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的诗对当代的启示
(2015-10-21 16: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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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沃尔特·惠特曼《草叶集》中的诗歌热情赞颂了大自然、歌唱自我,并蕴藏着深刻的哲学思想。在赞颂大自然、宇宙的同时,诗中亦不乏对渺小个体的描绘;在诗中,“灵魂”这一主题也常被提及。本文通过分析其诗中个体与整体的关系以及肉体与灵魂的同一,尝试探析这两种思想对于当代人有何启示。
【关键词】沃尔特·惠特曼 《草叶集》 个体
整体
19世纪美国杰出诗人沃尔特·惠特曼(Walt
Whitman,1819-1892年)被公认为美国的“诗歌之父”,其作品赞颂自我、歌唱自由、向往民主。惠特曼倾其一生创作了《草叶集》(Leaves
of
Grass)。在诗中,诗人无处不透露出对自我、自然、世界之爱。在为世间万物唱诵赞歌的同时,诗中也不时向读者传递着自由、积极、向上的乐观主义精神。
在惠特曼的诗歌中不难找到个体的影子,有“自我”之个体,还有自然界中万物之个体。而每次提及个体时,与个体互相映衬的还少不了能够包容它的整体。在《我镇定》(Me
Imperturbe)一诗中,惠特曼这样写道:
Me imperturbe, standing
at ease in nature,
我镇定,悠然立于自然之间,
Master of
all or mistress of all, aplomb in
the midst of irrational things,
万物的主人或主妇,坦然面对世间的混乱,
Imbued as they, passive,
receptive, silent as they,
正如它们般充盈,温顺娴静,包容四海,
Finding my occupation,
poverty, notoriety, foibles, crimes,
才感到我的生计,潦倒、罪名、瑕疵和罪恶,
Less important than I
thought...
是如此的一名不文……
诗中,作者将自我之个体置于自然之中,相比自然之博大、万物之包容,个人的潦倒、恶名等一切不顺都显得如此渺小、不值一提。诗人将自我描述得这般渺小和不名一文,是否和他的歌颂自我之精神有所相悖呢?在诗的末尾读者可以看到:
To confront night,
storms, hunger, ridicule,
Accidents, rebuffs, as
the trees and animals do.
就像树木和动物一样,坚韧面对黑夜风暴,人情冷暖。
诗人在前半部分虽然描写了个体之微不足道,但在末尾又借助自然界万物之个体“树木”和“动物”这两个意象来表达个体虽然微小,却也能具有坚韧的精神,预示着自我于自然界中要拥有强大的精神,便能够战胜所有。因此,诗人并没有因为个体的渺小而自觉无能,而是在赞颂着自我个体的强大精神支柱以及世间万事万物的灵气以及美好。
诗人的《在海上的船舱中》(In Cabin’d
Ships at Sea)有这样的描写:
In
cabin’d ships at sea,
在海上的船舱中,
The
boundless blue on every side expanding,
四周是一望无垠的海蓝,
With whistling winds and
music of the waves,
是呼啸的风和悦耳如音乐般的海浪,
The large imperious
waves,
是翻腾不息的惊涛骇浪,
or some lone
bark buoy’d on the dense marine,
或几叶孤舟在翻卷的海面上漂浮,
Where joyous full of
faith, spreading white sails,
小船快乐而且信念坚定,扬起白帆,
She cleaves the ether
mid the sparkle and the foam of
day, or under many a star at
night...
她在白天劈波斩浪,在夜晚披星戴月,急速向前……
此诗开篇描写了周围的自然环境,无垠的海、呼啸的风、惊涛骇浪,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唯有几叶孤舟。孤舟并未对周围恶劣的环境有丝毫畏惧,而是快乐的航行,并且信念坚定、急速前进。孤舟这一个体在整个的环境中依旧显得微小,沧海一粟,但她仍旧昂首挺胸,坚定地驶向自己的目的地。这难道不是诗人对个体的赞颂?难道不是诗人对人生乐观、积极态度的体现?
