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06·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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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语独白_散文随笔 |
事与愿违
图文/韦步峰
照片编号:IMG_20210903_150350
既然如此,再加上我的真心实意的劝说,为何老师执意非得提前“退休”不可,从此不再过问学校事物呢?难道我倒了老师般的暮年,也会如此?真是真的吗?
诸如此类的疑惑在心头一阵闪过,我忽然陷入迷茫之中。
那就从我初来这所学校一事说起吧。
当知道自己被调入该校的消息,我立刻有些迷茫。的确,这学校是我自己选的,按理说应该有终于如愿的欣喜,或者至少应该为没有中途被拦截去了别的学校而庆幸。但我就是没有高兴,因为我的真实意图是去乡镇学校,一来职务可以侥幸提半级,二来也顺便赚取乡镇补贴——不赚白不赚,按照我目前的职称档次,每月多领取2500元的补贴,应该不在话下。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半路忽然杀出一出学校被“重新布局”的怪异!
什么“重新布局”!
这种说辞,只是为了更体面,更稳妥而已——究其实质,还是学校被撤销。
暑假开始不久,我们就得到了这一消息,还遵照教体局的指令,很快将学生划分了出去。最初市局的规定是,学生能去的学校有四处:亚沙城初中、辛安一中、里店初中和龙山小学。如果真有去龙山小学的志愿,那就得安排一部分教师从初中到小学去任教,尽管市局没有这样的通知,但显而易见,谁都能看明白。鉴于此,我向班主任下达了“如果真有想去龙山小学教学点的学生,尽一切努力,斩断”的最后通牒。事情的发展,还真依照了领导层的意愿,所有学生最终都申报了前两者,至于里店初中为何没有人去,理由很简单——交通很不便,中途专车还没有车。
分完了学生,就轮到苦等教体局对教师的分配了。
我记得很清楚,8月20日!这天正下着小雨,我百无聊赖,驱车去了县城最北边的北山公园,想来一段雨中登山的诗意,但刚沿石板路行不多久就接到了通知教师个人申报去向的通知。
说老实话,我当时很惊愕。
理由很简单,懵懂之中,我给教体局有关部门打了电话,问:必须要申报吗?答复很明确:必须!再问:为何?再答:没有理由!
这种恍惚,对我而言是史无前例的。我一辈子都不想为自己的职位而奔波。2000年提干之后,再无问津自己职位升迁的闲情逸致,而是一门心思转入多教人才的为人师者所最为秉持的初衷里,不想出来。细想起来,在我的这些为教学而拼搏的年月里,尽管真该算可圈可点,但干着干着,猛回头,忽然发现当年无论教学业绩还是人际关系都不如我的人,已经跑在我的前头,而且有几个当学校一把手已经很多年——其中也不乏连半天学都没教的我的同学!
当恍惚逐渐发展为愤怒,便彻底激活了内心深处的顽劣:好吧,既然有人故意蒙了双眼,看不到我的业绩,那我干脆借机做自己最喜欢的!
我爱教书,尤其喜欢在课堂上对着学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感觉。每当此时,我就会感觉整个世界在任由自己的摆布,言语或轻或重都可以,不会有人知晓。我的这种赌气埋头苦干的直接收获,除了博得我教过的学生的尊敬,再去他物。
从此,我在自己喜欢的“领导岗位”上一干就是十八年。期间除了有两年因为很意外的变故没有直接领级部,其余的年份,都扎根学生教育,躬耕级部主任之职十六年!最终,我还真的实现了自己的多培养人才的初衷,一路走来,搞得自己的学生跟传说中的孔子一样多。
直到2019年,时任校长忽然点拨了我一下:老韦啊,你也该去跟市局领导谈一谈了,难道你想挂着副主任的头衔,直到退休吗?!
想想也是!就全市而言,尽管身处“初级”的我并不是年份最长的,但就我自认的“实力”而言,不该一直是这样的结局啊!于是,我一杆子捅到教体局,向有关部门提出了我的想法。还好,有关领导很重视,转身就将我扶正,算而今,已两年矣。
唉!正好在我到了可以继续升职的时机,学校被撤销了,难道这又是人算不如天算?!
接了调令,在原校长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三人,踏进了现在的学校的校门。见校长,说如此,人家脸上挂着满面春风的表情,实际上对新学年的领导分工早已经按部就班。我们的突然加入,也无非是在已经成型的构架里再拨出几块工作给我们而已。
起初我曾抱有会让我继续分管级部,扎扎实实做点工作的幻想。为了能达成所愿,不惜将自己连续两年职称评审被淘汰的实情都抖搂出来了。我的愿望只有一个,教课,直到我真正解决了职称问题。
新学校的校长,是老学校校长的上级。后者在竭力把我们向自己的老上级做了推荐之后扬长而去。留下的我们,变成了毫无依附的浮萍,是失了根的兰花了!
校长最初想安排我的工作,是协助一名副校长搞全校教科研,但他的提议刚出炉就被我直言否决。我的理由很简单:我不会搞教科研,至于我善于写文章和写文章很好的传言,应该可算作以讹传讹——我不喜欢写论文,而且对市局那帮搞教科研的人,压根就没有半点好看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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