泥赶紧铺设着通往寨子里狭窄的路面,一些老人坐在一起叽哩咕噜地用他们自己的语言摆谈着村里的“国家大事”。
  柏油路经过九曲十八弯已经从山下的国道铺到寨子外面,萝卜寨宣告结束了祖祖辈辈用脚仗量山寨海拔的历史。据说汶川县已经做出开发萝卜寨的决定,不久他们将直接与百公里外的成都市对接。
  看得出来,萝卜寨正在迎接新的命运图腾。一辆又一辆的小车会使他们看花眼吗?
  11

  或许一两年过后,村头那块“四川省重点扶贫村”的牌子将成为萝卜寨真正的文物。城里人挟裹着城市文明将铺天盖地一泻千里,以不可阻挡之势呼啸而来。
  我不禁要深情地问上一句:“萝卜寨,你准备好了么?”

 

仰望萝卜寨

树通人性,跟随主人一直在贫脊之地守候着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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