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梅里梅里我爱你。。。

(2006-07-25 02:15:45)
分类: 爱情故事
竺珊珊听说有的网站上帅哥如云,于是在“龙”网上登了自己的资料。她这样写:珊珊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龙床(本句取自我的好友网络红人容榕的天涯征婚帖子,但内容与她无关)。写完后也就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周后,登录邮箱,居然收到N多邮件。那个叫MINO的意大利帅哥,尤其矫情与小资,他说:他喜欢红酒,冬夜的壁炉,爵士乐。她觉得MINO与自己是一路货色,于是跟他互设了MSN。

MINO给她发意大利北部庄园的相片,一大片葡萄园上,立着一幢古堡,太阳照在葡萄架上,真美。她说:MINO,你是地主吗?MINO说,我不是,可是那幢古堡是我的。

深霄的电脑上,她运指如飞。“MINO”,她说:“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MINO答:“把我家里留给我的老宅子卖了,下半辈子都不工作,到某处海滩上发呆。”珊珊狂笑,她这个游手好闲的人怎么居然碰上了另外一个二世祖啊,前世的冤孽!
MINO又说,我六月去中国看你,我们一起去旅行,你喜欢哪里,就去哪里。

于是珊珊等啊等,等啊等,从JAN等到了JUN,她问MINO:MINO MINO,你机票买好了吗?MINO说:我换公司了,从都灵跳到了米兰,升了职,现在是IT部的主任,公司派我去巴西出差,一时半会去不了中国。

巴西!意大利男人心目中的天堂,那里阿妹混血,玲珑浮突,民风开放。珊珊几欲晕倒。好吧,你去巴西,去个够吧,她想:我这是守的什么活寡?还守了六个月,我又不是王宝钏。

于是她跑到“乌托邦”去玩。周末的乌托邦,永远水泄不通。她看到一个男人,高高个子,卷卷黑发,分明是个意大利人嘛。意大利人与她搭话,很有一亲香泽的意思。末了还叫她去他家。珊珊忽然觉得一阵别扭,罢了罢了,此意大利人非彼意大利人,没有心灵相通的兜搭有什么意思呢,也许自己也就是合该守活寡的命。

她跑回家,打开电脑,却意外地看到MINO在线,“混血阿妹没有勾引你吗?”她说,“傻瓜,我在想念你。”MSN上弹出MINO细心描画的甜蜜窗口。

MINO转了新公司,一时半会拿不到年假,他尽力争取,也只能八月才来中国,来一个月。

在罗湖口岸接MINO,珊珊有点失望,明明视频过了,人也就是那个人,可是,她还是觉得货不对版。MINO说:“你长得很像你的照片!”“废话!”珊珊心想,谁都和你一样长得不象视频的吗?可是明明五官就是那个五官,身材也是那个身材。

珊珊给他订了酒店房间,他们一起吃饭泡吧,商量出行路线。最后定了走大理、丽江、虎跳峡、梅里雪山。第二天,MINO把去银行兑好的一叠人民币交到珊珊手里,说,存到你的银行卡里作我们这次旅行的旅费吧,这表明我信任你。珊珊忽然感动,想:MINO身处异国,孤身一人,把现金都放她手里,那么,他是要把自己当作“孤”一样托给她了。

他们先去大理。从上苍山的缆车里俯瞰,觑见一个大象棋盘,珊珊忽然武侠情结发作,虽然武侠小说里侠客们下的都是围棋,珊珊还是要与MINO对一下“台词”:“风紧!扯呼!上点苍山啊!”“点子很硬,大伙暗青子伺候!”再模拟从衣服里掏出棋子做暗器,扬手斜射,教完意大利佬MINO对这些“台词”,做这些“身段”,再解释完典故,未行苍山,珊珊已累得“香汗淋漓,娇喘细细”了。

他们转战丽江。丽江的茶马客栈,木结构的楼梯,“腾腾”地上来两条大汉。白肤绿眼的是GRANT,高大健硕的是TOMMY。MINO和珊珊倚门回首,作“卖笑”状,向两条大汉招呼:HEY, WANT TO JOINT US?大家都是出门旅行的同道中人,且互相瞅着顺眼,GRANT和TOMMY自是欣然从命了。

一起玩儿的第一天,他们上玉龙雪山,骑马。再爬木楼梯。蓝天白云草地。“YAK!”噢是,草地上星星点点分布着一些牦牛。珊珊害怕了,不敢走过去,GRANT失笑,这个娇滴滴的中国女孩子。

