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狭小的巷子的石板路上,脚下高低不平,反而找到了南方家乡的塌实感,几十年、成百年,不,可能更长时间,人们就是这样习惯的走着生存路,性格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细细腻腻,柔滑而湿淋地构成生活。
清早起来,走过菜市场,苍老的群体和湿漉漉的空气,构成了生存的现实。每一天的生存都那样实在,却其实阴郁,南方的环境就是拘泥在物质的细枝末节中。
生存是实在的存在。
空气中飘散着海鲜的腥气,人们无动于衷,我初回时却有点不习惯,但每天每天来来去去,就融合在其中,没有了敏感。水浊布满市场,人们习惯如常,一切照旧,生活就延续下去。也有不少的新鲜亮眼,在街头巷尾的拐角,鲜灵灵的蔬菜在农妇的担子筐架中招呼者你,南方的价格如同异常的房地产,远远高于北京,但还是有鲜活超越着,似乎还昭告着南方不同寻常的特色。
绿色肯定是北方难以比拟的优势。
南方的朴拙是细致的,如同北方的朴拙是大气的,枝枝节节摸过去,没有一处不是精心注意。我在超市中不断看到选购物件的顾客,毫不顾忌的行使上帝职责,一个接一个摸捏小西红柿、挑拣蛤蜊的细心备至,没有北方售货员的苛责,也不会有旁人的白眼。那份坦然是风习、是本能。人人如此就上帝到位了。
我也习惯了,于是:那天买大葱,跟着旁边的大妈学样,大模大样撕撤掉大片的葱叶,留下干净的葱白,开始还忐忑,一会就得意了。没有几天,本能就驱动了,而被面子感压抑的盘算就肆无忌惮起来。
上午去取新配的眼镜,因为昨天晚进入眼镜店,怀着孕的少妇不知倦的介绍,主动为鼻子上的眼镜洗净。不厌其烦的服务意识是北方学不会的,骨子里的顾客是上帝,在南方的小民心里是不用教化的,已经属于气性之类的存在,那北京地面连几分之一都难以神似。
生存的精心是南方与生俱来的优势。
经过我家南边的小街道,耳边就响起“最后一天打折”的喇叭声,哑然失笑。那个“黄金当铁卖”的招牌天天晃在眼前,没有人相信,却肯定有时代效应,有招摇的就有被魅惑者,风习不仅在商家战场。从10多天前回来。就是“最后一天”但天天在叫喊的声音中,也可以看到商业鼓噪已经在千百遍谎言中为人知,却还有效用的现实。想到电视和一些宣传就是同样的变种,更觉得好笑。
这一点,南方北方又是通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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