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和上海乡下人(原创)
(2008-12-15 17: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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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一鼓作气勇敢放屁 |
上海人和上海乡下人
文:张丽华
最近看了一本书《上海女人》,作者马尚龙老师是住在淮海路的上海男人,我认识他的好友,那人我喊他蒋叔叔,蒋叔叔说马老师经常上电视台露脸,曾在上海顶级的饭店端盘子很多年,因此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我不惊讶一个作家曾经的职业,我却很惊讶他的观察入微,只不过读完全书,还有些许遗憾。
这本书描述的上海女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上海女人,从前上海分上只角和下只角,等到我们这一代人长大时,也便分为浦东和浦西,至于陆家嘴和世纪公园板块如今的档次,是绝不亚于黄埔和静安区的,从前说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栋房的观点彻底被颠覆了。浦东发展了,上海也只分市区和郊区,或者是上海人和本地人。我们这些浦东乡喔宁(乡下人)总算把乡喔宁的帽子换成本地人了。
马老师将上海女人的“作”“嗲”写了出来,实际上这些住石库门和里弄,蜗居亭子间,在老虎窗上张望的女人,并不能代表上海女人。因为她们祖籍都不是上海的,这些女子来自上海周边省市,在上海定居下来,也变成了上海女人,接着少部分上海女人就开始瞧不起那些晚来上海的,有时他们会说:乡喔宁。
在上海,真正的上海人在郊区,比如闵行区,南汇,松江等地,松江人应该算土生土长,祖祖辈辈都在上海的正宗上海人,西晋时期就有陆机,陆云两位兄弟文学家。上海属于冲积平原,因此所谓的上海人,不过是外地人来到这个城市,群居在所谓的市中心,一家人做爱,一幢楼地震的,住着鸽笼一样的木结构小弄堂里的人们,或者是石库门老房子,终年见不着阳光,偶尔还有运气好的住洋房,可惜这种人家极少。
王安忆的《长恨歌》我没有耐心看完,看了开篇描写上海的建筑,里弄等等我就没心思看了,这根本不能代表上海。真正的上海人不住石库门和里弄,与张爱玲小说里,旗袍,麻将,跳舞等等元素都不相关。
我在闵行区长大,多年前假如浦东人去浦西,那么他们会得意地说,明朝妮到上海去。仿佛浦东不属于上海一样。乡喔宁不说自己是“阿拉”,也不说“吾”,只是说“妮”,“妮”可以代表我,也可以是我们。上海人说的阿拉也可以用作复数,但是乡喔宁搞不懂为啥上海宁说阿拉来指代自己。
乡喔宁是羡慕“上海宁”的,母亲常说,上海宁烂(吃)得肚肠都圆了,一下班就看电视睡觉。但是在浦东,母亲是从鸟叫,忙到鬼叫才手工回来的,同样年纪,往往浦东“乡喔宁”要比浦西“上海宁”老很多,上海宁看上去总猜不出他们的年纪,不用风吹日晒,因此十分后生(年轻)。
上海宁喜欢擦外快,小嘎八气(占小便宜,很小气),乡喔宁大手大脚,穷人穷大方,大进大出,在上海宁还在计算今天卫生纸多用了两张的时候,乡喔宁已经将一家一当统统算好,老头子老太婆们除了老命留给自己,其余都给儿子造房子,养小子,接着老太婆带孙子。
但是上海宁的公婆是不太愿意带孙子的,他们喜欢适宜(舒服)地享受老年生活,偶尔让他们带几天可以,找他们排头(把不该属于他们的事情,变成他们的责任)那就不能了。上海宁的时髦外婆们,个头萎缩了,但是头发越发高耸了,街上总能看见老太太们穿着得体的裙子,大冬天的也不怕得关节炎。每周他们是必去做头发的,发型都差不多,盘着染成的枯黄头发,虚张声势,搞得和古装发型那样,耸着蓬松的头发,刘海也翘得越来越高了。发型可参看著名主持人王小丫。
现在乡喔宁的小孩,偶尔由文化程度只不过本科或专科的父母,抽一点点时间教育孩子之外,大部分都是小学没毕业的老人,带着小孩迎着太阳,在烂泥地里乱跑。至于上海宁的小孩,到了七八岁已经有各种各样的证书,能画画弹琴什么的,可他们绝不能分清楚韭菜和小麦有啥区别,烂泥是怎么玩的?乡喔女宁教育小孩,不听话就训斥,接着就吓唬,再是一顿揍。上海女人总会摆事实,讲道理,忍无可忍再修理。
上海宁买车很多,但有车位的很少,乡喔宁买车的不多,但是家里你想停几辆车是没有问题的。
上海女人会去大光明看电影的其实也不多,除了谈恋爱忙着烧钱的,她们去长乐路,陕西北路一代逛特色小店的不少,在淮海路还能见到上海美女的身影。上海女人是不去南京路步行街买衣服的,她们说那是乡喔宁去的。上海女人也不会搞一个长长的贴片指甲,她们会说用勿着嘎夸张(用不着那么夸张),他们会去吴江路吃东西,但不会去美甲。她们会自己拿着时尚杂志,买几瓶指甲油,随后模仿,再是独创美甲花样。她们喜欢DIY,喜欢那些时尚杂志,喜欢八卦新闻。但是很少能看见上海女人穿旗袍出门了。
我在六年前穿着旗袍,走在人民广场下的香港名店街,那些老外给我的注目礼很多,我似乎看见他们的惊艳表情,其中一个光头老外,脑壳像灯泡上摸了黄油似的,我哇的一声尖叫起来,他摸了摸脑袋,对我笑了笑,打了一个招呼。在上海,穿旗袍的女人是很能挣得外国人的眼球的,当然外地人也是喜欢看,喜欢对着吹口哨的。只是旗袍成了餐饮行业服务员的工作装,女孩们假如要穿着旗袍去饭店吃饭,很有可能被吃饭的客人叫住,吩咐她哪个勺子啥的,于是上海的女人和旗袍有了距离。
乡喔宁只在结婚那天穿旗袍,一辈子穿正式旗袍的机会很少,乡喔女宁在未出嫁时,是朴素的,是大方的,她们很少和上海宁那样,化妆品多得一T世界(满世界都是),最多弄个护肤霜,洗完脸就抹上去,洗脸只要两分钟就搞定,上海女人恐怕半小时也未必能将脸收拾完。她们首先要清洁皮肤,随后润肤水,滋润霜,防晒霜等等,出门一定在镜子前反复照着,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不能忽略。
上海宁是骄傲的,只是浦东崛起的时候,乡喔宁开始瞧不起上海人了。乡喔宁凭借着宅基地,私房拆迁等等,一户人家就分了几套房子,他们不愁没有房子住。而曾经吃商品粮,一度鄙视乡喔宁的上海宁,就那几个平米的笼子也被拆迁了,至于安置的地点,离乡喔宁的家不远,甚至就紧贴着。
只不过乡喔宁有多套房子,老人带着孩子,其乐融融。上海人还在算,这个月开销哪一笔该花,哪一笔不该花,这个月几号去还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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