他们在耗牛坪上和藏族姑娘们一起跳舞,又跑去喝红花酒和烧青稞饼。藏族姑娘唱起了嘹亮的歌。珊珊说:据说藏族人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结婚的时候一次,死的时候又一次。GRANT大感兴味:什么,只洗三次?我打赌你这种女人旅游的时候都带上脸盆来个WOMAN’S BATH。珊珊的脸红了,在GRANT英俊面孔,灼灼目光的注视下。GRANT,英国BRISTAL大学的助教,据他自己说进大学前卖过毒品,常流连酒吧,在英国有一女友。珊珊不知他卖过毒品是不是开玩笑,或是只是在酒吧朋友间卖一些大麻之类的软性毒品,但GRANT一看即知是个不羁浪子,不是良配。可是。。。可是珊珊的脸红了,在GRANT的灼灼目光注视下,她脸红,是因为她的心,在跳舞。

回到丽江古城,四人一起进餐。GRANT和TOMMY抗议包车上玉龙雪山这样的旅行太腐败了,“明天和我们一起徒步虎跳峡吧?”他们游说。MINO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人家也是一个纵横天下无敌手,跑到芬兰去拍雪狼的“猛人”啊,这下,就看珊珊的了。珊珊犹豫半晌,最后抵挡不住三大猛男的夹攻,好赖算是点头同意了。

徒步了一天,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抵达TINA’S HOUSE,叫客栈的主人炖了一锅土鸡汤,四人坐在客栈的院子里说话。珊珊看不得桌子上的一层油腻,找出纸巾擦拭桌子。GRANT饶有兴味地说:你在“RAPE”桌子吗?这个该死的GRANT,句句都在挑逗,他想干什么?珊珊睨了GRANT一眼,他笑得坏坏的,毫不掩饰上下打量的目光。

GRANT提出,晚上四人住一间房,为了省钱。在这种自助游集中地的客栈,男女混居原是很平常的事情,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

晚上,有点凉,他们聚集在门外聊天。珊珊怕冷,躲在屋里,MINO进来,她把头靠在MINO的肩膀上,觉得,这样的相依,也很温暖。

第二天绝早,就被他们叫醒,睡眼惺松中,珊珊边伸懒腰边说:“唔~~~好困,我不要起来嘛。。。人家还要睡觉” 他们都说,半梦半醒的时候,她的声线是最性感的。

MINO害了红眼病,眼睛泪水直流,珊珊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气的是MINO不讲卫生,没洗手就戴隐形眼镜,现下遭罪了吧!她化悲愤为唠叨,嘴里说个没完。江边拍照的时候,看到MINO不够时尚不够IN的照相机,珊珊又生气了,找个籍口说MINO拍得不好。MINO说:你就是被宠坏了你!珊珊一言不发,用力一脚把脚边的石子踢进了金沙江中,那石子骨碌一下,没声无息就人间蒸发了。

虎跳峡,还是虎跳峡。只是,这天的虎跳峡比昨天的要凶险一百倍。。他们要从新渡口过江。

虎跳峡的这一段路,塌方、道路只有一半是常有的事。更恐怖的是,从公路下到江面,有好几百米的垂直距离,这好几百米,不按牌理出牌,几乎与江面成直角,路是飘忽得几乎没有,你逮着树皮草根就抓吧,抓不到,金沙江里的大鱼就等着你。

四人默默下行,聚精会神,用尽全身的力气。走到一半,出现一条深坑,约有一米半宽,珊珊迟疑了,MINO和GRANT同时从对面伸出了手,珊珊想,MINO烂人尾巴翘得老高,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把手递给GRANT,GRANT眼里满是得意,MINO的失落象被珊珊踢掉的石子一样直跌进金沙江里。

奇怪的队伍沉默地继续前行,MINO忽然停了下来,擦拭眼睛,GRANT和TOMMY问寒问暖。珊珊回头一看,MINO在离她约十米远的上方流泪,那是因为红眼病吗?MINO看见她回头,兴奋地微笑了,把身上T恤猛地脱了下来,露出健壮厚实的身板。珊珊气得扭头不理,天啊,他当我是花痴吗?现在是爬山,下金沙江,那么险的路段又不是很热,脱的哪门子衣服。这个浅薄的黔驴技穷的MINO!

