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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能从那里钻出来——一份关于“女性诗人”的问卷

(2012-03-19 16:49:41)
标签:

诗歌

女性

杂谈

分类: 谈诗

我们只能从那里钻出来

——影响力中国网《中国女诗人专辑》问卷





可否简要地评价你在不同时期的代表作?

    早期(90年代),以《凌晨五点的火焰》、《父亲》、《运动员》为代表,从基本生命经验开始,将 “熟悉事物”陌生化,乃至怪诞化。将现实变成童话中的一幕,用童话语法来改写现实语法,产生了黑色童话。

 20002005年,《蘑菇》、《保钓运动》、《为太子正名》、《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法律的羊毛披肩》等短诗。正面凝视当代现实与人的存在境遇,将一个时代内部个体的小经验,放在大时代更替中整体的大经验这块巨石上,进行考古式“拓片”。让现时代的基本词汇,与不同时代积淀下来的基本词汇联姻。将民间日常的、关键时刻溜到嘴边的俗语,与当代人苦涩、尖刻、诙谐的“怪话”,输入到诗歌语言的氧气瓶里。

 近年(2006年至今),主要有《伴侣》、《致一个企图破坏仪式的女人》、《炸弹漫游》、《诗歌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欢爱时闭上的眼睛》、《坐着》。开始在更广大的时空里漫游,触角伸向更多尚未形成语言的东西:当代世界中人的复杂境遇与精神现象,以及与人的存在交织在一起,我们却“看不见”的其他事物的存在。

 

你如何看待当今所谓的“女性写作处境”?

 人的处境总体不佳,女性处境能好到哪儿去呢?在当今世界,“人”可能已不再居于世界意义的中心,居于中心的,是块头更大的“集体”机器的意志(国家、权力、市场、货币、生产机器)。麻烦的是,写作这种古老的行当,永远梦想着将人锁定在意义的中心。如果人被从中心位置驱逐了,写作的目的就是让它重返意义的中心——哪怕只是在写作(阅读)的短暂时刻实现了“重返”。在让人重返意义中心的文学劳作中,女性写作具有特别的意义,因为女性总是更乐意与“人”的本源呆在一起,总是对“人”的敌对力量更警惕。

具有明确性别意识的“女性写作”,是作为80年代反抗文化整体中的一支而登场的,发展至今,当下的生存境况却不容乐观,有些方面甚至在恶化、倒退。90年代至今,在市场经济与消费文化“机械唯物主义”强力的挤压下,女性写作就像爱丽丝掉进兔子洞一样,有美梦和奇遇,也有噩梦。80年代的老问题还没解决,又产生了很多新的问题。除了宏观的政治、社会问题,还有微观权力的影响。从一段时期以来文学和文化的表现中,可以看出,对于这些新的问题、新的“性别麻烦”,女性写作者们还没有做好充分的精神准备。宏观权力显而易见,而微观权力却更容易被忽视,因为它主要是通过日常生活中的隐形话语机制在发挥作用,也更难以摆脱。宏观和微观权力交织在一起,加上宏观权力还常常改头换面以微观权力的形式出现,使得女性写作的境遇变得更复杂。

如今,在女权主义运动最早取得社会成果的那些国家,性别问题主要是作为文化问题而存在。而在第三世界国家,女性问题同时作为政治问题、社会问题、文化问题而存在。对于写作者来说,它首先意味着一个语言问题。“当妇女提问时”,她们首先要用自己的语言提问,而不是用被给定的语言嘀咕。

 

你如何理解诗歌表达与你的个人生活的关系?

   个人生活并不渺小,它是孕育诗歌的恐龙蛋。我们只能从那里钻出来。

 

哪些外国女性诗人对你的写作有何重要影响?

不同的生命时期和写作时期,会受到不同“同类”的影响,有的短暂,有的持久。

有持久、深入影响的,是以下这两位。

现代,弗吉尼亚·伍尔芙的小说和散文。她不是写作诗歌的“女诗人”,却是20世纪最具诗性智慧的女性写作者,是现代世界中女性语言创造力的典范,昭示了女性语言的能量与巨大潜力。她的思维和语言,是感觉与智性两股清泉的交汇处溅起的浪花。对我来说,最具启示性的,是她对未被触及过的人性幽深之处的感应与洞察,像捕蝴蝶一样对转瞬即逝的事物、心绪、念头、幻觉的捕捉。从难以形成语言(或来不及形成语言)之处创造语言,对于身处现代“非诗”世界的女性写作来说,至关重要。

当代,波兰诗人希姆博尔斯卡。由于境遇与经验的相似,波兰与东欧的当代写作,就像是另一个“我”在隔壁发出的声音。在经历了种种现代灾难、乌托邦幻灭的世界,人总是感到自身的失败与渺小,而那些貌似强大的、胜利的事物,比如我们所熟悉的暴力与谎言机制,不但在摧毁集体的语言根基,也在扼杀个人语言的种子。词语如何从现实法则的牢笼中飞出,真正进入世界这个“无限广阔的剧场”,用同样广阔神奇的人类心灵世界,对它作出回应?这位诗人的回答是:以“永远惊奇”作为诗的使命,因为“理所当然”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她略带自嘲地将写作比喻为“一只凡人之手的报复”,她的诗歌让我们看到,这种“报复”,不是在世界的混乱之上增加语言的混乱,而是语言对于混乱和受损的精神世界的修复。修复的方式是“与石头交谈”,词语像大气一样,渗入沉默之物的肌理和缝隙中,悄悄打开“没门”的事物的门。此时,词语才真正成了一种自然现象,成了世界的基本元素。她留给我们的遗言是:对于诗人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普通”和“一般”的,诗人总是会有许多事情可以做的。这可能是20世纪以来现代诗人所留下的最乐观、最有益的遗言了。在我看来,这也是对于古老的先知遗言的补充。先知说:太阳底下无新事。诗人却补充说:是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太阳底下永远有新的东西。


链接:影响力中国网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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