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胡话 |
晚餐时,我问:“现在农村年轻人都跑光了吧?”
老爸:“嗯。留下来的都在搞破坏。”
他举例说,我们那儿的村子,原来没有偷盗现象,这几年搞偷盗的都是没能出去打工的年轻人。
奇怪的是,他说到这些搞破坏的小东西,语气如此平和,甚至有些慈爱,并不表现出一名老党员和党校教师应有的道德义愤。以前,他像总理一样忧国忧民,经常陷入孤立无援的义愤,晚饭后在家里来回踱步。
老爸:“嗯。留下来的都在搞破坏。”
他举例说,我们那儿的村子,原来没有偷盗现象,这几年搞偷盗的都是没能出去打工的年轻人。
奇怪的是,他说到这些搞破坏的小东西,语气如此平和,甚至有些慈爱,并不表现出一名老党员和党校教师应有的道德义愤。以前,他像总理一样忧国忧民,经常陷入孤立无援的义愤,晚饭后在家里来回踱步。
以前,他最珍惜的是新闻联播、焦点访谈、新闻30分,这些直接决定了他血压高低和踱步速度。如今,跃居他收视排行第一位的是天气预报,因为杨丹那小丫头兴高采烈地说:“明天南方主要省份雷雨交加”。为了比较电视和报纸哪个更贴心,他连本报的天气预报版都不放过,研究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了问题,笑眯眯地说:“你们报纸的天气预报啊,仅供欣赏。”说完,每天还是忍不住要欣赏一下。
种种迹象表明,“齐克果”说的人生三阶段排序(审米-道德-宗教),在我们这里不大管用。一辈子节约资源的老爸爸,将人生精简为两个阶段,并悄悄颠倒了一下顺序:晚年之前(含童年、少年、青年、中年)是漫长的道德阶段,过了65岁,才舍得动用审米阶段。
这样的老专家格外珍惜审米机会,一旦审起米来,经常与自己前半生的立场作对,甚至连基本的道德判断都不顾。
审米就像脑白金,老爹地的血压一天天低下去,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眼神越来越婴儿,鼾声越来越轻柔。。。赢得了还在道德阶段受苦的孩子们的衷心爱戴。
前一篇:一手正搞,一手恶搞
后一篇:现场出现了不真实的美妙事物吗?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