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兄、张凯兄在北宋皇陵——永定陵

都有一颗明亮的心

――感受侯发山的好人小小说

申弓

写了那么多年的小小说，有一个体会，就是好人不好写。因此，这些年来，我真正写的好人是凤毛麟角，而更多的是写那些不大好的或者让人恨的“坏人”，写起来有一种仇恨感，好象来得痛快。最近读了侯发山的一批作品，惊奇地发现，发山是写好人的专家，好些篇目真是写绝了。

首先，发山作品中的好人，不是直白的施舍，也不是简单的帮助，他所塑造的好人形象，都是非常有头脑，有智慧，充满善意的行动。《唐三彩》是个典范。这篇作品好象在我们广西反腐倡廉小小说赛中得了一等奖。写的是一位乡长，有意帮助一个农村女孩上大学，而掏３万元来买她家的一个咸菜罐，说那是国宝唐三彩。这样一来，被帮助的老贵便会觉得不那么歉意。以及后来的回收，也都充满着智慧和善意。《卖不出的羊》，写得也是相同的题材，主人公也是乡长，可他的行动更出奇，为了帮助女孩筹措学费，乡长掏了８００元来买了她家的一只波尔羊。我不知道８００元是多了还是少了，我只知道８００元对于９００００元的学费，只是杯水车薪。可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乡长又把羊牵了回来，理由是转送给老贵，让他再卖一次。在实在无法的情况下，老贵也只好这样了。可这样一来，买走送还买走送还，那只羊就一共卖出了３０回，羊还是自己的，可学费却筹足了。很显然，乡亲们都是受到了乡长的感染，与其说是买羊，不如说是捐助，正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这种题村以前读到过，可那是写送礼受贿的，发山将他写到了好人身上，那是好让人感动。《规矩》更绝，这篇小说以前读过，也在广西获得过一等奖，记得那叫《兄弟赛跑》。兄弟俩凡遇上难解决的事，就用赛跑的方式来解决。小说写了三件事，一是小时候兄弟争一顶帽子，结果一跑，哥哥输了，帽子归了弟弟。二是娶媳妇，兄弟俩只有一个女人，也用了赛跑方式来解决，结果呢，又是弟弟赢了。第三次是为母亲捐肾。这次却是哥哥赢了。这样就不动声色地将一个处处为了弟弟，让着弟弟，护着弟弟的哥哥形象展现出来，确实是写绝了。

其次，发山作品中的好人，讲公道，讲信义，是道德模范。《乡里的故事》，写了一个残疾人娶了个盲女，他们过得挺好，可是在为盲女治眼病中暴露了一些问题，母亲不想治，生怕她看见了自己的儿子会离去。儿子却十分坚定，就是离去也要为她治好。可想不到的是盲女表面是接受了，可暗里却将那药倒掉了。这样一来，母亲可以放心了，他们一家的和睦相处就可以继续维持到天长地久。《心锁》，当要传授开锁绝技是关键时刻，师傅考验了两个徒弟，结果选择了心无旁骛的徒弟，理由是他没有打开欲望之锁，开锁人应该恪守不贪不欲的本分。还有《手机》中的见义勇为的农民工，《康乡长的忙》中帮村民脱贫的乡长，《郝支书》中的郝支书亏着自己一家为大家，《风景》中的老人与儿子角色互换，等等，主人公都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这里我套用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中的一段唱词作结束：

发山的小说数不清，

不是好人不登门，

虽说是平民老百姓，

都有一颗明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