下到江边再搭渡船过渡,然后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量上对岸的公路,大具汽车站上,珊珊和GRANT、MINO谈笑风生,小风吹着,那个爽啊…四人行变成了三人行,MINO呆在车上,怕风吹他的双眼。珊珊的心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神采飞扬,另一半在暗暗担心MINO。她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唉,那个把自己当“孤”一样托给她的男人,来到异国,还害了病,想必很不好受的吧,算了,不跟他赌气了。她到车上去看MINO,MINO一把抓住她的手,仿佛她就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回到丽江后,GRANT和TOMMY要去四川,问珊珊要不要一起去,珊珊想了想,还是不去了,人家对着她托孤, 她不能把孤儿扔了自己放飞吧。。。再说,她和MINO还要上梅里雪山呢。。。那个梦中的天堂在向她召唤。

丽江的空气忽然由甜丝丝变了味,因为珊珊纵然百般小心,还是被MINO传染了红眼病,天杀的MINO!娇纵任性的珊珊哪里受得了这个。“我为了你留在了丽江,没去四川耍乐,你却把红眼病传给我了。”她很是气苦,天天戴着墨镜顶着一双肿得桃子似的眼睛四处流浪,正眼都不想再瞧MINO一眼。

逛累了,两人就留在酒店的房间,相看两厌,见面不相逢一样,对着天花板,发呆。珊珊电话响,她懒洋洋地拿起来,一听,却是前任男友,她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向着话筒一通诉说。完了后就把电话扔一边,继续发呆。MINO问:你前任男友?哇!珊珊差点晕倒,这个破意大利佬又不会听中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跟前任男友通话呢。。。自己自从见到他后就鄙夷他没有走在时尚的最前沿,虽然把钱放自己手里,可是明显看得出来这人不是个花钱大方的主,却忘记了当初在MSN上就是被他敏锐的洞察力吸引的。

终于等到红眼病略好了些,两人订了机票飞回深圳,只觉这趟旅行无比疲惫,梅里雪山只好成为心中永远的渴望。出闸口,一人戴着鸭舌帽晃着车钥匙默默地等。珊珊定睛一看,几欲晕倒,这,不就是前任男友阿飞吗?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下飞机的?阿飞看到MINO,仿佛在意料之中,一径淡淡地,处变不惊的样子。

珊珊和MINO上了阿飞的车,气氛诡异。阿飞拉他们去到一个餐厅,还煞有介事地要了一个小房,关上房门,仿佛是一场谈判中的鸿门宴。

珊珊问:“你怎么知道我坐这个航班的飞机?”“我打你电话知道你在丽江后就叫机场的朋友天天帮我查那边飞深圳的人员名单。”阿飞答。“你想干什么?”珊珊有点紧张。“不干什么,我只是想跟他决斗。”

珊珊又晕了,决斗!亏他想得出来,他以为现在是十九世纪?他以为他是普希金?“嘿嘿,你不用怕成那样,我不是真的跟他用枪决斗,我想找一个替代的方式,和他到射箭馆比射箭,谁射的分数多,谁就得到你。”“你们俩决斗,凭什么要我做赌注?你有没有问下我这个赌注肯不肯先?”“嘿嘿,竺珊珊,我和你在一起统共一千二百三十一天,不要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如果一意跟定了这个意大利佬,我打你电话的时候你又怎么会哭得唏哩哗啦的?”珊珊银牙咬碎,恨不得暴扁阿飞一顿,可是她无言以对,对阿飞的话找不出哪怕半丝反驳的理由,只得生生把举起来的手放了下去。

那个射箭馆的名字起得真好,叫“一箭钟情”。那是什么箭?丘比特的神箭还是巫婆的箭?MINO和阿飞比试箭术的时候,珊珊的心里七上八下。

阿飞拈起一枝签,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地对着签靶射去,珊珊这才想起阿飞有一个导演朋友酷爱射箭,他定是跟这朋友练得烂熟才提出要比试这调调儿的。“嗖!”的一声,正中黄心边缘,九分。轮到MINO了,MINO明显也是会家子,不慌不忙地拎起一枝箭,略一侧身,箭就疾驰了出去,正中红区,八分。珊珊看得头晕目眩,心下一片茫然,这时,如果你问她盼望谁会胜出,估计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阿飞和MINO的比分呈胶着状态,偶有先后,可是最终统计得分时竟来了个半斤八两。三人面面相觑。

看着阿飞和MINO期待的目光,珊珊忽然想起米兰昆德拉的那本书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她想:谁说有选择才是高贵的?有的时候,她希望别无选择,这样,比较地不辜负,不伤害。

虽然明知自己的行为象只鸵鸟,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心虚地走出了射箭馆,留下一个不可收拾的烂摊子。她知道,她的任何选择都没法完全正确,那么,干脆不选择好了,她忽然想起了《雪山飞狐》中那不知砍还是不砍的一刀,她忽然想起了梦中的梅里雪山,有人说,梅里山神最是灵验,她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那么,且让我再去一趟梅里雪山吧,让山神告诉我幸福在哪里。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前一篇:女人与蚝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