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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20世纪最复杂的诗人

(2014-03-29 16:5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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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

英国诗人

文化

奥登,20世纪最复杂的诗人

    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英语诗人,奥登的诗歌深刻影响了现代诗的发展。由于翻译原因,奥登的诗在国内的完整介绍并不多,目前唯一出版的奥登诗集只有国内诗人桑克翻译的《学术涂鸦》。诗人桑克日前在接受早报记者采访时认为,从诗歌上看奥登是20世纪最复杂的诗人。东方早报(以下简称早报):奥登是20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但除了您翻译的《学术涂鸦》外,至今还没有完整展现奥登诗歌全貌和魅力的中文版诗集,您认为主要原因是什么?

     桑克:1948年《中国新诗》第二期刊登了卞之琳先生翻译的奥登《战时在中国作》,影响较大,此后的奥登翻译都是零碎的。奥登的翻译作品确实比较少,好的更少,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是重视不够,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奥登作品的翻译难度非常之高。我虽想全面翻译奥登的诗,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做不到。早报:那造成奥登诗歌难以翻译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

     桑克:奥登是一个博大精深的诗人,在整个20世纪,只有奥登配得上这个称号。他的诗歌以复杂性著称,英译难度很高,所以我觉得很难用汉语表达奥登。在西方,奥登诗歌也被公认是比较难懂的,他的诗可称为诗坛的“尤利西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奥登是20世纪最复杂、难度最高的诗人。他在诗歌上的每一个创造都引发出诗歌的新方向,他不是集大成者,他是个开创性的源头性的诗人。

        早报:您在《我站奥登一边》一文中曾提到了奥登的原创性问题,能具体谈谈吗?

        桑克:奥登开创了许多英诗形式,比如结构、句法、双关语、多语种幽默和谐混用等等。值得称道的是,奥登的诗中虽然充满着各种俚语土话,甚至低俗的字眼,但在诗歌的行句中却显得诙谐而不失高雅,跨语言的幽默更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早报:年轻时代的奥登是个激进的左派诗人,也是社会运动积极分子,但晚年后期的奥登却走向神秘主义,你怎么看待这个转变?桑克:年轻时总是对具体事物更关注,到晚年则会觉得早年的视野太小了,对历史和人生也有了更深刻的感悟,所以这样一种转变是很自然的。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早报:但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中国读者对奥登更感兴趣的是他的私生活和人生经历,对他的诗却知之甚少,你怎么看?

        桑克:你所说的感兴趣主要是指奥登的同性恋问题,同时他在1930年代曾有过中国之行。

        其实他的性取向丝毫不妨碍他成为大诗人,而且这也不是他成为大诗人的标志。读者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更看得起他或更看不起他,也不会用这种东西来理解他的诗歌。他喜欢一个人和我们爱一个异性是一样的,在诗歌中对爱的表达和其他诗人也是一样的。

        早报:一个令我费解的地方是,这样一个伟大诗人的百年诞辰在英美都没有非常隆重的大型纪念活动,和去年贝克特百年诞辰远远无法相比,特别是在英国,你怎么看?

        桑克:具体我也不太了解,但我觉得无论是隆重还是冷清都很正常。全世界的诗歌都处于文化边缘,这是一个大环境。但即使如此,奥登的名字每天都在博士论文、诗歌讲座、各种出版物中反复出现,所以事实上大家每天都在纪念他。

       说到英国,奥登后来“变节”定居美国,这可能影响了英国人对奥登的纪念。

        早报:能简单比较一下奥登、叶芝和T.S.艾略特三位20世纪最伟大的英语诗人吗?

        桑克:叶芝,生活在20世纪的19世纪诗人,三人中,他离现代诗歌稍远;奥登,生活在20世纪的21世纪诗人,他的诗歌具有未来性,因而现在更受重视;而T.S.艾略特则生活在20世纪,他的诗真实反映了20世纪特别是战后西方的社会现实。

        我个人认为,在他们三位之中,奥登最为渊博复杂。

        早报:但三人中叶芝却是最为中国读者熟悉,奥登最受冷漠。

        桑克:确实这样。叶芝的诗被大量地很好地翻译过来,许多诗的翻译脍炙人口,因而知名度较高,艾略特因《荒原》而被中国读者接受、认识,而且《荒原》刚刚被翻译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1980年代的思想启蒙运动,这首诗对当时中国知识分子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所以《荒原》中译本的出生时机恰当,而奥登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他的诗的翻译难度和复杂性注定不会“流行”,虽然他也写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歌。

        早报:比如《葬礼蓝调》,这可能是奥登最为中国读者熟悉的一首诗,因为它曾在电影《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中被深情朗诵。

        桑克:对,这就是他复杂性的一面。我以为,就生命力而言,奥登的诗歌应该是最长的。

        早报:今年是奥登诞辰100周年,那奥登对中国诗人最大的启示是什么?

