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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马俊仁

(2007-06-28 09:46:36)
分类: 芸芸众生

                 没能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马俊仁

                         ——一次流产的采访计划

1996年初夏,应该是马俊仁“有点儿背”的日子:一年多来,父亲病逝、出车祸、做手术、生命核能官司的纠缠,再加上主力队员的纷纷分道扬镳,以及以后战绩的每况愈下,参加奥运会代表团榜上无名等等,可谓祸不单行。

逆境迭出,给被舆论传媒一时炒得火热的马俊仁及马家军降了温,犹如一阵暴雨过后又恢复了宁静一样,一时间,马俊仁似乎又从神科其神的圣坛上退将下来。“巨星”、“怪杰”、奇人”的头衔逐渐被人忘却,马俊仁又成了马俊仁自己。戏剧性的变化颇有些人世间冷暖的味道。

面对马俊仁当时的境遇,我和贾富军作为大连开发区报社编辑、记者,很有些不平,以往我俩合作过《陶王梦·邢良坤传奇》的长篇报告文学连载,配合比较默契,便商量下一个写马俊仁,先争取报纸连载,然后再运作出书事宜。

主意打定,我们便进入了采访前的准备:搜集、阅读以往关于马俊仁、马家军的报刊文章,确定采访思路。在准备过程中,为了求得单位领导的支持和马俊仁的配合,我们经过磋商,打算不把此次采访写作当成单纯个人行动而当成组织行为,即由以报社名义起草致马俊仁的公函,由单位领导批准,这样,我们的采访便成了报社以组织的名义派下去的了。

事实上,马家军1994年7月27日正式移师大连开发区以来,的确为我们大连开发区争了光,长了脸,为宣传、树立开发区形象起了良好作用,但我们作为开发区的党委机关报,对马俊仁、马家军关注得很不够,至少是不到位,鉴于马家军当时的状况,我们密切关注一下,给以精神上的安慰和支持是十分必要的。从长远看,我们大连开发区也有责任、有必要写一本真实的关于马俊仁、马家军的书。

我们的想法很快得到了报社领导的支持,致马俊仁书打印后又郑重其事地加盖了单位公章,于是我们开始寻找马俊仁。

1996年5月29日,准备基本就绪,先往马家军田径训练中心打电话,总是没人接,好在训练基地离报社也就一公里远,我们俩干脆徒步上门,这样总能问个究竟。

到马家军田径训练中心大院,静得不见有人,看一楼几个门反锁,便大喊:“有人吗?”一老者在二楼平台上应了一声,问及马俊仁,老者热情答曰:到市体校领那40多人训练去了。老者又告诉了我们电话号码。

几天内多次打电话,对方一听是记者,一律回答老马不在。6月3日,我们灵机一动,冒充是省体委的人,一下逮住了马俊仁。老马接电话后,我们道出了实情,听说是我们——开发区报社的记者,他沙哑的声音里显出了一股热乎劲。谈及大连市副市长、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高姿对他的关怀、报社此次对采访马家军的重视,讲了患难知己的大道理——越是你老马困难的时期,我们作为自己家里人越要给你老马提提气云云……马俊仁动了感情,电话里传来了抽泣声,他说明天晚上我肯定回家,在开发区南砣子的丽娇湾别墅里见面,家里谈。

第二天晚6时许,我们下班来到丽娇湾别墅,得知马俊仁还没回来,便坐在门口海边静等,眼望落日夕照的大海,粼粼波光如万条金蛇起舞,煞是耀眼夺目,暗暗思忖,老马找到了海边的住处,却没机会享受这大海的美妙,他时下的处境,真适合好好理解海的心胸。等到天黑,未见踪影,心想即便老马现在回来了,也不便打扰,我们便各自回到离南砣子不远的家。

第三天下班,我们又到了南砣子等马俊仁,这次找了个与别墅区对面的小饭店,一面吃饭一面注意外面非常稀少的车辆,老马一般都亲自驾车,现在不是丰田海狮,而是奔驰。我们吃完饭,还不见老马有回来的迹象,便通过门卫问在家的马俊仁夫人——我们的老马大嫂,老马大嫂说,可能是去沈阳了,省体委找他有事。老马大嫂一口地道的抚顺口音,声音中纯朴透着亲切。

老马真是一匹野马,常常行踪不定。据说那一年多来,他几乎被一群“无冕之王”给炒怕了,有的文章胡编乱造,有的捕风捉影,尽惹麻烦,有一家报社在老马南京兵败后,发表出来的文章,给“马家军”三个字加上了厚重的黑框,借此哗众取宠,这种势利小人的做法,实在令人心寒,莫非这次老马也怕我们给炒了?不会吧!