惠特曼诗中的个体与整体的结合,字面上似乎使读者感觉到个体的渺小与卑微、整体之强势与高高在上,实则通过这种对比突出了微小的个体里蕴含的强大精神,并使读者感到了作为整体中一部分的个体能够淡然处于多变、复杂的整体之中,体会着整体之广阔、包容,并从中汲取快乐以及精神营养,微妙处理好与整体和谐共生的相互关系。
在惠特曼的一些诗句中,读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两个”诗人的并存:一个是肉体诗人,一个是灵魂诗人。诗句中分明地呈现出了两个独立的诗人个体。惠特曼曾在他的笔记中写道:“我常常觉得自己仿佛是两个人——即我的灵魂和我。”正是基于此原因,在惠特曼的诗歌中,读者能够体会到肉体与灵魂的相互独立。
That shadow my likeness
that goes to and for seeking a livelihood,
那个影子,我的肖像,为了生计,它四处奔波,
Chattering,
chaffering,
不惜唇舌,朴素简约,
How often I find myself
standing and looking at it where it flits,
我时常发现自己站在那里看它到处飞舞,
How often I question and
doubt whether that is really me...
我时常自问并怀疑那是否真的就是我自己……
这是诗歌《那个影子,我的肖像》(That
Shadow My
Likeness)当中的诗句。诗中的“影子”“肖像”便代表了诗人的肉体之“我”,而灵魂之“我”此时独立于肉体之外,在窥视着肉体之身于尘世间所做的一切。相比于灵魂的神圣肉体之“我”所做的这一切在灵魂之“我”看来是那么的平凡、世俗,甚至有些无奈。此时的肉体与灵魂是彼此独立的两者,然而这种独立是暂时的独立、并非对立,终究二者会归为同一,正如《歌唱丁香花季节》(Warble
for Lilac-Time)一诗中的这样几句:
Thou, soul,
unloosen’d—the restless after I know not what;
你,解放了的灵魂——还在不停地寻找什么?
Come, let us lag here no
longer,
来吧,让我们别再在这里停留,
Let us be up and
away!
让我们站起身离开这里!
……
To glide with thee O
soul, o’er all, in all...
啊,同你——我的灵魂,越过一切,进入一切……
此时此刻,诗人的肉体自我与灵魂自我呈现出类似两个人的对话,诗人问自己的灵魂“还在不停地寻找什么”,之后邀请自己的灵魂和诗人一起离开,并要同自己的灵魂一起“越过一切,进入一切”。这体现出了诗人的肉体自我与灵魂自我两个看似独立的个体,却像是知己、无法分离。所以他要邀请自己的灵魂和自己一道前进。最终,肉体和灵魂趋于同一。
惠特曼诗中肉体与灵魂彼此相互独立,然而不是绝对独立,更不是彼此对立,而是在相对独立的同时又彼此陪伴、彼此共生:灵魂依附于肉体,肉体也不能离开灵魂孤立存在,肉体与灵魂彼此应该同一。
惠特曼诗中表达出个体在宇宙万物这个整体中的渺小,然而渺小的个体却具有坚韧强大、积极向上的精神,并能够在宇宙中与自然和谐共生。同时,诗人也追求肉体和灵魂必须同一。其诗透露出的哲理和思想对于当代人亦是受用。现代社会,每个个体、社会人都处在竞争激烈、压力巨大的环境中,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处理好个体和社会环境之间的关系,所以会有人在网络上不断吐槽,甚至夸大、扭曲事实,传递负面能量,让听信谣言者感到尽是黑暗。笔者希望社会中每个个体能够像惠特曼笔下描写的自我或是万物中的个体那样,有明确的目标、积极、努力、不断向上,传递正能量,为自己的灵魂留一片净土,努力实现肉体与灵魂的同一。
[1]《读者·原创版》编辑部主编.草叶集:惠特曼诗选[M].兰州:敦煌文艺出版社,2014.
[2]李野光.惠特曼评传[M].桂林:漓江出版社,1988.
[3]杨金才,丁晓红.沃尔特·惠特曼:肉体的诗人和灵魂的诗人[J].国外文,2005,(1):75-82.
作者: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外国语言文学系 陕西西安 杨欣榕
引 言
惠特曼诗中的个体与整体
惠特曼诗中的肉体与灵魂
惠特曼诗对当代的启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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