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会相信,直至现在,我仍是如此刻骨铭心的想你。 已是几年前的事了。还记得那天,我在画室黄灿灿的灯光下 画素描,那是我很讨厌的科目,为什么不要我们画灵动的速写?轻 盈的水彩?哼,素描,一点都错不得,好象数学般一加一等于二。 正在不耐烦,转头一看,咦怎么来了一个天外来客?高高的个 子,穿着一件米色的套头T恤,军绿色卡几布的裤子,T恤和裤子配 得很协调,一看就不是我们班上的,正和老师在说着什么,这时 他的脸转了过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我觉得他的目光忽的一闪。 当时的我,心里正暗恋着班上一个并不那么优秀的男孩子,
也许是心有所属吧,对他没有太注意,转 过头努力我那刻板的素描。画着画着,有人用手肘碰了我一下, 回头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和老师说话的男孩子么?他笑着问 我:“我好象见过你呀?”当时刁钻而任性 的我心里直撇嘴:这么老套的开场白,勾女孩子都不会挑一句新 鲜的?决意给他点难堪,看他如何收场,遂回道:“是么?我怎 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我真的没有见过你呀。”他一窘,但还是很 镇定(好小子,当时教室里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微笑道:“你 是不是住在省建楼的?”我一愣,这小子敢情真的见过我?我是 真的住在省建楼的哟,转念一想,班上许多同学知道我住在那儿, 他认识我们班上的人,知道又有什么奇怪?仍恶作剧的说:“是 啊,我是住在省建楼的,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也不可能见过
我的吧?”他微笑着(居然仍然可以微笑),气定神闲的从皮包里 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焦急,但 是他控制得很好,仍维持着风度),我一看,那上面的地址赫然 印着省建楼,心里不由有一丝后悔,他可能是真的见过我,不是 那种乱兜搭女孩子的俗物,他轻轻说:“我在那里经常碰到你的, 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念书。”我问他可是我们同一个专业的?原来 是我的师兄。我的后悔有没有落入他的眼里不得而知,但后来, 他经常到班上来探望我们共同的老师,当然,每次来都连带探我。 未几,深圳的“好事之徒”纠集了深、穗、港的一班摇滚 乐手在一个酒吧开地下演唱会,有一个邻班的同 学邀请了我和另两个女孩子一起去,在那儿,再次与他邂逅。 那晚的演唱会极尽疯狂,临走时,我与他在酒吧的门外浅浅的打了个招呼, 然后便相对无言,一笑作罢。
当那个周末,我收到他的CALL的时候,心里已明白终于来 了,这小子终于开始约我了。 那个晚上,香港芭蕾舞团的表演很精彩,脚尖舞娘们使尽混身解素取悦我们的眼睛。独自回到住 处的时候,心想,和他们在一起真好。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来到我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着话。眼睛不知 怎的象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液,我发现他的眼白居然是蓝的, 眼珠是透明的淡褐色,高高的鼻子,性感的红唇,近乎完美 的脸型,天!我原来怎么没有发觉他有着如此俊美的外型? 逗留了一、两小时后,他讪讪的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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