        桑克:奥登式的诗人目前不可能在中国出现,其中一个原因是汉语语法结构存在局限性,这造成现代汉语诗歌形式类型偏少,但这不能否定中国许多诗人具有原创性。自1917年胡适开创新诗起,每一代诗人其实都向前跨了一步,超越了前代。排除各种复杂外部因素不谈,中国的诗歌是越来越好的。

        奥登供中国诗人借鉴的地方当然非常多,比如他提醒中国诗人一定要精通各种诗体,没有写诗的技术,心灵中再丰富的情感思想也无法用诗表达。另外中国诗人还要学习奥登诗歌中的现代性或现代精神,此外,个人生活、社会认识、宗教理解等等在他的诗中也不缺乏。学习奥登,英文中文都可以,现在中国许多好诗人都开始慢慢学习奥登这位伟大的现代诗人。

奥登简介

        奥登1907年2月21日出生在英国东北部的约克郡,1925年进入牛津大学,并与戴-刘易斯、麦克尼斯和斯彭德等共同形成一个左派诗人写作团体,史称“奥登一代”。青年时代的奥登是名激进的左翼作家,曾参加西班牙反对法西斯的内战。1938年他与依修伍德在中国进行了四个月的旅行,合写了诗文集《战地行》,赞美中国抗日斗争的同时,对其中存在的问题予以无情揭露。奥登1939年移居美国,1946年加入美国国籍,1973年9月29日逝世于奥地利维也纳,生前共出版诗集35部。

花絮

        为纪念奥登百年诞辰,奥登出生地英国约克郡的出租车司机经过诗歌训练,每人都能背上几首奥登诗歌,从而向观光客展现约克郡深厚的文化底蕴。

        英国《卫报》网络版专门辟出栏目,测试读者对这位20世纪伟大诗人的认识程度。

    2月24日,约克大学联袂萨赛克斯大学,共同举办题为“奥登:百年诞辰”的学术活动,BBC播放了该专题节目,来怀念这位杰出的诗人。


葬礼蓝调

  停止所有的时钟,切断电话
    给狗一块浓汁的骨头,让他别叫
    黯哑了钢琴,随着低沉的鼓
    抬出灵怄,让哀悼者前来。
    让直升机在头顶悲旋
    在天空狂草着信息他已逝去,
    把黑纱系在信鸽的白颈,
    让交通员戴上黑色的手套。
    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吟,
    我以为爱可以不朽:我错了。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阳,
    倾泻大海,扫除森林;
    因为什么也不会,再有意味。  W.H.奥登著娜斯译


相亲相爱,或者死亡

    蔡天新

        20世纪大西洋两岸最负盛名的英语诗人。两人都是大学里的才子,除了写诗还都是文章高手,都出自故国的最高学府,艾略特就读于哈佛大学,奥登则毕业于牛津大学。有意思的是,奥登最初主修的是生物学,而艾略特一直主攻哲学。同样有趣的是,艾略特出生在美国,26岁移居伦敦,并加入了英国籍;奥登出生在英国,32岁移居纽约,入了美国籍。

        奥登的祖上来自冰岛的一个医生世家,这恐怕是他终生对疾病和治疗感兴趣的主要原因。就在奥登在冰岛逗留期间,西班牙内战爆发,他从那里直接去了伊比利亚,当起了救护车司机。虽然奥登并未亲自参战,但却写下了最优秀的战争诗《1937年的西班牙》,诗中把军事冲突描绘成为在历史的倒退和正义的寻求之间的重大选择。

        从西班牙回来的第二年,即1938年,奥登便与伦敦预科学校时代的好友、小说家依修伍德(也是他的同性恋情人)一同前往中国。结果是依修伍德完成了一部诙谐的旅行日记,而奥登则写了一组严肃、睿智且雄心勃勃的战争诗《在战争时期》。

        奥登是一位语言大师,他用简练的口语创作,却能做到意味深长,且有许多感人的句子,如“我们必须相亲相爱否则不如死亡”。

        1930年,奥登在艾略特编辑的诗刊《标准》上开始发表诗作,他也成为英国“30年代诗人”中的领军人物,同时出道的还有麦克尼斯、刘易斯、斯彭德等牛津才子。1930年代也是奥登的戏剧年代,这方面他力图向艾略特看齐,尤以与依修伍德合作的三部诗剧引人瞩目。和他的诗歌一样,奥登的戏剧也表现出对当代社会和政治现实的浓厚兴趣。1939年,是奥登写作生涯的转折点,那一年他和依修伍德携手去了美国,这一行动受到包括他的仰慕者在内的许多同胞的指责,因为他是以战争诗歌、谴责法西斯主义闻名的,却在英国反法西斯战争前夕离去。奥登本人早已厌倦并急于甩掉“左翼诗人”这顶帽子,但他内心未必能够心安理得,这或许是他不久便皈依宗教的一个动因。在生活上,奥登也发生了变故,先是遇到了年轻的美国诗人切斯特·卡尔曼,接着母亲去世。卡尔曼比奥登小14岁,他俩在纽约共同生活了20多年。

        在皈依基督教的同时,奥登也成为克尔恺郭尔式的存在主义信徒。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奥登的诗歌创作进入了最后高峰,其中《阿基里斯之盾》被认为是奥登战后最为感人的诗集,可惜这些作品大多没被翻译成汉语。

        1965年,奥登和萨特、肖霍洛夫一起进入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最后一轮。最后一刻,奥登因为“创作高峰期早已经过去”被排斥掉了。

        1973年秋天,奥登在维也纳的一次诗歌朗诵之后,因心脏病发作突然去世。所幸的是,奥登诗歌中的文雅、高贵、理性之光和爱的勇气使他立于不败之地。在不同的年代,奥登在中国都拥有一批推崇者,但却是难以效仿的,原因在于他同时兼有理性之光和爱的勇气,这也是我们今天纪念他的缘由。


来源:东方早报  作者:石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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