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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兰 角色 (中)

(2006-05-01 13:01:19)
分类: 有关于情事
(六)

 
“据说,那一天夜里是这样的……”。我必须说“据说”是因为,事情的发生是一种版本,小康同志看到和感受到的是一种版本,而经由他的话语表达出来的,显然是另一种版本,至于我的叙述与诠释,毫无疑问的,已离最初的真实所距甚远,是第四个版本。所以,以下的一切,只是“传闻”。甚至,这是我喝了那杯所谓的“迷失之夜”后所产生的幻觉也说不定呢!
 
是的,有的时候,解释学是很奇妙的,对同一个单词可以有完全不同情趣的理解。举个简单例子,当丫丫,方方,和小康同志等在谈论到这个“海德格尔酒吧”的名字时,老实巴交的店员解释道这是德国著名哲学家。
 
方方喝了一口酒,晕晕地说:“这听起来象是‘HIGH得够儿’”。
 
丫丫吐了一个不圆的烟圈,沉吟道:“我的第一感觉是与‘海’有关。是了,是‘海的女儿’(海的girl)”。
 
小康同志则坏坏地斜睨了两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错了,都错了,我想说的是:‘嗨,女孩!’(Hey, the girl!)”
 
于是三人对视一眼,然后放声大笑。
   
方方和丫丫之所以会引起小康同志的注意是因为那天人出奇的少。也因为小康同志的心情比较郁闷。他看着这两个女子推门进来,两人的表情冷漠而生动。她们一言不发地直接上了二楼,小康同志事后描述她们,犹如两棵反向生长的树,枝干妖冶,互为映衬,极为不同却生自同种质地。她们熟识又陌生,她们默契而独立。小康同志没来得及问它们要点什么,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宁静动人的钢琴声。
   
他带着近乎偷窥的神圣心情走上楼,他相信当时他脑海中飞快闪过的词语是“晚祷的钟声”。
   
三个人坐在一起喝酒有的时候简直不需要什么理由,尤其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尤其当他们彼此还有着不太熟稔而带来的不可言传的美妙距离,尤其当这个男人充满好奇而这两个女人彼此惺惺相惜情投意合。
   
喝多了自然是要上厕所的,而且频率会越来越快。北京人管这叫“走肾”,两个文雅的女孩子自然不会这么说,她们要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要么就说,去“Happy”,于是小康同志遭遇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每当其中一个去Happy的时候,另一个就会向自己讲述对方。两个女人反复的交错的彼此讲述令小康同志觉得隐隐的不安。他不知道他自己去Happy的时候,她们在干什么呢?

 
(七)
  
方方说:丫丫本质上是个糊涂虫,她经常会在糊里糊涂中把一些重要的时刻忽略掉,比方说First Kiss。。那是在一间书房里,被一个自己喜欢了很久的男孩子。Kiss完后丫丫就继续聊天了,天气呀书本呀。事后她才想起这是非比寻常的初吻,似乎很值得纪念的。真真应了那句滥话:一不留神就给竖了块里程碑。抑或者,她表面的若无其事只是为了掩饰紧张?
   
丫丫说:方方是这样一种人:当适合的对象在适合的场景到达,就算是一只猫,方方也能含情脉脉。方方清楚自己太过于“应景”。她的生活里有音乐在不停的流淌,就像血在她血管里一样。她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当她脑海里的音乐停止的时候,她的呼吸与情绪也就停止了,她会突然变的烦躁,而且毫无欲望。
   
方方说:丫丫有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小聪明,比方说邻居家的女儿总是把手指头咬在嘴里,怎么劝也不听,一家人为此费尽心机,就算往她手指头上涂甲喹也无济于事。因为她会擦擦掉继续咬。丫丫对此就很有办法,她给那个隔壁小女孩涂上了口红。果然,一举奏效,丫丫为此笑得花枝乱颤。为此,她差点写成一本书,书名都想好了,叫做《女人啊女人》。
 
丫丫说:有的时候,方方会莫名其妙地产生一些古怪的念头,比方说在没有护理液的时候用啤酒来清洗隐型眼镜,比方说把牙膏挤在两片苏打饼干中冒充芝士捉弄人,比方说把收信人和寄信人的名字倒过来写并且不贴邮票让愤怒的邮递员叔叔把信“退”给她所想寄的朋友,等等等。这些事情能否给她带来快感她不知道,也许她只是觉得无聊。就象今天,当又一种无聊感拼命袭来,她就想起把感冒药片和冰块放在嘴里一起嚼,让“吧嗒吧嗒”的声音刺激一下她麻痹的味蕾。可是,只是感到了苦,除了苦,还是苦。
   
当他们三个同时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作打情骂俏状。然而小康同志发现自己多虑了。他习惯性地在女人们的生命里扮演一些重要角色,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了解女人的,象一个超级好Bra。
 
可是这次他在两个女人的眼光中找不到落点。他象自己吐出的圆圆的烟圈一样,虽然烧得妖妖的,缭绕着使出障眼法,可最终只是和空气融为一体。烟圈的中心是空的,他的身体也是空的。当两个女人的眼光从他体内穿过的时候,只是浮云略影,放肆,却又漠然。只有当她们彼此对视时,才有奇异的光芒。她们的目光爱怜而又伤感,残忍而又执着,仿佛是两块凹透镜齐心协力地要聚焦阳光来烧死一只蚂蚁,而又略略的于心不忍。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在他退场去Happy的时候,两个女人一定不是在谈论他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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