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草原:夜幕中的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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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16日夜,呼伦贝尔大草原。
天际低垂,薄云缠绕。
没有喧杂,只有低哑的夜深沉的静寂。
一个人躺在茫茫草原中,你会发何想?
四望昏沉,身边只有草色--哪里有色,只有味道。
天顶稀疏星星,都隐藏在云之后吧?但月儿却不被遮掩,浑圆的光影躲藏不住---她哪里想躲藏,满眼的云雾无力遮挡而已。
半月前在四子王旗的草原的夜晚,惊叹于旷野的星空无边无际,万万千千的星云、银河空悬在头顶,似乎唾手可得,那一晚几乎失眠,才知道成熟的都市其实丢失了许多纯真。
今晚,坦然舒展,惬意地躺在草原,只能看到点滴的星星,但草原的空阔依旧,月色的可人依然。
依稀飘来牛粪的气息,才醒悟在草原上的生机。
尽管有稀薄月光,几步外还是难以辨认,但若干远外的窸窣声,猜得出是夜牧的牛马,它们踏着夜色吸纳上天的赐予,一定自在的难以形容,静静等着,移动的身影缓慢掠过身边,在这清凉的夜里,它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就这样交融。
耳边清净了许多,但很快就能捉摸到略微的动静,似有非无,想必是夜行的生物?慢慢的爬行?抑或蹑手蹑脚?屏住呼吸,也只能感知稀疏的动静。微微笑笑,其实它们也是生活在自己的规律世界中,你不过是抢占了它们的一点地盘,影响不了草原的博大和包容。
草原的蚊子开始骚扰,试探的盘旋,挥一挥衣袖,哪能让它们带走一丝云彩?
讨厌的小东西,不停从侧面进攻,好笑于顽强的精神,于是就想起小时看的英国小人国故事的插图,在他们眼里,我是不是如同人类眼中的大象般笨拙和可以资源无尽掠取的鲸鱼?
只能站起躲避哪些骚扰。
踏过草地,依稀的脚步声,是草的抗议吧?在我快慰的漫步中,小草在呻吟也许是满足于夜色中的作伴?
月色的存在更为显明,因为我的身影长长的拖曳在身后,一个人义无反顾的朝着草野深处走去时,身影被记录在草地上也被月光所监视,你就知道没有孤独和落魄。
一遍一遍的走着,快慰不断从远处和心底深处传来。
美丽的大草原啊!
更为深切的理解了晚饭时歌手演唱的长调的韵味,凝神中有落泪的感觉,那里有绵延的草原传来的呜咽,也有人心深处的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