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5年4月5日,美国的凌晨时分,在中国清明已经快要过去——
清明时节,孩童时光就摇头晃脑的吟诵“清明时节雨纷纷”于是直接就跳到了理想化的“牧童遥指杏花村”去了。那是被动知识学习的阶段,许多人一生都只限于这一阶段,却又未自知,还以为懂了什么,却其实还不如没有吟诵来得好。
只是到了有阅历而不是被教育的年代,才慢慢明白“路上行人欲断魂”的味道,那种伤感难以言说,需要触景生情的感悟,也需要淅淅沥沥的滴答声,在雨打芭蕉的声画中触痛内心的情感。这是一种内心和世界相互触摸的阶段,知道诗歌是优美的隔行分段的艺术,却已经知道也是人生的情感投射,将学习变成了领悟。

再大一点,就是审美境界了,诗歌和许多普通事物一样,就是一个对象,但各自都有深藏的人的精神在内,只是诗歌必须超越一般的物象,而具有美妙的咀嚼趣味,诗歌这些艺术有形却难以执手相握,在风一般的飘过中,你感到什么却又缥缈了什么。全身心的投入不是为了得到,而是奥妙的所得。你知道有一个世界是自然和人的糅合点,无声无息却有声有色,你想伤感于是人生的诸多不幸都汇聚到清明或者什么明的载体中,偶尔惊鸿一瞥的讶异,长久的伤痛,朝思暮想的佳人倩影,一个难以出口的愧疚,以及伫立在无人之境时你的嚎啕大哭,等等,艺术就是一个无所不包却牵挂在某个影像、味道、色泽和滋味里的快感——快感是无法扑捉,来去无影踪的,你难以说清如何到达,却实际上一直在酝酿而期盼。
清明时节的历史记忆,情趣中的哀而不伤,却可以让人们自己把握停留在哪个阶段,止步也好,深入也罢,那形成的精神情感萦绕,却让世代人们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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