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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的我:倒立的惊叹号

(2012-03-05 07:38:45)
标签:

广州暨南大学

青岛海洋大学

三无人员

青岛晚报

涛声依旧

情感

分类: 随笔

十几年前的我:倒立的惊叹号

 

    一九九九年八月下旬,我离开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广州,离开工作了十七年的暨南大学,只拿几本书孤身北上,来到青岛,来到青岛海洋大学任教。并不夸张地说,我是“三无人员”:无户口,无档案,无家。举目无亲,也没有朋友,如一个倒立的惊叹号。住在海大浮山校区教工宿舍一个小套间。学生不知从哪里为我搬来一床一桌一椅和一个书架,想必是学校闲置的旧物——时隔一二十年,我几乎倒退回了学生时代。我迄今的人生算是怎么回事呢?我固然翻译村上春树,但译者并非他作品中的主人公,然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向其作品人物接近:男性,单身,异乡人,文化“扫雪工”……。

 

    当时宿舍前面不远海边那里还是一大片渔村,加之校园位置较高,即使从我住的一楼阳台也可望见光闪闪的海面。风急浪高的夜晚,不时有涛声隐隐传来桌旁或枕旁,我就在涛声中备课、看书或怔怔遐想。也是因为当时“涛声依旧”那首歌流行过不久,每次听得涛声便不由得想那首歌的情境,涌起孤独的人生况味。

 

    多少能化解孤独的,就是去山上散步。夏荫。秋叶。冬日的寒风。春天很快转来,五月,五月槐花香。我对槐树并不熟悉。长大的东北没有,工作过的广州也没有,去北京时倒是见过槐树,但没赶上槐树开花。因此,当校园后面的浮山开满槐花的时候,我惊呆了,也乐坏了,每天早上爬起就往山上跑。槐花给我的感觉主要不是漂亮,而是干净:玉洁冰清,珠滑玉润,一尘不染。我大体算是有某种洁癖的人,越看越不忍离去。岂料惨象很快出现了:槐树许多枝条被拉弯折断,有的甚至被拦腰砍倒,白净净的花串不见了,而代之以白花花的断茬。我问同事何以如此,答曰盖因花可食也:炒鸡蛋、做包子馅……。于是我写了那篇小文章《槐树何苦开花》:何苦开可食之花,以致惹此横祸上身!

 

    写罢重抄一遍,装进信封寄给了青岛晚报副刊部。不出几日,我惊喜地发现见报了!又不出几日,一位自我介绍说是刘涛的编辑打电话来,说我调来青岛“是青岛文化界一件不算小的事”,随后问了我一些情况。很快,6月11日“书趣”版刊出刘涛的文章:《村上春树的译家在岛城》。文章最后说:“在青岛的青山绿水的滋润下,我们期待着林少华教授更多的译作面世。”大约一个月过后,时任副刊部主任的陈为朋先生邀我去报社访问,把我介绍给岛城作家尤凤伟和杨志军。

 

    从此,我开始为青岛这座城市所认识和接受,而这对于十一年前“独酌无相亲”的我不知是多么大的慰藉!尤其,《槐树何苦开花》是我的第一篇散文习作——在这个意义上,青岛晚报无疑是我的文学创作之舟扬帆起锚的港湾,是我心间永远的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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