6月7日,我们变等为找,驱车直奔大连市体校,体校大门口正对着马栏河改造工程,加上近几天夜间下雨,门口杂乱无章且稀泥横流,下不去脚。进了大门口,眼前一亮,一台黑色奔驰,一台白色凌志,两台印着“中国马家军”字样的白色面包车停在墙根处,心里大喝一声:“老马,看你还往哪里逃!”

凌乱不堪,凹凸不平的院内显得很静,偶尔有几个着装的运动员在走动,进门左侧一栋平房的门楣处悬一块二尺长的白色牌匾,上书“马家军训练基地”,进门,即见一中年女子,问马俊仁在否,她答,在,病了,要午睡……就在这屋。

进屋,一间放四张单人床的斗室,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马俊仁头朝门卧在床上,见我们找上门来,似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起身伸手相握,我们递上以报社名义致他的信函,看后他说了些客套的话。

也许是有病的原因,他嗓音十分低沉,那张脸,那胳膊显得很白,令人吃惊,昔日赛场上狂呼大叫的大嗓门,用汗水和阳光涂过的黑脸膛已不复存在。这期间,有人进来拿笔记本请老马签字,老马也不说什么,每个本上签上马俊仁三个字,很专业,据说马俊仁干这种事不计其数,他平易近人,从不端架子。来人是老马的同行,解释说是两个孩子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他,老马几乎没听,要么就是听得太多麻木了,拿来给签就是。看来大连人,尤其是大连孩子的“马俊仁情结”是始终不变的。

马俊仁抽着红塔山烟,先说自己的病:大前天也就是约我们在开发区见面那天就开始便血,今天刚好些。说今天3月住北京医院,经专家确诊是乙状结肠出血,是因为劳累过度引起的,再不治就要恶变成癌,我们安慰他:你老马福大命大造化大,五关六将斩过,麦城也当然不在话下,老马笑出了声,一脸的天真无邪。

我们问,为啥不在开发区训练。他说,在大连市内,也是跑大道,只是在开发区眼下暂时解决不了队员洗澡的问题。又介绍了一些我们已经了解到的情况,比如开发区挂牌的马家军训练基地是他个人投资买下的等等。在谈到开发区管委会时,马俊仁说,开发区管委会对我很支持,给他们划拨了8万平方米的土地,建设“马家军体育活动中心”,这几天第二套设计方案已经搞完,并拿就在他身边的图纸给我们看。

他又点燃一支烟,说,现在身体不作美,亚特兰大奥运会没法参加,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这些队员更快地成长,一茬接一茬,成阶梯形,说这话时,表情中带着一种憧憬,也蒙上一层忧虑。

我们谈得不少,怕老马疲劳,我们相约了采访日期,便起身告辞。

马俊仁常常像一匹野马一样萍踪不定,他的确太忙了,我们当报纸编辑也常常身不由己,阴差阳错,错过了几次采访,我们实在没条件整块时间和老马住上几天,由“一鼓作气”变成了“再而衰”,又变成了“三而竭”,只好暂时放弃了写连载及出书的想法。但是通过接触,老马那种强烈的责任感及事业心,一直在拨动我们的心弦。

去年3月,马俊仁率新老队员去云南昆明进行训练,临行,大连开发区管委会为他们在北方大厦饯行,我们有幸参加了饯行酒会,与曲云霞一桌,席间,老马来敬酒,反倒弄得我们很不好意思。心想,如果老马不忙,如果条件许可,那本关于马俊仁和马家军的连载早就写完甚至发表了,可现在,仍停留在原来的水平上。去云南基地跟踪是个好办法,对我们各把一摊的编辑来说,却又只能是想想而已。

前不久,看了赵瑜的那篇《马家军调查》,对其真实性占多少比例我们不想妄加评论,我们很羡慕赵瑜先生有那么多整块时间,也羡慕赵瑜的社交手腕和马俊仁对他的责任。只可惜,我们也想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马俊仁的计划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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