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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日常生活不经意中充满了幸福和快乐,特别是在看到灾难时的恐惧,更会感悟点点滴滴的味道。
走过小街。经历的就是五颜六色的人生。
沿河的临建夹持,晚暮时分,就是嘈杂的菜市场了,车行拥堵,自行车急躁的吆喝,慢条斯理的路人讨价还价,不是蹦跳高音的降价喊声,你仿佛回到南方水唧唧的大卖场。
每一次走过,都感叹自己的单纯生活无忧无虑也不免无聊的味道。每一点夕阳落下,都是一点催促,加劲的鼓噪无非是为了干净利落的返归,有时落雨,不大不小,但路人显然稀疏,推起来的菜品显然卖不掉,巴望的眼神中都是忧虑的神色,看到你一低下眼睛,立刻振作精神兜售不已,知道那是救命稻草一样的期望,你可能买许多,远远走去,还回望一下,于是担忧和沉重就不免暗生了。
其实这里是自发形成的街市,我知道这一带拖家带口的多是河南人,憨厚和精明伴生。
每天走过景象一样,却一日走过发现踪迹全无,诧异而有些失落,想也许又是什么精神传达,城管来轰赶了。叹息走了许久,进入更为狭小而时常气味异端的夹道,才发现都拥挤到这里,在一洼一洼脏水积存的地方,依依不舍得摆开蔬菜,那是他们每天算计的收益,不知道差价是多少,每每有意识时就有点痛惜自己总喜欢讨价还价的恶习。
那天回家,站在高层下望,发现他们又返归街边,许是禁令解除终于可以继续违规售卖了,那时心忽然有些感动,不知道为什么,酸酸的,好像是自己亲人似的,那时,风正微微的吹坲起来。
走过小街,总是一个个巡视着售卖人的神情,专注而恳切,养家糊口的营生,我如果去干会如何?
一个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为我装上一袋子的小白菜,叮嘱我如果吃不完要打开带子否则会烂,还要摘去黄叶子不然也会影响贮存,那是她面前摆成1元钱一堆的,她如此认真,我却有些诚惶诚恐。在她眼里,每一点青菜都是宝贝,以为我们也如此看待。那女孩的神情忽然觉得好有些可爱。
其实她是少有年纪,售卖者的多是中年男女,支撑着一个家庭,偶尔有帮忙的孩子总是欢快的围绕,有时也帮着算钱收钱,在他们看来,生活就是这样周而复始,而大人的衣着总是大大咧咧,覆盖了许多灰土,有时我都怀想“下班”后他们会如何?
走过前面所说的最狭小的夹道,污水旁居然已经有几个男子开始饭食,总是有几个菜,总是飘散着白酒的味道,在这样一个晚暮时分,生活就这样提前结束?
穿过夹道,绕过院墙,又是一条稍微大一点的小街,北通口上就是著名的“小四川”酒家,西朝顶点就是一个烤鸭店,我的住处挨近那里。
还带着走过菜摊的感觉,想着自己的心事,这里只有一个售卖冰棒兼带修车,我时常在夏日就近买些各式各样的冰棍,此刻忽然就有了买东西的欲望,5根批发,在算钱时,那个妇女放下孩子,我忽然想到去年她还是挺着大肚子,此刻孩子看着我乐。我逗趣说:去年你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所以算钱错了几次。她居然坚持其实就是一次啊。我们一来一往,快乐就都包进袋子中了。
此刻,远方的人们还在奔波,生命的安宁还没有实现,我们应该感恩如此多值得咀嚼的生活趣味了。
小街走过,暗色已经依稀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