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是一种幸福
(2009-04-10 19:5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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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是一种幸福中国教师报健忘症折腾遗传感染情感 |
一看到“唠叨”二字,你就心烦难耐,这也好像是人们的一个“通病”吧!何谓“唠叨”?没有查词典,我猜想它应该是对听者来说,似乎无关紧要,但对“唠叨”者来讲,又好像是重中之重之大事,要不为什么他(她)要把一句话重复N遍呢?
这些“唠叨”,其实是人们一种正常的心理活动。可是,当你坐下来,平心静气得想一想,都是什么人给你“唠叨”?他们为什么要对你“唠叨”?这时,你才觉得,“唠叨” 是一种关怀,是一种幸福。
听到最早的“唠叨”来源,莫过于自己的老人。孩童时,要不厌其烦得听爷爷奶奶那一遍又一遍的“唠叨”。可能你要不耐烦地说:“我知道啦!”或者“你烦不烦啊!”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依然如故,依旧对你“唠叨”个不停,好像他们得了严重的“健忘症”似得。
当我跨上书包,高高兴兴去上学的时候,那是爷爷或者奶奶,也许是爸爸妈妈,把我送进学校大门。按说,学校里有老师,他(她)送我进入校门就该忙自己的事去了。可是,他(她)非要把我送进教室,再三嘱咐下班不要打闹,放学不要乱跑。这还不够,还会把自己的“唠叨”再唠叨给老师听,好像我就是一个天生的小傻瓜,什么都不懂。
等我上了中学,来回要骑自行车了,不需要他(她)去送我上学,而在我出门时还要千叮咛、万嘱咐地“唠叨”起来没个完,什么“骑车一定走右边”、 “路上人多要推车走” 或者“过马路时要看两边”等等。这些常识在小学课本里都学过了,还唠叨这干啥?我从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比他们“聪明”许多。
在校园里读书,遇到一位“唠叨”起来像个老太婆一样的班主任徐老师。虽然他血气方刚,风华正茂,年年还被评为模范班主任。当时我就纳闷儿,我们同学们都是十四五岁的人了,您说您还唠叨个啥啊!吃喝拉撒,您什么都管,把我们还当成三岁的娃娃了。有次,我成绩考得不好,我自己就已经够委屈的了,您还把我叫办公室了训我。有几句话都点到我的“七寸”上,你甭说,我能有今天的成绩,多亏了他的唠叨。
师范毕业参加工作了,由于专业对口,工作起来得心应手。领导进课堂来“督查”,自我感觉讲得还好,同学们在课堂上也很活跃。可是,当领导课后给我座谈时,“唠叨”起来没个完,说我此错彼错,课堂遗漏千疮百孔,一无是处。哎!谁让人家是俺的“婆婆”呢?不愿意听也得硬着头皮听他把那些话“唠叨”完。二十年后,我能成为一名高级中学教师,那真得益于他的那些“唠叨”。
工作两年后,我结婚生子。人们不是早就说结婚就像进围城吗?我算上“贼船”了,自从结婚以后,老婆大人就在枕边往我耳朵里灌风,你听也得听,不愿意听也得听。睡觉前要刷牙洗脚,否则,不让上床还不算,还要骂俺“窝囊废”。睡觉时,我喜欢高枕无忧,她说会落下颈椎病。“唠叨”烦了,我真想到围城外边睡。吃饭时,按说不该说话,她却“唠叨”起来没个完,说什么吃饭太快容易消化不良,吃饭太饱消化不好。多年后,我之所以身体本儿棒,吃么么香,这都是妻子多年“唠叨”后给“折腾”的。
平常工作和生活交往中,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每到逢年过节、周末假日,总要聚一聚。把工作中的不顺,以及生活中的困惑,对亲友们诉说。往往是话没说完,却会遭到他们的“群轰乱炸”。特别是等酒过三巡以后,有人说我晚上熬夜太晚,有人说我不参加体育锻炼,有人说我不该再让老父亲出去打工,有人说我对儿女管束太严……
儿子已经长大成年,我自己却对生活上有些懒散。那天我去他单位找他,事先电话约定大门口见面,当他见到我时,还没有说话,就立即从衣袋里掏出纸巾,蹲下给我擦拭皮鞋。擦就擦吧,“唠叨”我不注意形象。元宵节前夕,捎回家两袋汤圆,我们夫妻煮了一袋,另外一袋本想过几天等他回来再煮。没想到他来家就给扔进垃圾堆,还“唠叨”什么,我们不让他工作在外边放心,吃坏了肠胃他们花钱、我们受罪。这小兔崽子,翅膀刚硬就教训起我来了。没办法,还得耐着性子听他“唠叨”。
一听见“唠叨”,就招人心烦意乱。可是,在这些“唠叨”中,我读懂了儿时老人的关怀,因为当我做了父亲以后,才知道老人的“唠叨”会“遗传”、“感染”。这些“唠叨”中,有恩师的谆谆教诲,领导和同志们的帮助,亲友们的关心,妻儿的爱护。这些唠叨,是关爱的叮嘱,亲情的呵护,何尝不是一种欣慰的幸福?
文章首发《中国教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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